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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科幻末世  暴力血腥  末日喪尸     

三十二街區(qū)生存法則19——心理素質(zhì)

三十二街區(qū)

警局三層狹窄的生活區(qū)走廊里,時間仿佛被潑上了一層濃稠的污濁油脂。走廊頂燈昏暗,勉強照亮地面陳舊開裂的瓷磚??諝庵袣埩舻慕馄适蚁舅潜浯瘫堑慕饘贇庀ⅲc深層盥洗室漂白劑的單調(diào)皂香,以及墻體深處散發(fā)出的、霉菌和水泥的霉朽潮味彼此混合、撕扯。腳步聲在空曠中敲出空洞的回響,像敲在干枯的骸骨上。

薇琪塔·拉戈隆赤腳踩著那雙過于樸素的警用硬塑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在死寂里格外清晰。薄如煙霧的黑色藤蔓吊帶睡裙貼在身上,如同她的第二層皮膚。她單手端著那個已經(jīng)半空的馬克杯,里面的劣質(zhì)咖啡早已冷卻,顏色像稀釋的泥漿。另一只手隨意地撥弄著垂落肩頭、還沾著水汽的發(fā)卷。神態(tài)慵懶隨意得像是剛結(jié)束一場無聊的牌局。

走在后面的賽琳娜·凱勒斯,卻如同一只被剪斷了提線的木偶。年輕的身體僵硬得能聽見骨骼繃緊的細響。身上那套寬大的灰色運動服,此刻不僅無法帶來安全感,反而像套著一件不合身的、粗糙的布袋,摩擦著皮膚。她的嘴唇抿得發(fā)白,血色褪盡的臉頰在昏暗光線下呈現(xiàn)一種病態(tài)的灰敗。腳步虛浮,像踩著棉花。每一次落腳都伴隨著輕微的踉蹌。

三層的空氣渾濁而沉滯。每一扇緊閉的房門外緣都滲出縫隙,像巨大的棺材排列兩側(cè)。那些金屬門牌反射著幽微冷光——“弗拉格”、“薇琪塔”、“坎貝琪”、“約翰約翰”、“塔拉哈西”、“賽琳娜”。她自己的名字此刻顯得如此陌生而冰冷。她的“辦公室”——那個六平米的、用檔案柜隔出的逼仄空間——門口就在前方右側(cè)。

當薇琪塔隨意地拐向左邊通往她自己那個帶獨立衛(wèi)生間的套間辦公室時,賽琳娜的腳步釘在了原地。如同一根釘子狠狠楔入冰冷的磚石地面。

嘎吱——吱呀——

那扇沉重隔斷門在她指下呻吟著打開。門內(nèi)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稀疏的路燈光暈透入,勉強勾勒出那張行軍床模糊的輪廓、瘸腿桌和鐵皮柜的沉默黑影。那片小小的、原本象征安全邊界的黑暗,此刻如同深淵巨口,散發(fā)著比外面更刺骨的寒意。

賽琳娜猛地打了個寒顫。冰冷的汗水瞬間從額角和后背滲出,浸透粗糙的運動服布料,黏膩地貼上皮膚。太安靜了。這死寂放大了記憶碎片里所有無法承受的細節(jié)——骨鋸撕開粗礪厚皮時那令人牙齒酸軟的尖利摩擦,劈刀斬斷筋腱發(fā)出沉悶的斷帛聲,厚皮硬骨下翻卷斷裂的蒼白色筋絡(luò),巨大腹腔被撐開時如同開啟地獄封印般噴涌出的膻臊、腐草和膽汁混合的絕望氣味……還有那顆排球般巨大、如同冰冷生鐵鑄造的心臟停止跳動的終極死寂……視覺,嗅覺,聽覺的混亂轟炸……讓她胃囊深處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翻騰,她猛地捂住嘴,身體前傾,一陣干嘔讓她彎下腰,淚水生理性地涌出眼眶,混著冷汗滑落。

