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道破天大的秘密,景安弦身形一顫,瑾汐也咽了咽口水?!霸捲趺淳统隹诹?。”瑾汐又是一身冷汗。
“你...這可是欺君”景安弦瞪大的雙眼,有震驚,有不安,但并無一絲怒意,或是說埋怨,反而從心底泛上一種劇烈的喜悅。
可瑾汐哪還看得出那么多情緒,景安弦一句話把她拉回現(xiàn)實,“對啊,他是陛下的人,又怎會向著我。那怎么辦,他都知道了...”想到這兒,瑾汐眼底竟藏起一抹殺意,魚死網(wǎng)破也不能連累家人...
怎料景安弦迅速接上一句,“那瑾汐可有想過后路。”這時景安弦眼里閃過一絲雀躍來。
“什么?”瑾汐愣住,景安弦竟如此之快改了稱呼。
“他們分不清我們姐妹倆。”瑾汐篤定。
景安弦立刻想到,齊鑫分不出自己夫人的樣子。嘴角抽搐一下,不屑溢了出來,但迅速回歸到單純的喜悅上來。“真慶幸我能分得清。”景安弦試探性的看向瑾汐。“我真的很慶幸,你是洛家二小姐洛瑾汐,而不是太子妃洛瑜卿。我甚至想好了帶您逃離皇宮的計劃,現(xiàn)在看來是沒必要了?!本鞍蚕艺f話時,眼里添上一分占有之意。
“大人就這么想得到我,都不顧君威了?!辫犓f完,心跳也劇烈起來。“可你這次的計劃,很明顯,不周全且漏洞很多,眼見失敗了,身首異處之時,你倒想如何帶我走?”瑾汐音色里帶上幾分埋怨來。
景安弦聽后,心中又是一驚,原來瑾汐也愿意的。
“我一直以為是我一廂情愿,不敢同你講?!毖劭创皯艏堃呀?jīng)戳破的不能再破了,索性將心中的眷戀全抖出來,不再保留。
“你早該講的,安弦,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嗎。我明明不是洛瑜卿,卻要戴著枷鎖,心悅都不敢說出口。我小心翼翼,生怕是一時沖動,連累一家人。當初換了身份進宮來,就注定我不能自私。可我偏偏又想讓你知道這個秘密,可又怕告訴你倒成了你的負擔,會連累你?!辫K于仰起頭,用炙熱的目光對上景安弦那同樣熱烈的眼眸。
景安弦這是看著面前的女孩,激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身體誠實的向瑾汐靠近。端著酒杯的手漸漸向瑾汐靠近,直到用臂彎攬過了女孩手臂,見她并未收手,才又纏著她的手臂,將酒杯送到自己口邊。異常清澈的眸子含情脈脈,眼波流轉(zhuǎn),似能涌出清泉,如此盯著瑾汐。
瑾汐便也摟過他的手臂,將酒杯放在自己嘴邊?!鞍蚕?,你可知就算是洛瑜卿,也未曾嫁給太子...因為合巹酒我根本沒和他喝,洞房花燭也不曾有過。”這時二人離得相當之近,所以瑾汐聲音很小,但景安弦聽清了。那句話就成了最后將景安弦撩撥的把持不住的零界限了。
二人齊齊仰頭,將酒一飲而盡。二人都不曾著紅衣,甚至可以說連華服的檔次都算不上,可這“合巹之禮”倒顯得隆重無比。
“瑾汐能否告訴我,是何時喜歡上下官的”景安弦也許還沒將所有酒咽下去,說起話來有些含糊不清。
“嗯,也許進宮第一面,我就后悔做洛瑜卿了。”瑾汐閉了眼,任由溫柔的氣息在二人身間流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