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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穿越  年上年下  御姐     

第十四章:黑卡與玩偶

她總在擺爛時被愛

“啪嗒。”

酸奶勺掉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又突兀的響聲,在這死寂一片、落針可聞的大堂里,顯得格外刺耳。

希月僵立在通道口,維持著那個微微張嘴、表情徹底石化的姿勢,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塞進了一臺高速運轉的破壁機,嗡嗡作響,攪得里面一片狼藉,完全無法處理剛才接收到的信息流。

扔……扔出去了?

沈清焰……她讓人……把蘇琪……從集團大樓里……像丟一袋發(fā)餿的廚余垃圾一樣……扔出去了?!

還是當著幾十家媒體的面!在閃光燈連成的白晝里!伴隨著蘇琪那一聲凄厲到能刺破耳膜的慘叫!

那畫面極具沖擊力,在她眼前反復回放:保安隊長鐵鉗般的手抓住蘇琪的后衣領,手臂肌肉賁張發(fā)力,蘇琪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短暫而狼狽的弧線,然后“噗通”一聲悶響砸在冰冷的花崗巖上,塵土微揚,像只被踩扁的蟲子……

暴力,直接,冷酷,囂張,霸道得近乎蠻橫!

這和她認知里,前幾個世界那些即使出軌也維持著體面、講究分寸、最終用更“文明”的方式(比如一杯毒酒,一場“意外”)送她上路的“年上”們,完全不是一個物種!

沈清焰她……她瘋了嗎?!

這不僅僅是打臉,這是把蘇琪和她那點“前世情緣”的妄想,連同她作為人的基本尊嚴,一起摁在地上,用沾滿泥漿的軍靴狠狠碾碎!再用高音喇叭向全世界宣告:看,這就是招惹我老婆的下場!

“嚇到我家膽小鬼。”

沈清焰那句帶著一絲不易察覺戲謔的尾音,此刻還在希月耳邊嗡嗡作響,配合著蘇琪摔在地上的悶響,形成一種荒誕又極具壓迫感的二重奏。

希月感覺一股熱氣“騰”地一下從腳底板直沖頭頂,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她不是被蘇琪嚇的!她是被沈清焰這完全不講武德、簡單粗暴到令人發(fā)指的護短方式給震懵了!

周圍死寂的空氣終于被打破。短暫的震驚過后,是更加瘋狂、幾乎要掀翻屋頂?shù)男鷩蹋?/p>

“咔嚓!咔嚓!咔嚓!”

閃光燈爆發(fā)的頻率比之前密集了十倍不止!記者們像打了雞血一樣,完全忘記了職業(yè)素養(yǎng),爭先恐后地往前擠,試圖拍到門外蘇琪更狼狽的畫面,以及通道口那位傳說中“嚇壞了的膽小鬼”沈太太此刻的表情。

“沈總!沈總!您這樣處理是否過于粗暴?!”

“沈總!您對蘇琪女士有什么想說的嗎?”

“林小姐!林小姐!您對沈總的行為怎么看?您真的被嚇到了嗎?”

“林小姐!沈總說您是膽小鬼,您認同嗎?”

無數(shù)尖銳的問題如同密集的冰雹,劈頭蓋臉地砸向發(fā)言臺上的沈清焰和通道口的希月。長槍短炮恨不得直接懟到她們臉上。

沈清焰臉上的那絲若有似無的弧度早已消失無蹤,只剩下冰封般的冷冽。她甚至懶得回答任何問題,只是對著話筒,聲音清晰地命令道:“保安,清場?!?/p>

早已嚴陣以待的保安們立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動作強硬但又不失專業(yè)地將亢奮的記者們向外“請”。場面一度有些混亂,推搡聲、抗議聲、快門聲混雜在一起。

混亂中,沈清焰的目光再次穿透人群,牢牢鎖定了那個還僵在原地、臉頰緋紅、眼神茫然的希月。她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不滿于希月還暴露在這片混亂的中心。

