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珩不信邪的開始第二戰(zhàn)計劃他想“我還真就杠上了難道這家里就沒有陸言郗在意的東西嗎”然后他說干就干走到客廳開始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下來也沒找到個所以然他突然看到頭頂還有個柜子沒看
他踮起腳想要去夠但太高了隨即他回屋搬了個板凳出來可能是長久沒用的原因星珩剛站上去那凳子感覺要四分五裂
正當他要打開柜門時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在干什么”星珩嚇得一激靈板凳也隨之他的動作一個腿斷開了正當星珩要倒下去的時候陸言郗快步走上前抱住了他
星珩緊閉雙眼痛感遲遲沒有來他慢慢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在陸言郗的懷抱中他立馬從他懷里出來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那個真巧啊你沒去上學(xué)啊”
陸言郗沒說話一直盯著他星珩感覺自己的心思已經(jīng)被看穿了也站在原地低著頭不說話陸言郗見他這個樣子想問的話落在了口邊便拿起壞掉的板凳進了房間
星珩看到他走后松了一口氣隨后躺在沙發(fā)上想著“哎看來報復(fù)無果了”突然又想到什么“哎不對既然這些方法都不行那我可以去騷擾他啊讓他暴怒”
星珩說干就干去學(xué)校后他一下課就去找陸言郗為了避免太尷尬也叫上了李意“陸同學(xué)你好啊今天謝謝你啊這是我買的面包給你”星珩人畜無害的笑著
在一旁的陳銘澤許丞和李意都驚呆了看到星珩他們走后陳銘澤和許丞就攔著問“不是你們倆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你不會背著我們偷偷交朋友吧”陸言郗像看二貨似的看著倆人一唱一和的說著而此時的星珩也無能幸免李意威脅道“說你們倆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星珩不在意道“有嗎我只是感謝他而已”
李意聽后也不在多問了到了中午星珩一個跑到陸言郗班里看到他一個人在那坐著立馬上前道“陸同學(xué)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不去”陸言郗冷漠的說著
星珩聽后也不意外微笑著道“那好吧你不去我也不去了”說著從口袋里拿出面包薯片
陸言郗見狀一字一句的說“要吃就拿回你自己班吃去”
星珩不聽只是一味的在他旁別吃時不時還給陸言郗來個投喂但都被拒絕了
到了晚上又專門在校門口等著陸言郗看到他出來后立馬攬住他的肩膀有說有笑的走著陸言郗全程冷著臉日復(fù)一日周圍人包括他們各自的好兄弟也都習(xí)慣了起來
這天星珩剛要出門就看到來電信息
星紀燃:給你買了飛機票回家一趟不然斷你零花錢
星珩看到那不容拒絕的語氣也沒在說什么換完衣服便出去打了個車出租車里,星珩望著窗外倒退的街景,手指無意識摩挲手機,屏幕還停留在和星紀燃的聊天框。他抿抿唇,想起那人一貫強勢的做派,無奈又有點好笑
而另一邊陳銘澤和許丞看星珩一直沒來就耐不住八卦的心問道“郗哥今天星珩怎么沒來啊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
陸言郗抬頭的看著他倆說道“他來不來管我屁事你們要想他自己去找他啊”
他倆見狀立馬搖了搖頭便走了到了中午陸言郗看到來的人是李意皺了皺眉頭李意也沒在意這些細節(jié)問道“你知道星珩去哪里了嗎他一上午沒來了”
陸言郗搖了搖頭李意看他這個樣子也確實不知道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另一邊,星珩隨著人流走出機場閘機,一眼就望見自家司機。司機倚著車身抽煙,瞧見他,忙掐了煙迎上來:“小少爺,可算把您盼到了?!?星珩隨意應(yīng)了聲,彎腰鉆進后座。
車子緩緩駛離機場,窗外景色倒退。熟悉的街道路標、建筑輪廓次第閃過,可因久未歸家,又蒙著層陌生感,車子拐進熟悉的別墅園區(qū),星珩望著氣派的大門,深吸口氣
一進門就看到星紀燃坐在沙發(fā)上而旁別還有一位女人星珩心中預(yù)感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星紀燃看到星珩回來后立馬說“小星啊回來了這是你小周阿姨周茨也是爸爸新談的女朋友”
周茨在一旁溫柔的笑著說“這就是小星吧長得真帥”
星珩盯著沙發(fā)上的陌生女人,攥緊的指尖陷進掌心。聽到“爸爸新女友” 幾個字,他腦袋嗡了聲,像被人兜頭澆了盆冷水,喉間發(fā)澀
星紀燃起身拍他肩膀示意讓他叫人,星珩卻像被燙到,往后躲了躲。周茨仍保持著溫柔笑意,可星珩總覺得那笑像層薄紗,遮著說不明的意味
但還是強壓下情緒說“女朋友?爸爸的女朋友總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這話落星紀燃和周茨的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但星紀燃還是笑著對周茨說“孩子小說話不知道輕重”
星紀燃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他猛地轉(zhuǎn)頭,目光直直釘在星珩身上:“快點給你周阿姨道歉!” 這話像塊沉甸甸的石頭,砸在安靜的客廳里。
星珩站在原地,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聲音冷得像冰碴子:“我那句話說錯了嗎?” 他直視著星紀燃,眼神里是不加掩飾的抵觸,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小獸,非要在這對峙里爭出個勝負。
星紀燃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雙手握拳又松開,強壓著怒氣,盡量讓聲音平穩(wěn):“爸爸已經(jīng)決定下個月要和你周阿姨去領(lǐng)證,她以后就是你的媽媽。” 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像是在宣告一個無法更改的事實,試圖讓星珩明白反抗沒用。
可星珩聽完,胸腔里翻涌的情緒再也憋不住,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睛發(fā)紅,一字一句說道:“我媽早死了,難道她也要死了嗎?” 這話帶著對母親的執(zhí)念,帶著對父親倉促給家庭 “填空” 的怨,像把鋒利的刀,劃破了客廳里看似平和的氛圍
星紀燃的臉瞬間漲紅,揚起的手“啪”—清脆又狠戾,重重落在星珩的臉頰這次的比上回在學(xué)校還要狠星珩被這力道扇得踉蹌半步,耳畔還回響著手掌抽打的余音。他捂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地瞪著父親,眼里的委屈、憤怒絞成利刃,喉間動了動,卻連一個字都擠不出,只有咸澀的味道漫上舌尖 —— 那是咬破了唇的血,混著滿心的寒涼
而耳邊還傳來星紀燃怒氣的聲音“滾你給我滾從此我不會再給你任何零花錢”星珩笑了笑出了門他隨手打了一輛車坐在車上司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小伙子你要去哪”
這尋常的問話,卻讓星珩愣怔。是啊,能去哪呢?媽媽走后,曾經(jīng)充滿笑聲的家,早成了空殼。父親急于填補的 “新家庭”,把他擠得無處落腳。他望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那些熟悉的店鋪、路燈,都變得面目模糊,像極了此刻他混亂又迷茫的心。
司機聽到 “機場”,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星珩。少年倚在車窗邊,發(fā)絲被風揉得有些亂,側(cè)臉上有一道清晰的指痕印一看就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司機默默打轉(zhuǎn)方向盤,車廂里只剩引擎輕響
到了機場星珩乘了最早的航班又回到了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落地時天光尚早,星珩一步步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發(fā)絲還翹著被風揉亂的弧度,側(cè)臉指痕仍在,身上的衣服沾了旅途的褶皺,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落魄。路過便利店,他瞥到玻璃倒影里的自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