前面薇琪塔悠閑的拖鞋踢踏聲停頓了一下。她轉(zhuǎn)過身,慵懶地靠在走廊與生活區(qū)交接處的粗糙墻面上。馬克杯隨意地擱在墻邊一道突起的消防管線上。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在昏暗光線下如同淬煉過的寒冰,穿透渾濁的空氣,精準地鎖定了她。

“喲?”薇琪塔的聲音拖著長長的、貓捉老鼠般的調(diào)子,紅唇勾起一個極其妖異的弧度。她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飽滿的唇,目光像帶著粘性的絲線纏繞住賽琳娜每一個細微的狼狽顫抖?!靶睦硭刭|(zhì)這么差?小太陽花~這就被幾塊死肉嚇萎了?”她的嘲弄毫不掩飾,帶著一種殘忍的樂趣,欣賞著對方無法掩飾的脆弱。

賽琳娜猛地抬起頭,淚痕還掛在灰敗的臉頰上,睫毛被水汽黏成一簇簇。薇琪塔的話語像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在她緊繃的神經(jīng)上。羞恥感火辣辣地灼燒著她,比肩窩被霰彈槍撞出的那片淤腫還要強烈十倍!她本能地想反駁,想證明自己不是弱者。

“……我……我能行!”賽琳娜咬著下唇,努力想站直身體,讓聲音聽起來至少不那么抖。但走廊盡頭那扇敞開著的、如同張著嘴的小隔間門,還有門縫里透出的、更深的黑暗,卻讓她的雙腿灌了鉛似的沉重。弗拉格隊長冰冷陳述“大動脈束位置異常下沉”、“肝臟是核心生化引擎”、“大面積毀滅性毀損”的聲音,混合著負壓泵抽吸粘稠內(nèi)臟液體時沉悶的咕嚕聲……在她耳蝸里奏響一場無聲的血肉交響樂。那扇門后等待她的,絕不只是黑暗。是無數(shù)被放大的、正在冰冷燈光下無聲碎裂、流淌、干涸的臟器幻影。

勇氣來得快,退潮得更快。她猛地打了個寒噤,喉嚨里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一聲細小的、帶著哭腔的嗚咽。這聲失控的嗚咽瞬間擊碎了她強裝的硬殼。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刺骨的寒潮,混合著一種無法抑制的孤獨感,瞬間將她裹挾、淹沒。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走廊另一頭弗拉格和坎貝琪他們巡邏歸來的方向——那樣只會讓更多人看到她的軟弱無能。

所有的自尊和別扭,在足以讓她窒息的具象化恐懼面前,脆弱得像一張白紙。

“……薇琪塔姐姐……”賽琳娜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明顯的、壓抑不住的顫抖,甚至染上了一絲哀求。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微微轉(zhuǎn)向薇琪塔的方向,腳步下意識地往前挪了半寸?!啊摇彼龔堉欤胝乙粋€借口,一個不那么丟臉的理由。

薇琪塔的身體微微前傾,離開了倚靠的墻壁。那雙在昏暗光線下流轉(zhuǎn)著危險光華的藍眸,如同深海漩渦,牢牢吸住賽琳娜慌亂躲閃的視線。她嘴角那抹戲謔的弧度拉得更開了一些,眼神卻更深,更銳利,帶著一種純粹的、狩獵者欣賞獵物瀕死掙扎般的審視樂趣。

“你?你怎么了?”薇琪塔的聲音壓得更低,更靠近喉嚨深處,帶著磁性的沙啞和一種極其曖昧的穿透力。她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無聲的魅影,又朝賽琳娜逼近了一步。距離的縮短讓那股混合了沐浴后香氛和咖啡余味的成熟女性氣息更加霸道地侵襲著賽琳娜的感官?!芭潞冢窟€是……”她的舌尖極其輕佻地舔了下自己的唇瓣,“怕……姐姐?”