她直接邁步走下發(fā)言臺,無視了旁邊試圖遞上文件的秘書和還在奮力提問的記者,目標明確地大步走向通道口。

她的步伐很快,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黑色的西裝衣擺在她身后劃出利落的弧線。所過之處,擁擠的人群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分開,嘈雜的聲音也低了幾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她,看著她走向那個風暴眼中心、卻又顯得格外茫然的女孩。

希月看著沈清焰一步步走近,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帶著強烈的壓迫感,瞬間填滿了她的視野。沈清焰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混合著極淡的硝煙味(是剛才發(fā)言時殘留的?還是她開槍后一直沒散?)再次縈繞過來,讓希月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下意識地想后退,想逃離這讓她大腦持續(xù)宕機的局面。

然而,沈清焰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一只微涼卻異常有力的手,精準地、不容抗拒地抓住了希月的手腕!

那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絕對的掌控感,仿佛在無聲地宣告:你無處可逃。

“走了。”沈清焰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依舊是平直的調(diào)子,聽不出什么情緒。

希月被拉著,身不由己地跟著沈清焰的腳步,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沈清焰似乎察覺到了,腳步微頓,握著她的手腕稍稍調(diào)整了力道,讓她能走得更穩(wěn)些,但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她們在無數(shù)道目光的聚焦下,在尚未平息的喧囂和閃光燈的追逐中,穿過側面的通道,走向通往頂層的總裁專屬電梯。沈清焰高大的身影有意無意地擋在希月外側,隔絕了大部分探究和刺目的閃光。

電梯門無聲滑開,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嘈雜。

封閉的空間里,只剩下她們兩人??諝夥路鹚查g凝滯。

沈清焰終于松開了握著希月手腕的手。她按下頂層的按鈕,然后轉過身,背靠著光滑冰冷的電梯壁,目光沉沉地落在希月身上。那眼神專注得讓希月頭皮發(fā)麻,仿佛要將她里里外外掃描一遍,確認是否完好無損。

希月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脖頸處被絲巾遮蓋的掐痕,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她不自在地微微偏過頭,視線落在不斷攀升的樓層數(shù)字上,試圖緩解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尷尬。

剛才大堂里那驚天動地的一幕,沈清焰那句“嚇到我家膽小鬼”,還有此刻電梯里這詭異的氣氛……都讓她覺得無比別扭。

“那個……”希月清了清嗓子,試圖說點什么打破沉默,聲音還有點干澀,“其實……你不用那樣……”

“哪樣?”沈清焰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響起,帶著一點金屬的回音。

“就是……扔出去?!毕T抡遄弥~句,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客觀評價,而不是指責,“有點……太夸張了。而且那么多記者看著,影響不太好……” 她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沈清焰的目光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沉沉地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在教導主任面前狡辯的小學生。

“影響?”沈清焰重復了一遍這個詞,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疤K琪拿著刀沖向你的時候,怎么沒人在乎影響?她掐著你脖子的時候,影響就好了?”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冰冷的質(zhì)問。

希月一噎,下意識地反駁:“我……我不是沒事嗎?而且我踹開她了……”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沈清焰開槍的畫面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出來,還有那只微微顫抖的手……

“沒事?”沈清焰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的笑話,她猛地直起身,向前逼近一步。電梯空間本就狹小,這一步瞬間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壓縮到近乎于無。

希月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沈清焰眼中自己的倒影,以及那眼底深處翻涌的、尚未完全平息的怒意和后怕。那股清冽的冷香和硝煙味更加清晰地籠罩了她。

沈清焰抬起手,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輕輕拂過希月系在脖頸上的絲巾邊緣,動作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珍重,與她剛才在臺上冷酷下令扔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叫什么沒事?”她的指尖停留在絲巾上方,沒有揭開,但希月能感覺到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布料,落在她皮膚上那圈猙獰的淤痕上。沈清焰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壓抑的沙啞,“希月,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沒死,就叫沒事?”

