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獅精被法寶壓得嗷嗷叫,眼瞅著要撐不住,突然咧開嘴笑了:“孫悟空,你以為贏定了?看看這是誰!”
他爪子一揚(yáng),一道黑氣裹著個(gè)身影扔在地上——是個(gè)穿著虎皮裙的猴子,胳膊上還纏著繃帶,正是花果山的馬元帥。
“馬元帥!”六耳獼猴攥緊了隨心鐵桿兵,眼里冒火。
青獅精得意地晃腦袋:“這猴子在山下偵查,被我逮住了!孫悟空,你要是敢動(dòng),我就……”
話沒說完,地上的馬元帥突然抬起頭,原本帶傷的眼睛里燃起金光,哪還有半分狼狽?“青獅崽子,你爺爺我裝傷裝得累死了?!?/p>
他一扯虎皮裙,身形猛地拔高,銀發(fā)在風(fēng)里炸開——哪是什么普通馬元帥?分明是赤尻馬猴無支祁!西海繽鐵棍“嗖”地從法寶群里飛來,穩(wěn)穩(wěn)落在他手里。
“你、你是淮水水猿大圣?!”青獅精的臉?biāo)查g白了——他只聽說過這位的名號(hào),知道是控水的祖宗,卻沒見過真容。
“算你有點(diǎn)見識(shí)?!睙o支祁掂了掂鐵棍,金睛里的火光映著獅駝嶺的妖氣,“靈山那幫和尚叫我‘木尚智’,那是他們瞎起的名。記住了,爺爺是無支祁,管你青獅白象,惹了我花果山的人,就得受著!”
白象精還想沖上來,無支祁已經(jīng)抬手對(duì)著他指了指。只見獅駝嶺后的溪流突然暴漲,水珠在空中凝成龍形,他一聲低喝:“龍頂九天!”
那水龍瞬間化作“化水云龍”,鱗片都看得清清楚楚,張開巨口就往白象身上撲。白象剛噴出象牙,就被龍尾抽中,渾身的妖氣被水龍裹住,像被泡在滾水里的糖塊,滋滋地化了。
“控水神通?!”青獅精想往后退,卻被水龍的尾巴纏住。無支祁的金睛亮得嚇人,手里的西海繽鐵棍往地上一頓:“當(dāng)年我在淮水?dāng)嚨谬垖m都不得安寧時(shí),你們還在文殊菩薩座下喝奶呢!”
他指尖再動(dòng),化水云龍突然加速,像道銀色的閃電,卷著青獅白象就往遠(yuǎn)處的峽谷沖。兩妖的嘶吼聲被水聲蓋過,沒多久就被龍形水柱裹著沖進(jìn)峽谷深處,連影子都沒了——那水龍沖到峽谷口,還不忘盤旋兩圈,像是在宣告“擅闖者的下場(chǎng)”。
無支祁收了神通,溪流瞬間恢復(fù)平靜,仿佛剛才的滔天巨浪只是幻覺。他甩了甩銀發(fā)上的水珠,走到孫悟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小猴子,你花果山的馬元帥之位,爺爺可沒白占?!?/p>
孫悟空笑著捶了他一下:“就知道你早來了。剛才裝傷裝得挺像,差點(diǎn)騙了俺?!?/p>
“不裝得像點(diǎn),怎么引這倆蠢貨現(xiàn)原形?”無支祁瞥了眼峽谷方向,“他們被我的水龍裹著,至少得在峽谷里困三天三夜,夠他們喝一壺的?!?/p>
月虹看著恢復(fù)清澈的溪流,眼睛發(fā)亮:“水猿大圣也太厲害了吧!這控水神通,比敖烈的龍威還帶勁!”
敖烈笑著點(diǎn)頭:“無支祁前輩的控水術(shù),三界少有。當(dāng)年他在淮水,連龍王見了都得繞道走?!?/p>
無支祁把西海繽鐵棍扛在肩上,沖六耳獼猴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那只六耳,你那鐵桿兵不錯(cuò),下次有空跟你切磋切磋?”
六耳獼猴愣了下,隨即握緊手里的隨心鐵桿兵,認(rèn)真點(diǎn)頭:“好?!?/p>
遠(yuǎn)處的峽谷里還隱約傳來青獅白象的怒罵,但在化水云龍留下的水障面前,連聲音都透不過來。獅駝嶺的妖氣散了大半,只剩下大鵬鳥還被法寶困著,眼里終于沒了之前的囂張,只?;派瘛@才明白,孫悟空帶的哪是普通隊(duì)伍,分明是一群藏著神通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