她每說一個字,都像在賽琳娜緊繃的神經(jīng)上撥動一根琴弦。那聲帶著暗示的“怕姐姐”更是讓賽琳娜渾身汗毛倒豎,她想后退,腳卻像被釘在了原地。薇琪塔帶來的壓迫感和魅惑氣息,此刻竟奇異地成了壓倒恐懼感的另一座沉重山脈,讓她分不清哪一種更讓人無所適從。

“我……”賽琳娜猛地低下頭,不敢再直視那雙仿佛能吸人魂魄的藍色眼睛。肩膀和手臂無意識地環(huán)抱著自己,指尖深深掐進了運動服寬大的袖口布料里。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清晰地訴說著渴望——渴望燈,渴望光,渴望一個充滿存在感的、哪怕是她害怕的、活生生的、強大而……危險的實體陪在身邊,任何實體,只要能把門后那片蠕動的黑暗和死寂隔絕。

“……房間……太冷了……”她最終找到了一個蹩腳又蒼白、軟弱無力的理由,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臉頰燙得能煎蛋。這根本就是投降的號角。

薇琪塔喉嚨深處滾出一串極其愉悅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聲。如同最昂貴的葡萄酒在銀杯中蕩漾?!袄洌俊彼貜椭@個詞,尾音上揚,帶著濃濃的玩味。她伸出手,猩紅蔻丹的指尖沒有去碰賽琳娜,而是極慢地、如同撫摸情人皮膚般劃過冰冷粗糙的墻面,指甲在剝落的石灰涂層上刮擦出細小的、刺耳的噪音?!敖憬隳莾骸蔁嶂貇” 她的眼神落在賽琳娜緊抱著自己的胳膊上,聲音放得更慢,更低沉,如同融化在夜色里的蜜糖,又似淬毒的刀鋒,“熱得……能讓你忘了所有不該記得的東西……”

這句話,如同解開最后一道枷鎖的咒語。那扇散發(fā)著冰冷恐懼的隔間門,在她腦海中瞬間模糊、淡化。薇琪塔帶刺的危險誘惑,此刻竟成了唯一能看得見的燈塔。生存的本能壓倒了理智。

賽琳娜猛地抬頭,撞進薇琪塔那雙志在必得的、燃燒著危險火焰的眼眸里。她沒有回答“是”或“好”,只是用行動表明了一切——她用盡全身力氣驅(qū)動著僵硬的雙腿,一個踉蹌,幾乎是撲了過去,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漂浮的浮木。她狼狽地、不管不顧地一頭撞向薇琪塔的方向,動作幅度之大甚至帶倒了薇琪塔隨意擱在消防管道上的半杯冷咖啡。

杯子哐當摔在地上,殘余的深棕色泥漿狀液體潑灑了一地。

薇琪塔被撞得微微后退一小步,雙手卻極其自然地張開,像是早有準備迎接投懷送抱的小兔子。那具年輕、僵硬、還在發(fā)著抖的身體就這么撲進了她微涼的懷抱里。薇琪塔的唇角無聲地裂開一個更大、更美的、帶著勝利和絕對掌控的弧度。那條穿著薄透睡裙的精巧手臂如同最柔韌的藤蔓,輕巧而堅定地一環(huán),緊緊地、帶著壓迫性地將賽琳娜纖細僵硬的身體勒進了自己懷里。

一股濃烈的、帶著特制沐浴花香和極淡煙草殘余的成熟女人體香霸道地籠罩了賽琳娜。那層薄紗睡裙幾乎不能提供任何阻隔,薇琪塔溫熱的體溫、飽滿柔軟的胸脯、緊實平坦的小腹線條、甚至透過薄料傳遞而來的細膩肌膚觸感……這一切都無比真實地裹挾著她,這不同于解剖室冰冷的血肉和粘稠的死亡氣息,這是活生生的、帶著侵略性的、散發(fā)著強大吸引力與可怕危險的……生命體。一種灼熱到令人昏眩的存在感!瞬間將賽琳娜從黑暗粘稠的恐懼泥沼里硬生生拔了出來。