她的眼神太過復雜,有心疼,有怒其不爭,還有一種希月完全無法理解的沉重。這眼神讓希月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了一下,悶悶的疼。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么?說她習慣了?說她早就把“被害死”當成任務結束的流程?說她在等死?

這些話堵在喉嚨口,一個字也吐不出。

電梯“?!钡囊宦曒p響,頂層到了。門緩緩滑開,外面是沈清焰奢華卻冰冷的頂層公寓入口。

沈清焰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那些洶涌的情緒已經(jīng)被強行壓了下去,重新覆上一層看似平靜的冰層,只是那冰層之下,暗流依舊洶涌。

她沒再說什么,只是率先走了出去。

希月默默地跟在后面。

公寓里空曠而安靜,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天際線,此刻在下午的光線下顯得有些疏離。沈清焰徑直走到客廳的吧臺邊,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推到跟過來的希月面前。

“坐?!彼恼Z氣恢復了慣常的簡潔。

希月在吧臺旁的高腳凳上坐下,捧著微涼的水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氣氛依舊有些凝滯。

沈清焰也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希月身上,帶著審視。

“你的身手,跟誰學的?”她忽然問道,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希月心里咯噔一下。來了!她就知道沈清焰不可能忽略掉她踹開蘇琪手腕的動作。那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快、準、狠,帶著一種訓練有素的利落,和她平時表現(xiàn)出來的“美麗廢物”、“傲嬌千金”人設嚴重不符。

“???什么身手?”希月眨眨眼,努力裝出一副茫然無辜的樣子,桃花眼里適時地泛起一點水汽,“我當時就是……就是嚇壞了,胡亂踢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踢中了……” 她低下頭,聲音越說越小,帶著點后怕的顫抖,演技堪稱爐火純青。

沈清焰靜靜地看著她表演,沒有打斷,只是那雙深邃的鳳眸微微瞇起,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偽裝。那眼神讓希月感覺自己像個被放在顯微鏡下的標本,無所遁形,后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胡亂踢?”沈清焰輕輕重復,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和明顯的不信。她放下水杯,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吧臺上,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股壓迫感再次襲來。

“角度刁鉆,力道精準,直接命中持刀手腕最脆弱的關節(jié),使其瞬間脫力?!鄙蚯逖娴穆曇艉芷届o,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卻讓希月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斑@可不是‘胡亂踢’能達到的效果。林希月,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她的目光緊鎖著希月,帶著探究,也帶著一種不容回避的強勢。

希月感覺手心有些冒汗。她不能暴露快穿者的身份,這是鐵律。她必須維持好“落魄豪門千金”這個殼子。

“我……”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編織一個合理的謊言,“以前……學過一點防身術。你知道的,林家以前……情況比較復雜,我爸媽怕我被綁架什么的……”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誠又帶著點不堪回首的脆弱。

這個理由不算完美,但也勉強說得通。畢竟,富豪子弟學點防身術保護自己,不算稀奇。

沈清焰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似乎在判斷她話里的真?zhèn)?。那審視的目光讓希月如坐針氈?/p>

過了好幾秒,沈清焰才緩緩靠回椅背,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語氣聽不出情緒:“是嗎?!?既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

希月暗暗松了口氣,但心還沒完全放回肚子里。

就在這時,沈清焰放在吧臺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瞥了一眼屏幕,是特助發(fā)來的消息。她拿起手機,快速瀏覽了一下,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公司還有點事需要處理?!鄙蚯逖娣畔率謾C,站起身,目光重新落回希月身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你待在這里,哪也別去?!?/p>

“???”希月一愣,“我……”

“醫(yī)生馬上就到?!鄙蚯逖娲驍嗨Z氣是不容商量的命令式,“讓他給你做個全面檢查,尤其是脖子上的傷,必須處理好?!?/p>

“不用了吧?”希月下意識地抗拒,這點掐痕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么,“我沒事,就是有點淤青,過兩天就好了。” 她可不想被醫(yī)生圍著檢查,太麻煩了。

