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背后刻字的人

（凌晨四點(diǎn)零四分，雙子塔 7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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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

70A 的燈一盞未熄，空氣里還殘留著熱可可的甜味。

沈霧被江聿橫抱回臥室，后背貼上柔軟的羽絨枕。

他的掌心還殘留著瓷杯的溫度，卻在俯身時(shí)變涼。

2

江聿松開她，轉(zhuǎn)身去浴室沖冷水。

沈霧盯著天花板，聽見水聲里夾雜自己急促的心跳。

她翻身下床，赤腳踩在羊毛地毯，從抽屜里抽出那柄拆快遞的小刀。

3

浴室門半掩，水汽氤氳。

江聿背對(duì)她，肩胛骨在燈光下起伏。

沈霧踮腳，刀尖輕觸他后頸——第一劃，血珠滾落，像凌晨四點(diǎn)零四分的秒針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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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沒回頭，只低聲問：“幾點(diǎn)了？”

“四點(diǎn)零四分。”

沈霧舔掉那粒血，舌尖是甜的鐵銹味。

第二劃落下——“Y”。

她在他肩胛骨上寫完最后的 “Z”，刀尖停住。

5

江聿轉(zhuǎn)身，水珠順著鎖骨滑進(jìn)腹肌溝壑。

他握住她拿刀的手，指腹摩挲刀背。

“寫完了？”

“還差落款?！?/p>

他接過刀，在她鎖骨煙疤旁點(diǎn)下一粒極小的血痣。

署名：江聿。

6

刀被扔進(jìn)抽屜，金屬聲清脆。

江聿俯身吻她額角：“下次別用刀，用我?！?/p>

沈霧閉上眼，聽見背后那三個(gè)字母在黑暗中連成一句話——

X、Y、Z

凌晨四點(diǎn)零四分的誓言，從這一刻開始計(jì)時(shí)。

——第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