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猛地攥緊我的手,“她是要借這個孩子,同時毀了你和十七爺!”
殿外的風聲忽然大了起來,吹得窗紙嘩啦作響。
我聽見自己空洞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再沒有人能拿這個孩子做文章了。”
沈眉莊的眼淚砸在我手背上。
甄嬛卻突然站起身,“曹琴默既敢伸手,就該知道要付出代價?!?/p>
窗外的枯枝在風中發(fā)出脆響,像是某種不詳?shù)念A兆。
而我也在心里默默想著,甄嬛比原劇中轉(zhuǎn)變得更快。
我忽然想起什么,懇求道,“姐姐,能否將流螢從內(nèi)務府接出來?”
甄嬛深深看了我一眼,或許在她眼里,流螢對我而言,就跟流朱、浣碧對她而言的地位一樣。
而事實上,也確是如此。
我來到這個世界后,與我最親密之人,便是流螢。
有了甄嬛的承諾,我安心了不少。
幾日后,曹琴默終究還是將滴血驗親的事捅到了皇上面前。
那日啟祥宮的晨省剛散,她便笑吟吟地攔住我的去路,“盛妹妹請留步!”
“妹妹近日氣色紅潤,可是得了什么喜訊?”
她指尖有意無意地指向我平坦的小腹,“嬪妾記得,您與十七爺在冷宮......”
“襄嬪娘娘慎言。”我冷聲打斷,袖中的手卻微微發(fā)抖。
三日后,皇上在養(yǎng)心殿召見了我。
曹琴默站在御案旁,手里捧著一碗清水,笑得溫婉,“皇上,近日宮中傳言盛貴人懷有身孕,還有人說孩子是十七爺......為保皇室血脈純凈,不若讓盛貴人滴血驗親一番......”
皇上猛地拍案,茶盞震得叮當作響,“荒唐!盛貴人與朕尚未同房,何來身孕一說?”
曹琴默不慌不忙地福身,“正因如此,才更要驗明正身,若盛貴人當真清白,正好堵住六宮悠悠之口?!?/p>
太醫(yī)奉命為我診脈,殿外突然傳來凄厲的哭喊。
一個小宮女跌跌撞撞沖進來,“皇上!夏貴人見紅了!”
曹琴默的臉色瞬間慘白,夏冬春這一胎,可是她親手照看的。
皇上猶豫片刻,問太醫(yī),“盛貴人的身體如何?”
意料之中,太醫(yī)顫顫巍巍拱手,“回稟皇上,盛貴人......并無身孕啊?!?/p>
皇上匆匆離去前,深深看了我一眼,“盛貴人既然身子無恙,便回宮歇著吧?!?/p>
我跪安,抬頭看見曹琴默的護甲掐進了掌心,她一定很恨我。
好在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服用調(diào)理身體的藥品,這才將小產(chǎn)的身體稍微恢復了些。
等我回到宮中,甄嬛早已候在殿內(nèi)。
她將一包藥渣推到我面前,“夏冬春小產(chǎn)了,她的安胎藥里,被人添了紅花?!?/p>
我心里一驚,“是曹琴默?”
甄嬛搖頭,“不,是皇后。”
她指尖蘸著茶水,在案上寫了個“襄”字,“但藥方,是從襄嬪宮里流出去的?!?/p>
我望向啟祥宮的方向,忽然明白了皇后的算計。
她是要用夏冬春的龍?zhí)?,同時毀掉我和曹琴默。
而我的孩子,終究成了這場博弈里最先犧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