“有事沒事,醫(yī)生說了算?!鄙蚯逖娴恼Z氣沒有絲毫轉圜余地。她走到希月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眼神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保護欲。“蘇琪的事,法務部和警方會處理干凈。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她微微俯身,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希月甚至能看清她纖長濃密的睫毛。沈清焰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卻又蘊含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好好休息,把傷養(yǎng)好?!?/p>

說完,她沒等希月回應,便轉身,步履沉穩(wěn)地走向門口,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開門離去。

公寓門關上的瞬間,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希月一個人。

她呆呆地坐在吧臺前,手里還捧著那杯已經(jīng)不再冰涼的水。沈清焰最后那句話,還有那強勢又帶著點笨拙的關心,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一圈圈混亂的漣漪。

“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這算什么?圈養(yǎng)嗎?

可為什么……她心里除了被冒犯的不爽,還有一絲……一絲極其微弱、幾乎被她忽略的……暖意?

這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希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把水杯重重放在吧臺上。她需要冷靜!需要擺正心態(tài)!沈清焰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覺醒”的bug!是暫時的!是虛假的!等這個世界的隱藏劇情真正展開……她猛地打住思緒,不敢再想下去。

門鈴聲適時響起,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來的是沈清焰的私人醫(yī)療團隊,陣容堪稱豪華。領頭的是一位氣質(zhì)儒雅、頭發(fā)花白的老教授,后面跟著兩個干練的助手,拎著專業(yè)的醫(yī)療箱。

“林小姐,沈總吩咐我們來為您做檢查?!崩辖淌趹B(tài)度溫和,但眼神專業(yè)而銳利。

希月無奈,只能配合。檢查過程細致而繁瑣,從心率血壓到外傷處理。當絲巾被解開,露出脖頸上那一圈清晰的、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紫的指痕淤青時,連見多識廣的老教授都微微皺了皺眉。

“皮下出血,軟組織挫傷,好在沒有傷到氣管和血管。”他一邊用冰涼的藥膏輕柔地涂抹在傷處,一邊叮囑,“需要按時用藥,避免摩擦和壓迫,近期少說話。林小姐,您當時一定很痛吧?”

冰涼的藥膏緩解了皮膚的火辣感,但老教授關切的話卻讓希月有些恍惚。痛?當時更多的是窒息感和本能的反抗,痛感反而被忽略了。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檢查持續(xù)了近一個小時。送走醫(yī)療團隊,希月感覺自己像打了一場仗,身心俱疲。她把自己摔進客廳那張巨大的、柔軟得能陷進去的沙發(fā)里,像條擱淺的咸魚。

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溫暖的光斑。公寓里安靜得只剩下中央空調(diào)低沉的運行聲。緊繃的神經(jīng)一旦松懈下來,困意就如潮水般涌上。希月眼皮越來越重,意識逐漸模糊,就在她快要沉入夢鄉(xiāng)的邊緣時——

“嗡……”

她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

希月掙扎著摸出手機,瞇著眼看向屏幕。是一條銀行入賬的短信通知。

【XX銀行】您尾號****賬戶于X月X日16:28完成轉賬交易RMB99999999.99,余額……

希月:“……”

她猛地坐直身體,使勁揉了揉眼睛,把那一長串數(shù)字從頭到尾,再從尾到頭,仔仔細細、反反復復數(shù)了三遍。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塊九毛九?!

誰給她轉了這么多錢?!詐騙短信?還是銀行系統(tǒng)抽風了?

