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正想上前去將楚清辭罵上一罵,再怎么說她也不能這么說自己的君父,但被楚鶴鈞攔了下來。
其實楚清辭說的這句話并不是針對于楚鶴鈞,因為她知曉當年是楚禎建議讓楚鶴鈞上交虎符,所以她更多罵的人還是楚禎。
不過,這做下決定的人畢竟還是楚鶴鈞,那么在明面上看罵的人也就是楚鶴鈞了。
(楚鶴鈞)“你且繼續(xù)說下去?!?/p>
楚清辭“阿辭沒有去過戰(zhàn)場,也不懂軍營里的規(guī)矩。”
楚清辭“但阿辭知道在君父手底下的將士們,就算沒有虎符,那也定然只會聽君父的?!?/p>
楚清辭“君父手中握著精兵,陛下早就清楚?!?/p>
楚清辭“不然也不會默許當年君父麾下的將士變成灑掃庭院的下人?!?/p>
楚清辭“君父不會不知,當年陛下始終監(jiān)看著北陵侯府,怕我們生了異心,不然阿父和楚藤樊也不會是如今的地位”
楚清辭“如今新帝登基,這些年來一直推崇有能者,君父何不去試試?”
楚鶴鈞和賀朝兩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
楚清辭“而君父并不想讓除自己和賀叔以外的人知曉此事。”
楚清辭“我想這也是君父這些年來,不讓人靠近萬福堂的原因。”
楚鶴鈞率先收回了方才的神色,淡然開口道。
(楚鶴鈞)“那阿辭是如何知曉的?”
楚清辭“我院中有舅父送來的侍衛(wèi),我觀察過他們?!?/p>
楚清辭“方才我過來,不論是為我引路的下人還是屋檐下避雨站崗的幾個人,人人走路時腳步沉穩(wěn)有力?!?/p>
楚清辭“今日晚間下了大雨,常人走在路上,難免沾濕鞋襪?!?/p>
楚鶴鈞輕笑一身,隨后坐下,繼續(xù)聽楚清辭說。
楚清辭“像我的鞋襪雖說也盡數(shù)濕透,但萬福堂的其他人可不僅是沾濕鞋襪,甚至還濕了衣角。”
楚清辭“那是因為他們在軍營中背負重物同時經(jīng)過長期訓練,走起路來比起常人走路更穩(wěn)更重?!?/p>
(楚鶴鈞)“我倒是沒想到這層。”
楚清辭“其實君父想到了,怕這些將士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君父輕易不讓人進入萬福堂?!?/p>
(賀朝)“那照方才三娘子所說的,讓將軍上戰(zhàn)場又是何理?”
楚清辭“這些將士這么多年浴血廝殺,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怎么會甘心困在這座北陵侯府,只是為避陛下鋒芒?!?/p>
楚清辭“君父不也是這么想的嗎?”
楚鶴鈞聽后,神色沒什么變化,也沒說什么話。
楚清辭“如今北陵侯府已不急當年風光無限,阿父和楚藤樊也只得勉強做個底層文官?!?/p>
楚清辭“君父不該再猶豫了。”
(楚鶴鈞)“你先回去吧?!?/p>
(楚鶴鈞)“賀朝你送她回去?!?/p>
(賀朝)“是。”
楚鶴鈞說出此話后,賀朝就帶她出了里屋。
楚清辭“賀叔就送到這里吧,余下的路阿辭自己走就好?!?/p>
(賀朝)“雨大風大,三娘子還是當心些,還是我陪著三娘子穩(wěn)當些。”
楚清辭說這話,旁人也許聽不出,但賀朝卻聽的明白。
楚清辭的意思就是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不要再派人盯著她。
可賀朝回她的那句也就是告訴她,如今她年紀尚幼,必須派人盯著她的動向。
??本章節(ji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