“啊……”賽琳娜短促地倒抽一口氣。不是因為被抱得太緊,而是因為這過于真實的、帶著強烈沖擊力的體溫和觸感帶來的另一種慌亂,她本能地掙扎了一下,想掙脫這令人心慌意亂、甚至有些窒息的懷抱。但薇琪塔那條臂膀像液壓鉗一樣紋絲不動,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嗯?剛撲過來就要跑?”薇琪塔帶著笑意的鼻息噴在賽琳娜的額角發(fā)際,溫熱酥癢,聲音像羽毛搔刮著耳膜。她稍稍低頭,嘴唇幾乎貼上賽琳娜滾燙的耳廓和臉頰。能感受到懷里這小家伙瞬間僵直、血液重新奔流的微妙變化?!巴稇阉捅У臎]資格反悔……規(guī)矩呢~?”

賽琳娜只覺得全身所有的血液“轟”一下沖上了頭頂,半邊身體瞬間麻痹,耳朵里只剩下巨大的、如同鼓點般的轟鳴聲,羞赧的潮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她細小的脖頸蔓延至發(fā)根,她甚至忘了恐懼,只剩下一種被大型獵食動物叼在嘴里無法逃脫的、混合著強烈羞恥和隱秘顫栗的無措感。鼻尖縈繞的濃烈女體馨香幾乎讓眼前發(fā)黑。她像只被捏住后頸皮的幼貓,僵在薇琪塔懷里動彈不得,只剩下劇烈的心跳如同戰(zhàn)鼓擂在兩人緊貼的身體之間。

薇琪塔顯然對這個反應(yīng)極其滿意。一聲更加低沉悅耳、帶著誘惑氣息的低笑從她喉嚨里滾出來。她非但不松手,反而微微垂下頭,滾燙的唇瓣幾乎就貼在賽琳娜那敏感又羞紅的耳垂邊沿。賽琳娜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嘴唇柔軟豐盈的輪廓蹭過自己薄軟的耳廓邊緣皮膚,一種強烈的、足以燒毀理智的酥麻電流瞬間從耳垂竄遍全身。

“……小耳朵……紅得真漂亮……”薇琪塔呢喃著,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帶著濕潤熱氣的低語,像情人間的私密耳鬢廝磨,卻帶著強烈的挑逗和主宰意味。她故意讓呼吸更緩更輕地吹拂在那片敏感的、充血滾燙的皮膚上,滿意地感受著懷里身體劇烈的、抑制不住的細顫?!熬瓦@么……離不開姐姐了?”

賽琳娜的喉嚨被巨大的羞恥感堵住,只能發(fā)出一聲破碎含混的嗚咽。她甚至不敢轉(zhuǎn)一下僵硬的脖子。薇琪塔身上那股濃烈到像武器般的香氣、緊貼著的壓迫感、溫熱的吐息、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在傳遞著危險魅惑的輕佻語調(diào)……這一切組合成一張巨大的、裹挾著甜蜜暈眩的網(wǎng),將她的意識、連同之前的恐懼,一起密密實實地包裹、纏繞起來。

她無力掙扎,也……不想掙扎了。

薇琪塔發(fā)出一聲近乎滿足的輕哼,手臂強勢地攬著賽琳娜的腰,半抱著將她從那扇散發(fā)著死亡恐懼的小隔間門前帶走。啪嗒啪嗒的拖鞋聲重新在空曠走廊里響起,這一次,是朝著薇琪塔那間帶獨立衛(wèi)浴、空間相對“寬敞”的辦公室方向走去。賽琳娜僵硬的身體被帶著走,腳步踉蹌,臉頰深深埋在薇琪塔的肩膀和長發(fā)之間,像只徹底放棄抵抗的小羊羔。