就在她懷疑人生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這次是沈清焰發(fā)來的微信消息,只有一張圖片,沒有文字。

希月點開圖片。

那是一張卡片的照片??ㄆw黑色,材質(zhì)非金非玉,觸感仿佛能透出屏幕,低調(diào)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奢華感。卡片正中央,沒有任何銀行標識,只有一個簡潔到極致的、用特殊工藝蝕刻出的、仿佛在流動的暗金色火焰紋章——那是沈氏集團的核心徽記。

黑卡。沈氏集團最高級別的、無限額透支的黑卡。據(jù)說整個集團持有者不超過三人。

圖片下面,終于彈出一條文字消息,依舊是沈清焰那言簡意賅的風格:

「拿著?!?/p>

「買點喜歡的?!?/p>

「壓驚?!?/p>

希月看著那三個短句,再看看銀行短信里那一長串幾乎要溢出來的9,感覺一股熱氣再次直沖頭頂,比剛才在大堂時還要猛烈!臉頰燙得幾乎能烙餅!

壓驚?!用一張能買下半個商場的黑卡來壓驚?!

這已經(jīng)不是壕無人性了!這是霸總文學照進現(xiàn)實的魔幻主義!

希月捏著手機,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盯著那張黑卡圖片,又看看余額短信,一股無名火混雜著難以言喻的荒謬感直沖天靈蓋。

她是誰?她是來擺爛等死的攻略者!不是來當被霸總豢養(yǎng)的金絲雀的!

沈清焰這是什么意思?用錢砸她?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宣告所有權?把她當成什么了?一個需要用金錢安撫的、受了驚嚇的寵物?!

“買點喜歡的……”希月咬牙切齒地重復著這句話,桃花眼里燃起了兩簇小火苗。好!很好!不是讓她買喜歡的嗎?

她喜歡什么?她現(xiàn)在最“喜歡”的,就是給沈清焰這個不按套路出牌、還強行用錢砸她的混蛋添堵!

一個大膽的、帶著十足惡作劇和報復意味的念頭,如同破土而出的魔豆,瞬間在她腦海里瘋長成形。

她手指如飛地在手機屏幕上操作起來,直接點開了那個以“貴”和“全”聞名的全球頂級奢侈品電商APP。她沒有去瀏覽那些動輒百萬的珠寶、高定或是限量超跑——那些太普通了,不夠解氣!

她的目標非常明確:搜索欄,輸入關鍵詞——“丑”、“獵奇”、“巨型”、“玩偶”。

頁面瞬間刷新,跳出一堆光怪陸離、挑戰(zhàn)人類審美極限的“藝術品”。

希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惡劣的弧度,手指滑動屏幕,眼神銳利得像在挑選武器。

這個?粉紅豹紋獨角獸?不夠丑,pass!

這個?長著鱷魚頭的Hello Kitty?有點意思,但體積太小,不夠震撼!

這個?熒光綠炸毛外星人?顏色太扎眼,但造型不夠獨特……

她的手指快速滑動,最終,在一個頁面停了下來。

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龐然大物!

那是一只……恐龍?

或者說,是一個試圖模仿恐龍造型,但顯然設計師的審美在娘胎里就遭遇了毀滅性打擊的怪物!

它有著一個比例失調(diào)的巨大腦袋,兩只呆滯無神的、如同兩顆剝了殼的煮雞蛋般的塑料眼睛,斜斜地掛在腦袋兩側。嘴巴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露出兩排參差不齊、像是被狗啃過的、明黃色的塑料獠牙。身體是飽和度極高的、能閃瞎人眼的熒光粉紅色,上面布滿了歪歪扭扭的、深紫色的斑點,像某種惡性皮膚病。粗短的四肢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伸展著,其中一只爪子還比另一只大了整整一圈!最離譜的是它那條尾巴,末端竟然綁著一個巨大的、同樣熒光粉的蝴蝶結!

整個玩偶透著一股濃烈的、精神污染的、后現(xiàn)代主義抽象派噩夢的氣息!光是看著圖片,希月就感覺自己的眼睛和大腦受到了雙重暴擊!

更妙的是它的尺寸:商品詳情頁赫然標注著——高度:2.5米!重量:約150公斤!需要專業(yè)搬運!

完美!簡直是天選之堵!

希月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點擊了購買!地址?當然是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收貨人?林希月!付款方式?沈清焰剛給的那張黑卡!

