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比賽那天,王豪坐在第一排,看著邵棣在臺上主持節(jié)目。當邵棣抬起頭看他時,陽光透過玻璃頂灑在他身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邊。
“看夠了嗎?"
散場后,邵棣在樓梯拐角堵住王豪,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
“我...我沒..."王豪慌亂地后退,后背貼上冰冷的墻壁。
邵棣卻笑了:"你每次??普n都盯著我看,早自習我一經(jīng)過你就低頭,體育課你永遠坐在能看見我的位置..."他輕輕拿過王豪的手機,了輸入密碼——王豪的生日,"果然,全是我的照片。"
王豪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卻聽見邵棣說:
“巧了,我手機里也全是你的照片。"
原來那些走廊"偶遇",那些借筆借書,那些球場外的贊賞,都是另一個人笨拙的回應。
夕陽透過窗戶,把兩個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長,最終融在一起。邵棣想,原來心動早就有跡可循,只是他不敢承認而已。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接上文)
?“巧了,我手機里也全是你的照片。"
這句話像一顆薄荷糖,在王豪心里噼里啪啦地炸開,清涼又刺激。他盯著兩人交疊的影子,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臉頰。
“騙人"他卻忍不住偷瞄邵棣的手機屏幕——鎖屏果然是自己伏案的側(cè)臉,陽光透過窗戶,給他的睫毛鍍上一層金邊。
邵棣低笑著把手機塞回口袋,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王豪的手背:"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拍了。"
考試來臨前的夏天格外漫長春邵棣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王豪的早安消息總在六點準時到達:「今天晨跑嗎?」
他故意到六點十分才回復:「可能吧」,然后飛快換上運動鞋。跑到第三個路口時,必然能看見王豪靠在梧桐樹下等他,汗水順著脖頸滑進白色背心里。
“今天也是'恰好'路過?"王豪遞過礦泉水,瓶蓋已經(jīng)擰開。
邵棣接過水,故意讓指尖擦過對方的手掌:"嗯,恰好。"
他們保持著半臂距離并肩跑步,偶爾手臂相碰又迅速分開,像試探的含羞草。王豪偷偷調(diào)整呼吸節(jié)奏,試圖讓劇烈的心跳平靜下來——不知是因為跑步還是因為身邊人。
某天路過便利店,邵棣突然拽住他手腕:"等我一下。"出來時手里舉著兩支冰棍,"荔枝和蜜桃,你要哪個?"
“荔枝。"
“我嘗嘗你的。"邵棣自然地說著,低頭在王豪咬過的冰棍上咬了一口。王豪盯著那個清晰的齒痕,耳朵紅得要滴血。
七月的午后,他們常泡在圖書館。王豪總能把枯燥的指南看出花樣來——他在空白處畫滿小涂鴉,趁管理員不注意時把紙條夾進邵棣的書里。
今天的小紙條上畫著兩個火柴人,高的那個正在揉矮的那個的頭發(fā)。王豪抿嘴偷笑,在背面畫了個更小的愛心傳回去。邵棣接到紙條時眼睛一亮,突然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
溫熱干燥的掌心相貼,王豪差點打翻水杯。他想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邵棣假裝專注看書,拇指卻輕輕摩挲著他的指關節(jié),癢到心里去。
“去看電影嗎?"某天傍晚邵棣發(fā)來消息,「銀河護衛(wèi)隊3,最后一場」
影院冷氣很足,王豪穿著短袖直搓手臂。邵棣二話不說脫下外套遞給他,帶著體溫的外套裹著熟悉的柑橘香。黑暗中,邵棣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扶手,王豪假裝調(diào)整坐姿,慢慢把手臂貼過去。
肌膚相觸的瞬間,兩人都僵住了。王豪能感覺到邵棣的手臂肌肉繃緊,卻固執(zhí)地沒有移開。整個電影演了什么他完全沒看進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小片相貼的皮膚上,發(fā)燙得像要融化。
散場時燈光大亮,他們同時跳起來,又同時去拿同一個空可樂杯,手指在空中相撞。王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進安全通道的陰影里。
“王豪。"邵棣連名帶姓地叫他,聲音低得像是嘆息,"我可以親你嗎?"
王豪笨拙地點點頭。
邵棣的吻落下來時,他聞到了熟悉的柑橘味,混合著爆米花的甜香。這個吻很輕,像蝴蝶掠過花瓣,卻讓王豪膝蓋發(fā)軟。分開時,他發(fā)現(xiàn)邵棣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原來他也還是會緊張。
回家的地鐵上,他們肩并肩坐著,小指悄悄勾在一起。王豪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燈火,突然希望這個夏天永遠不要結(jié)束。
當晚的日記只有一行字,墨跡暈開像是被水打濕過:
[今天邵棣親了我 是橘子味的]
【小番外 兩個彩蛋之間沒有關系】
突如其來的暴雨讓王豪"被迫"在邵棣家過夜,兩人擠在一張床上數(shù)著對方的心跳直到天明
整理相冊時,王豪翻出一張運動會照片——人群中只有邵棣的目光穿過整個操場,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