她纖細的手指死死地揪住了薇琪塔身上那件寬大的、還沾著機油味道的男人外套的衣襟邊緣。柔軟的布料在掌心皺成一團。

厚重的隔音門在身后咔噠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響。薇琪塔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部是另一番天地??諝饫餁堄嘀龖T用的、比外面廉價消毒水要昂貴得多的香氛氣),混雜著一點淡淡的煙草味。比走廊頂燈柔和數(shù)倍的暖黃色床頭燈慵懶地照亮了房間大部分區(qū)域。

一張雙人尺寸的折疊彈簧床靠著里側(cè)墻壁,鋪著和主人風格完全不搭的淺灰色絲質(zhì)床單。床尾是一張寬大結(jié)實、擺滿各種瓶瓶罐罐和一把加裝了特殊導軌配件的沉重辦公桌。墻上掛著幾幅充滿頹廢美學的大型海報,描繪著破碎的城市、火焰或某種妖異花朵。

房間空間比標準的隔間要寬敞許多,但也因此,塞進大床和辦公桌后,依然顯得稍顯擁擠。然而這擁擠在此刻被床頭燈溫暖曖昧的光暈渲染著,反而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私密庇護所的感覺。那扇緊閉的、隔絕外界的厚重門扉,也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薇琪塔終于松開了一點手臂,但右手依舊搭在賽琳娜的腰側(cè),拇指隔著薄薄的少女運動服,無意識地摩挲著那纖細又略略僵硬的腰線。她踢掉腳上廉價礙事的硬塑拖鞋,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向那張雙人床。動作流暢,像在自己領(lǐng)地里巡視的女王。

“喏,姐姐的床,”薇琪塔下巴朝那張鋪著絲光床單的床點了點,語氣隨意得像在介紹一件普通家具,“雖然比不上豪華酒店套房,但……足夠結(jié)實,對吧?”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床坐到寬大辦公桌的邊緣,那條腿隨意地交疊著,睡裙下擺滑落到危險的位置。她看著局促地站在房間中央、手足無措的賽琳娜。床頭燈柔和的光線勾勒出薇琪塔完美的側(cè)臉輪廓,纖長的睫毛投下濃密的陰影,半隱在陰影里的紅唇帶著一種懶洋洋的挑釁:“別傻站著了,小太陽花。占個位置,還是……想換個地方……‘量尺寸’?”

賽琳娜感覺自己剛從一種地獄般的粘稠感里掙扎出來,立刻又掉進了另一個充滿迷離甜膩霧氣的沼澤,薇琪塔的眼神里,那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戲謔和打量,讓她全身的血液再次不受控制地往臉上涌,之前被擁抱時的慌亂溫熱感尚未完全褪去,此刻又被那赤裸裸的調(diào)侃刺得心臟狂跳。她根本不敢往床邊坐,尤其不敢靠近薇琪塔隨意坐著的那張桌子。

她低著頭,腳步僵硬地、幾乎帶著逃命的速度,撲向了距離薇琪塔最遠的那個角落——那是最靠近門邊的位置,那里靠墻放著一張小小的、只能容一個人坐下的折疊小板凳。她幾乎是蹲下身子把自己塞了進去,背脊緊緊抵著冰冷的墻壁,雙手緊緊抱住屈起的膝蓋,努力想把自己縮成一團看不見的小點。

薇琪塔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更清晰的、帶著笑意的氣音。她并不阻止賽琳娜的躲避行為,反而覺得這鴕鳥般的小動作更有趣了。她就這么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角落里那個蜷縮起來的灰影子。目光像無形的探針,慢悠悠地掃過對方細小的脖頸、發(fā)紅的耳尖、緊繃的下頜線……每一個細微的羞赧和緊張都清晰可見。