在確認付款的前一秒,她甚至惡趣味地給賣家留言備注:「請務必保證其丑陋的完整性,這是送給一位‘品位獨特’的摯友的驚喜禮物!」

點擊確認!

看著屏幕上跳出的“支付成功”和預計送達時間(明天下午),希月長長地、暢快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完成了一項偉大的復仇計劃。她甚至能想象到沈清焰看到這個龐然丑物出現(xiàn)在她那間充滿冰冷精英氣息的總裁辦公室時的表情!

冰山裂開?瞳孔地震?還是直接讓人把這“精神污染源”扔出去?

無論哪種,都足夠讓她出一口被“黑卡壓驚”的悶氣了!

希月把手機一扔,重新倒回沙發(fā)里,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連脖頸上的傷似乎都不那么痛了。她抱著一個柔軟的抱枕,嘴角噙著一絲報復得逞的壞笑,在午后溫暖的陽光里,終于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下午,沈氏集團總部大樓。

頂層,總裁辦公室。

沈清焰正坐在巨大的弧形辦公桌后,聽著幾位部門總監(jiān)的匯報。她的神情專注而冷峻,手指偶爾在平板電腦上劃過,給出簡潔的指令。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嚴肅而高效。

“關于城西那塊地的開發(fā)方案,市場部重新評估后的數(shù)據(jù)……”市場總監(jiān)正謹慎地發(fā)言。

突然——

“叮咚!叮咚!叮咚!”

總裁辦公室門外,那部直通樓下大堂接待處的內(nèi)部通訊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急促到近乎瘋狂的頻率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瞬間打破了辦公室內(nèi)嚴肅的氛圍。

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下意識地投向門口。總裁辦公室的門禁系統(tǒng)極其嚴格,非緊急或預約事項,前臺絕不會輕易打擾,更別提用這種近乎“奪命連環(huán)call”的方式。

沈清焰也微微蹙眉,示意市場總監(jiān)暫停。她抬手按下了通訊器的接通鍵,聲音平靜無波:“什么事?”

通訊器那頭傳來前臺接待小姐因為激動和驚嚇而明顯變調(diào)、甚至帶著哭腔的聲音:“沈、沈總!不好了!樓下……樓下大堂……來了個……來了個……怪物!”

“怪物?”沈清焰的眉頭蹙得更緊。

“是、是的!一個巨大的……粉紅色的……長著獠牙和蝴蝶結的……恐龍……玩偶?!”前臺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它……它說是送給林希月小姐的!要送到……送到您辦公室來!送貨的人……他們……他們抬不動!說要您派人下去接……不不不!是接那個怪物!”

前臺語無倫次,顯然受到了極大的視覺和精神沖擊。

辦公室里的幾位總監(jiān)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荒謬又驚疑的表情。什么粉紅恐龍玩偶?還怪物?送到總裁辦公室?給林小姐的?這都什么跟什么?

沈清焰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輕輕敲擊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她想起了昨天給希月的那張黑卡,還有那句“買點喜歡的”。

一股極其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

“知道了?!彼谅曊f了一句,切斷了通訊。然后,她拿起內(nèi)線電話,直接撥給了保安隊長,言簡意賅:“帶幾個人,去一樓大堂。有個……大型物品需要處理。直接送到我辦公室門口?!?/p>

“是!沈總!”保安隊長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但仔細聽,似乎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

沈清焰放下電話,對著幾位一臉懵逼的總監(jiān)揮了揮手:“會議暫停。你們先出去。”

總監(jiān)們?nèi)缑纱笊?,趕緊收拾東西,帶著滿腹的驚疑和八卦之心迅速撤離了風暴中心。

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沈清焰一人。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從這個高度看下去,只能看到螞蟻般大小的行人和車輛,但大堂門口那片區(qū)域,似乎確實聚集了不少人,隱約能看到一抹極其刺眼的、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熒光粉紅色……

沈清焰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她捏了捏眉心。

希月……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過多久,辦公室門外傳來了沉重的、如同巨獸移動般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保安們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驚呼。

“小心點!左邊!左邊抬高!”

