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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雙男主  白月光 

第三章

被迫成為萬人迷后我擺爛了

晨曦慘淡,如同稀釋的灰燼,涂抹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卻驅(qū)不散臥室里凝固的絕望。季寒州僵立著,顧辭歲那句輕飄飄的“小州”像是淬了劇毒的冰錐,精準地鑿穿了他搖搖欲墜的脊梁。世界在他腳下寸寸龜裂,轟然塌陷,露出底下埋葬了十五年的、血淋淋的真相。他精心構(gòu)筑的復仇殿堂,每一塊基石都浸滿了眼前人的血淚和沉默的犧牲。

“還清了……兩不相欠?”季寒州的喉嚨里滾出沙啞的破碎音節(jié),像是砂紙磨過朽木,“顧辭歲……你好狠的心!”

他猛地向前撲去,不是攻擊,而是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雙手死死攥住顧辭歲單薄病號服下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將那副骨頭架子捏碎。他通紅的雙眼死死鎖住對方蒼白到透明的臉,試圖從那片荒蕪死寂的眼底找到一絲一毫的動搖,找到哪怕一點點的怨恨也好??墒裁炊紱]有。只有一片被徹底抽空的、認命般的平靜。

“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憑什么替我還清?那是我欠你的!是我欠你的命!”季寒州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失控的狂亂和滅頂?shù)目謶郑昧u晃著顧辭歲,仿佛這樣就能把那個輕言生死的人從無底深淵里拽回來,“你以為這樣就能一筆勾銷?顧辭歲!你休想!我不準!你聽見沒有?我不準!”

顧辭歲被他劇烈的搖晃牽扯到舊傷,悶哼一聲,眉心痛苦地擰緊,身體無法控制地蜷縮起來,像一張被強行拉滿又瞬間失去控制的弓。冷汗瞬間浸透了他額前散落的碎發(fā),粘在冰冷的皮膚上。

“唔……”壓抑不住的痛吟從齒縫間溢出,微弱卻清晰。

這聲痛哼如同冰水兜頭澆下,瞬間澆熄了季寒州失控的狂怒。他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松開手,踉蹌著后退一步,高大的身軀撞在沉重的雕花床柱上,發(fā)出一聲悶響。他死死盯著顧辭歲驟然失去血色的臉和痛苦蜷縮的身體,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幾乎停止了跳動。

“辭歲?”季寒州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顧辭歲!你怎么了?”

顧辭歲沒有回答,只是更深地蜷縮起來,牙齒死死咬住下唇,試圖堵住痛苦的呻吟。肩膀下方那道猙獰的舊疤所在的位置,隔著薄薄的衣料,季寒州幾乎能感受到那下面肌肉不正常的痙攣和滾燙的溫度。冷汗迅速在他光潔的額頭匯聚成大顆的珠子,沿著太陽穴滾落,砸在潔白的枕套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季寒州,那比面對任何商業(yè)對手的圍剿都要可怕千百倍。他幾乎是撲到床頭,手指顫抖地摸索著那個冰冷的呼叫按鈕,用力地、發(fā)瘋般地按下去!

“來人!快來人!叫醫(yī)生!叫醫(yī)生來——!”他嘶吼著,聲音在空曠死寂的臥室里回蕩,帶著撕裂般的絕望。

不到三分鐘,季寒州的私人醫(yī)療團隊幾乎是破門而入。為首的老醫(yī)生看到床上蜷縮成一團、冷汗淋漓、意識都有些模糊的顧辭歲,臉色瞬間凝重。他迅速上前,熟練地檢查脈搏、翻開眼皮查看瞳孔,同時指揮助手準備止痛和緊急處理。

“舊傷急性發(fā)作!神經(jīng)痛伴隨局部肌肉痙攣!”老醫(yī)生語速極快,一邊示意護士給顧辭歲注射舒緩針劑,一邊對季寒州厲聲道,“季先生,請讓開!保持空氣流通!”

季寒州被助手強硬地請到一邊,像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石像,僵立在離床幾步遠的陰影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醫(yī)生護士圍著顧辭歲忙碌,看著那些冰涼的器械靠近那個單薄的身體,看著顧辭歲在針劑作用下痛苦稍緩,卻依舊緊閉著眼,眉頭深鎖,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消散。

時間在冰冷的器械碰撞聲和壓抑的呼吸聲中緩慢爬行。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終于,老醫(yī)生初步處理完畢,直起身,摘下聽診器,臉色依舊沉重地走向角落里的季寒州。季寒州幾乎是立刻迎上去,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醫(yī)生,聲音嘶?。骸八趺礃??那道疤……是舊傷?是不是很嚴重?”

老醫(yī)生看了一眼床上昏睡過去、但呼吸依舊急促不穩(wěn)的顧辭歲,又看向眼前這位權(quán)勢滔天、此刻卻像個無助孩子般的季先生,沉沉地嘆了口氣。

“季先生,顧先生肩胛下方那道陳舊性貫穿傷,”老醫(yī)生的聲音帶著職業(yè)性的冷靜,卻也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位置非常兇險,當年應該是傷及了深部神經(jīng)叢和主要血管。能活下來已是奇跡。但留下的后遺癥……是終身的。”

季寒州的呼吸驟然停滯。

“神經(jīng)損傷不可逆,導致這片區(qū)域的肌肉功能永久性受損,痛覺異常敏感。一旦受寒、過度勞累、或者情緒劇烈波動——就像剛才那樣,極易誘發(fā)急性神經(jīng)痛和肌肉痙攣,那種疼痛……非常人能忍。”醫(yī)生頓了頓,目光掃過季寒州慘白的臉,“而且,因為當年救治環(huán)境可能受限,或者后續(xù)康復未能跟上,他的左肩胛活動度嚴重受限,左手精細動作幾乎無法完成,陰雨天更是如同酷刑。這傷,早已融入骨血,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成了……他無法擺脫的枷鎖。”

季寒州高大的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醫(yī)生的話,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心上。終身后遺癥……永久性損傷……酷刑般的疼痛……枷鎖……

原來這七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在他肆意報復、欣賞著顧辭歲“強撐的傲骨”時,這個人一直拖著這樣一副殘破的軀體,承受著無休止的生理折磨。而他加諸其上的每一分羞辱、每一次逼迫、每一個冰冷的眼神,都可能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都可能觸發(fā)這蝕骨錐心的劇痛!