房間里只剩下賽琳娜自己清晰可聞的、壓抑著的急促呼吸聲。窗外,警局下方焚化爐低沉如怪獸悶吼的運作噪音被厚實的墻壁隔絕了大半,只剩下一種遙遠沉悶的震動感,規(guī)律地穿透地板,傳遞到腳底。

時間似乎被這奇異的氛圍凝滯了。每一秒都拉得很長。賽琳娜緊緊抱著膝蓋,目光像受驚的兔子般掃視著地面。她不敢看薇琪塔,不敢看那張大床,只能將焦點放在面前一小塊光溜溜的地板上。然而那些冰冷的解剖細節(jié),依然在她努力壓制下頑固地閃爍著——鋸斷脊椎時刺耳的摩擦,敞開的胸腔深處那顆暗紅巨心凝固的搏動……

“嘖?!鞭辩魉坪踅K于看夠了,慵懶地哼了一聲。她放下支著下巴的手,從桌邊輕盈地跳下。赤足落在地板上,悄無聲息。她沒再看賽琳娜,而是徑自走到那張足夠容納兩三個人的折疊床邊。她伸手,啪嗒一聲,關(guān)掉了唯一亮著的床頭燈。

黑暗瞬間吞噬了房間。

角落里的賽琳娜猛地倒吸一口氣,身體瞬間繃緊如巖石。如同再次墜入冰冷深淵。

“嗯……不習慣?”黑暗里,薇琪塔的聲音帶著笑意傳過來,同時響起一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她在脫掉身上那件沾著機油的男人外套(弗拉格的)。緊接著是絲質(zhì)睡裙滑過皮膚的細微響動,她隨意地掀開了那床淺灰色絲被。

“那就……”薇琪塔的聲音在黑暗中繼續(xù),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慵懶和磁性,“……睜大眼睛,習慣它?!彼室馔A艘幌?,如同黑暗中危險的逗弄,“……反正,那些東西現(xiàn)在都……在這兒呢~”

這句話如同毒箭射中靶心,賽琳娜心臟驟然停跳了半拍,極致的恐懼感如同冰水般再次沿著脊椎沖刷而下,黑暗中,薇琪塔最后三個字吐出的氣音“在這兒呢”,仿佛帶著某種實質(zhì)的、冰冷腐爛的觸感,彌漫開來。

幻聽幻視瞬間爆炸,鋸骨聲、斷帛聲、負壓泵的嗡鳴、粘稠液體的滴落聲……還有那個巨大腹腔內(nèi)涌出的、混合著膻臭膽汁和腐草的粘稠濃霧仿佛再次將她包裹,濃得化不開,她甚至“看到”那被吊索固定著、龐大的瓦倫丁軀體在黑暗里微微晃動,甚至還看到了霍夫曼和米勒(之前被殺死的巡警)……冰冷而真實。

“啊——!”一聲短促凄厲到變調(diào)的尖叫猛地從賽琳娜喉嚨里擠出,完全不受控制。仿佛溺水者臨死前的嘶喊,她甚至忘了自己在薇琪塔的房間里,像只被燒紅的烙鐵燙到的兔子,從角落里那個冰冷的折疊小板凳上猛地彈了起來,巨大的力量甚至帶翻了身下那張可憐的小凳子。

哐當!

凳子撞在墻壁上發(fā)出大響。

賽琳娜根本顧不上這些了。她憑著剛才的記憶中唯一的光源位置和聲音傳來的方向,在絕對的黑暗中,張惶失措、毫無章法地、手腳并用地朝著那張大床的方向狂奔、撲了過去,動作慌不擇路,黑暗中撞到了薇琪塔扔在地上的外套(弗拉格的)的衣角,她身體一個趔趄,驚呼出聲,險些摔倒。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到了床沿,冰冷的絲質(zhì)床單觸感讓她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她甚至沒分清方位,帶著哭腔,不管不顧地就往薇琪塔躺著的那個方向摸索、鉆擠過去,冰冷的恐懼徹底摧毀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黑暗中,薇琪塔似乎低哼了一聲。她沒有閃躲,甚至主動地側(cè)過身體。在賽琳娜如同受驚的幼獸般亂撞摸索的手碰到她身體的瞬間,薇琪塔那條精悍有力的手臂如同早就等著捕捉獵物的網(wǎng),猛地張開。

噗通!