“門!注意門框!別刮花了!”

“我的老天……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審美災難……”

“咚!咚!咚!”沉重的撞擊聲伴隨著門框不堪重負的呻吟。

終于,在幾個身高體壯的保安使出吃奶力氣的努力下,那個龐然大物被艱難地、一點點地“塞”進了總裁辦公室寬敞的大門,然后被小心翼翼地、如同安置一顆定時炸彈般,擺放在了辦公室中央那片空曠的區(qū)域。

當它完全暴露在辦公室頂燈明亮的光線下時,饒是沈清焰見慣了大風大浪,定力驚人,她的瞳孔也在那一瞬間,不受控制地收縮了一下。

圖片的沖擊力,遠不及實物的萬分之一!

兩米五的身高,讓它幾乎頂?shù)搅宿k公室挑高的天花板!熒光粉紅色的巨大身軀,如同一顆墜落在冰原上的毒蘑菇孢子,散發(fā)著濃烈到令人窒息的精神污染氣息!那顆比例失調(diào)、布滿深紫色“膿包”的大腦袋上,兩顆煮雞蛋般的塑料眼睛呆滯地“望”著前方,咧開的血盆大口里,明黃色的參差獠牙閃爍著詭異的光澤。粗短畸形的四肢,巨大的不對稱爪子,還有那條末端綁著碩大熒光粉蝴蝶結、如同變異巨蟒般的尾巴……

它像一個從最荒誕的噩夢中爬出來的、集合了所有丑陋元素的縫合怪!光是它的存在,就對這間充滿現(xiàn)代感、冰冷精英氣息的總裁辦公室進行了無差別的、毀滅性的精神攻擊!

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幾個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保安,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眼神驚恐又帶著點敬畏地看著這個他們親手抬上來的“怪物”,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偷瞄著背對著他們、站在落地窗前的總裁。

沈清焰的背影依舊挺拔,紋絲不動,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但離她最近的保安隊長,似乎隱約看到,總裁搭在身側的手,指關節(jié)……好像微微地、用力地蜷縮了一下?

就在這時,辦公室內(nèi)側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

希月探出了半個腦袋。她顯然是剛睡醒沒多久,長發(fā)有些蓬松凌亂,睡眼惺忪,身上還穿著沈清焰寬大的家居T恤,露出一截纖細的鎖骨和脖頸上淡了些卻依舊明顯的淤痕。

她先是茫然地看了看辦公室中央那個占據(jù)了巨大空間、散發(fā)著強烈存在感的熒光粉紅丑物,又看了看背對著她、氣場低沉的沈清焰,最后目光掃過那幾個如同石化般的保安。

她的目光落回那只丑恐龍身上,桃花眼瞬間睜大了,睡意一掃而空,里面迸發(fā)出一種惡作劇得逞般的、亮得驚人的光芒!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形成一個狡黠又得意的弧度。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用一種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又充滿了無辜和“驚喜”的語氣,打破了辦公室內(nèi)死寂的空氣:

“呀!我的小粉這么快就到啦?”

她趿拉著過大的拖鞋,噠噠噠地從休息室跑出來,徑直跑到那只巨大的丑恐龍面前,張開手臂,似乎想給它一個擁抱(當然抱不過來),然后轉過身,對著沈清焰的背影,笑容燦爛得如同外面的陽光,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天真爛漫:

“清焰,你看!我買的!是不是特別可愛?特別……嗯,別致?”

她歪著頭,眨巴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語氣充滿了“求夸獎”的意味:“你昨天不是讓我買點喜歡的壓壓驚嗎?這就是我最喜歡的!讓它陪著我,我肯定就不會害怕啦!放在你辦公室好不好?這樣我每天都能看到它!”

可愛?別致?最喜歡?