“枷鎖……”季寒州喃喃重復著這個詞,聲音輕得像一縷隨時會散去的煙。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越過醫(yī)生,投向床上昏睡中依舊眉頭緊鎖、冷汗未干的顧辭歲。那張臉蒼白得沒有一絲生氣,脆弱得不堪一擊。

原來他這七年的滔天恨意,這七年的步步緊逼,這七年自以為是的復仇,最終碾碎的,是當年那個在雨夜里毫不猶豫用單薄后背為他擋下致命一刀的少年。他親手將那道象征著救命之恩的傷疤,變成了顧辭歲日夜背負、無法擺脫的刑具!

“季先生?”醫(yī)生看著季寒州驟然灰敗下去的臉色,有些擔憂。

季寒州沒有回應。他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著那張巨大的床走去。每一步都重逾千斤,踏在自己親手挖掘的、名為仇恨的墳墓上。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顧辭歲?;杷械娜怂坪醣回瑝艏m纏,睫毛不安地顫動著,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動,像是在無聲地祈求著什么。那脆弱無助的姿態(tài),像一把生銹的鈍刀,反復切割著季寒州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臟。

七歲雨夜的血腥畫面,與眼前這張蒼白脆弱的臉龐,在季寒州混亂的腦海中瘋狂交織、重疊。那個推開他、用身體擋住刀鋒的“小辭哥哥”,那個在病床上被父親扭曲仇恨的少年,那個沉默地撿回染血照片、藏了十五年的顧辭歲……無數(shù)個身影最終坍縮成眼前這一個,呼吸微弱,傷痕累累,被他親手推進了絕望的深淵。

“轟”的一聲。

季寒州膝蓋一軟,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腿彎,高大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那名為仇恨和權(quán)勢的沉重外殼,竟直挺挺地、沉重地跪了下去!

膝蓋撞擊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震得整個房間似乎都跟著一顫。昂貴的波斯地毯被他帶得滑開一角,露出下面光潔卻冰冷的地板。

“季先生!”醫(yī)生和助手失聲驚呼,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驚世駭俗的一幕。掌控著龐大商業(yè)帝國的季寒州,那個手段狠戾、心硬如鐵的季寒州,竟然……跪下了?跪在一個被他親手摧毀、如今奄奄一息的“仇人”床前?

季寒州對周圍的驚呼置若罔聞。他跪在那里,脊背挺得筆直,卻又透著一種徹底垮塌的絕望。他微微仰著頭,布滿血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床上昏睡的顧辭歲,目光沉重得如同浸透了血淚的鉛塊。那目光里有山崩地裂般的悔恨,有足以溺斃靈魂的痛楚,有遲來了十五年、沉重到無法言說的愧疚,還有一絲絕望的、微弱的、連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祈求。

“小辭哥哥……”三個字,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帶著久遠歲月里積攢的塵埃和此刻心脈盡碎的顫抖,從他干裂的唇間艱難地溢出。聲音輕得像嘆息,卻重得砸碎了房間里所有的空氣。

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抬起一只手臂,指尖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目標明確,卻又充滿敬畏般的遲疑,伸向顧辭歲露在薄被外、緊緊攥成拳頭的左手。

他不敢碰他傷痕累累的肩膀,不敢碰他脆弱的后背。那只緊緊攥著的左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似乎攥著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

季寒州屏住了呼吸,動作輕緩得如同觸碰一件稀世珍寶,又或者,是觸碰一個一觸即碎的幻夢。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帶著萬分的虔誠和恐懼,輕輕觸碰到了顧辭歲冰冷的手指。

仿佛感受到外界的觸碰,顧辭歲緊攥的拳頭極其輕微地松動了一絲縫隙。

一張被揉捏得有些變形、帶著歲月發(fā)黃痕跡的舊照片,從那只無力的手中滑落出來,無聲地飄落在季寒州跪著的膝蓋旁,落在那冰冷昂貴的地板上。

照片正面朝上。

依舊是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后,小小的顧辭歲背著熟睡的季寒州,臉上是汗水和稚氣未脫的、無比堅定的笑容。只是照片右下角那一片深褐色的血跡,此刻在晨曦微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像一個永不愈合的傷口。

季寒州的目光死死釘在那片血跡上,如同被釘在了命運的十字架上。他顫抖著伸出手,不是去撿照片,而是緩緩地、極其緩慢地,用自己的手,覆蓋在了顧辭歲那只冰冷、蒼白、曾經(jīng)為他擋下過致命一刀的手上。

掌心相貼,一片刺骨的冰涼。

窗外,灰白的晨曦終于艱難地撕破了厚重的云層,將一束微弱但清晰的光線投進這間冰冷奢華的囚籠。光線落在季寒州跪地的身影上,勾勒出一個凝固的、贖罪般的輪廓。也落在那張染血的舊照片上,照亮了照片背面那道被粘合劑強行彌合的、貫穿了整張照片的、無法磨滅的裂痕。

裂痕之下,那句稚嫩卻重逾千斤的誓言——“小辭要保護小州”——字跡模糊,卻如同燒紅的烙印,深深燙在季寒州崩塌的世界廢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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