賽琳娜整個人被她那條手臂裹挾著,硬生生拖拽上了床,薇琪塔順勢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她沒有起身,只是用那條手臂極其霸道地、如同巨蟒纏身般勒過賽琳娜的腰腹,再向上一勾,強硬地將蜷縮起來的賽琳娜整個人攬進了懷中,賽琳娜的臉頰被迫撞進了薇琪塔溫暖飽滿的胸口,鼻尖被那股濃烈馥郁的熟女體香和柔軟的肌膚紋理牢牢包裹住,另一條手臂也環(huán)了上來,以不容抗拒的姿態(tài),將這顆受驚的腦袋按在自己帶著馨香的頸窩和肩頭。

“唔……!”賽琳娜發(fā)出一聲被捂住口鼻般的嗚咽,徹底失去了所有掙扎和反抗的余地,身體被薇琪塔溫熱的體溫和她霸道有力的擁抱裹得密不透風,那種灼熱的、極其真實的、帶著生命強烈律動感的存在,像一個巨大的暖爐,帶著壓倒性的力量,瞬間將那些在黑暗中肆虐的冰冷血腥幻影和可怖的死寂氣息撕得粉碎,真實的觸感、熱度和氣息,取代了所有因恐懼而誕生的扭曲想象。

賽琳娜僵硬的身體在這個如同鑄鐵牢籠般堅實又溫熱的懷抱里,如同堅冰遇到了烙鐵,劇烈的顫抖和抽搐由疾風驟雨般逐漸變得緩慢、細微。她死死地攥住了薇琪塔腰側(cè)絲滑的睡裙布料,如同在驚濤駭浪中抓住了永不沉沒的船舷。臉頰深埋進那片帶著香氛余韻的柔軟溫香里,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劫后余生的、難以自抑的痙攣式抽泣。

黑暗中,薇琪塔的下巴輕輕壓在賽琳娜頭頂那濕漉漉的、散發(fā)著廉價洗發(fā)水味道的發(fā)旋上。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溫熱的吐息平穩(wěn)地拂過賽琳娜的發(fā)絲。

“閉上眼睛,小兔子……”薇琪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很輕,帶著一種幾乎算得上溫柔的霸道,卻又像不可違抗的命令?!肮狻蛘呶摇囊粋€都沒用……”她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如同緊縛的咒語,“……只有睡過去才管用……閉眼……”

賽琳娜抽噎著,鼻尖全是薇琪塔肌膚散發(fā)的、極具誘惑力的香氣。耳中是她穩(wěn)定有力的心跳鼓點聲,肩膀上薇琪塔手臂的重量如同最沉重的錨,將她牢牢釘在這片充滿強大生命氣息的溫軟浮島之上,讓她無法,也不能再沉回那血腥冰冷的恐懼深淵。

她只能選擇投降。

像被催眠般,在薇琪塔帶著香氣的頸窩里用力地閉緊雙眼。長長的眼睫毛被淚水黏成一簇簇,輕輕蹭著薇琪塔細膩的鎖骨皮膚。她蜷縮在薇琪塔如同人形暖爐的懷抱里,身體的顫抖終于慢慢平息下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精疲力竭的脫力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被強行賦予的安全感。薇琪塔手臂那不容置疑的份量感……變成了唯一的依憑。

窗外的警局建筑深處,傳來焚化爐悶沉的運作低吼,像地底沉睡的巨獸在平穩(wěn)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沉郁而有規(guī)律的震動感似乎也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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