幾個保安的眼角瘋狂抽搐,差點當場表演一個集體心肌梗塞。他們看著林小姐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上綻放的“純真”笑容,再看看那個足以讓密恐患者和審美正常人士原地去世的粉紅巨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原來……有錢人的喜好……這么……這么的……超凡脫俗嗎?!

沈清焰終于緩緩地轉過了身。

她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平靜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但熟悉她的人,比如她身后那位眼觀鼻鼻觀心的特助,卻敏銳地捕捉到,總裁的眉峰似乎極其輕微地跳動了一下,嘴角的線條也繃得更緊了些。

她的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探照燈,先是落在希月那張寫滿了“無辜”和“期待”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那眼神深邃得讓希月心里的小得意都差點維持不住。

然后,她的視線才緩緩地、極其沉重地,移向了辦公室中央那個散發(fā)著強烈精神污染氣息的龐然巨物——那只熒光粉紅、獠牙蝴蝶結的丑恐龍。

時間仿佛再次凝固。

希月屏住呼吸,心臟因為期待和一點點惡作劇的緊張而怦怦直跳。來了來了!冰山裂開的瞬間!沈清焰,快發(fā)飆!快讓人把這個“精神污染源”扔出去!快露出你嫌棄的表情!

在希月無比期待的目光注視下,在幾個保安快要窒息的氣氛中,沈清焰終于有了動作。

她邁開長腿,步伐沉穩(wěn),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只丑恐龍。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fā)出清晰而富有節(jié)奏的“嗒、嗒”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她走到恐龍面前,停下。

那只丑恐龍呆滯的塑料眼珠,正好與她平視。

沈清焰微微仰頭,仔細地、認真地、仿佛在鑒賞一件稀世珍寶般,從頭到腳,將這玩偶的每一個挑戰(zhàn)人類極限的丑陋細節(jié)都盡收眼底。

熒光粉的膿包軀體,煮雞蛋眼睛,狗啃獠牙,畸形爪子,還有那個巨大的、扎眼的粉紅蝴蝶結……

她的目光在那蝴蝶結上停留了足足三秒鐘。

然后,在所有人(尤其是希月)屏息凝神的注視下——

沈清焰緩緩地抬起了手。

希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動手了?要叫人拖走了?

然而,沈清焰的手并沒有揮下,也沒有召喚保安。她只是伸出修長的手指,極其冷靜地、動作堪稱優(yōu)雅地……彈了彈恐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接著,她微微側過身,目光掃過那幾個還處于石化狀態(tài)的保安,語氣平淡無波,卻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挪一下。”

“放我椅子后面?!?/p>

保安:“??????”

希月:“?。。。。。 ?/p>

放……放椅子后面?!

希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得意的小火苗“噗”地一聲被澆滅了。她難以置信地瞪著沈清焰,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

沈清焰卻像是完全沒看到希月那副“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的表情,繼續(xù)下達指令,聲音平穩(wěn)得沒有一絲波瀾:

“以后,它就在那里?!?/p>

“鎮(zhèn)風水?!?/p>

鎮(zhèn)……鎮(zhèn)風水?!

用這玩意兒鎮(zhèn)風水?!確定鎮(zhèn)的不是陰曹地府的煞氣嗎?!

保安們徹底石化了,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jīng)隨著總裁那句“鎮(zhèn)風水”一起升天了。他們機械地看向那只粉紅巨怪,再看看總裁那張平靜無波、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的冰山臉,感覺自己的CPU已經(jīng)燒干了。

沈清焰不再理會保安們的呆滯,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希月身上??粗T履歉庇媱潖氐灼飘a(chǎn)、仿佛吞了只蒼蠅般的呆滯表情,沈清焰那冰山般的臉上,唇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

那弧度極其微小,稍縱即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但希月捕捉到了!

那絕對是笑!是嘲諷!是勝利者的宣告!

沈清焰看著希月,聲音依舊平淡,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辦公室:

“夫人買的。”

“放C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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