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木藍天拿著名單進了老板辦公室交差。
恭恭敬敬的將東西替過去聽候發(fā)落 。
老板接過名單問了一句。
“黎向?這小子誰?。俊?/p>
木藍天老老實實回答。
“接頭人。”
老板毫不避諱地破口大罵:“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我交代給你的任務(wù),難道不是區(qū)區(qū)一個人就能搞定的嗎?!”語氣中滿是憤怒與不屑,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直刺人心。
最終,木藍天被罵得體無完膚。老板的意思很明確:一個接頭人,怎么可能斗得過一群人?這般質(zhì)問猶如一記重錘,砸得她啞口無言。根本沒話說,無語到姥姥家了。
但是事已至此,人可能已經(jīng)開始動身了,不能半路截胡。
木藍天強忍怒意的道著歉。
死老板,怕惹事就不要找事啊。
木藍天還被罰了工錢,錢包里空空的讓人安心??
老板,你不乘哦~
木藍天拖著一臉的憔悴回到工位,四周嘰嘰喳喳的低語聲如同細密的針刺,攪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煩悶不堪。
“靠……”
這幾天,木藍天依舊如往常一般,奔波在牛馬打工人的日常任務(wù)之中。
“哎哎,你看這個視頻……”
“哇,打架的?這男的能打過這么這么多人嗎?”
“哎哎你看,這男的后背被劃了一刀……”
木藍天抱著一堆資料,路過那群圍成一團的男男女女,隱約聽見他們小聲討論著什么。她的腳步微微一頓,好奇心如藤蔓般在心底滋生,忍不住側(cè)過身子,悄悄湊了過去。
但沒在縫隙中看見什么便被主管哄散了。
木藍天:“嘖?!?/p>
——————
木藍天正專注于工作中,突然被老板召喚至辦公室。
木藍天有些緊張:“老板,您找我?”
“你來的正好,上次給你的任務(wù)干的不錯,這是那個人的報酬。以后好好干,少不了你的?!?/p>
老板拿出一個紙袋子放在桌子上。
木藍天迎著笑臉哈哈了幾聲,又奉承了幾句。
…………
…………
但是,為什么還要我當(dāng)他的跑腿?。?/p>
把我當(dāng)成快遞員嗎??
為什么不給加班費??????!
***
—————
木藍天依舊穿著那身熟悉的行頭,只是肩上多了一個黑色書包,手里還提著一袋藥品。
木藍天循著上次的記憶上了樓梯,來到門口時,略帶遲疑地伸手推了推門。門并未上鎖,只是虛掩著,稍一用力便緩緩開啟。頃刻間,一股濃烈的酒精氣息迎面撲來,她不由得蹙起眉頭,所幸自己事先戴好了口罩,才免于被這刺鼻的氣味嗆得難受。
木藍天摸索著打開了燈,昏黃的光暈瞬間填滿了房間,她小心翼翼地邁步進去,鞋底與地板接觸發(fā)出的輕微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她的目光很快被床上的身影吸引住了——確切地說,是那個趴伏在床上的人。
那人下半身僅由一層薄薄的床單遮蓋,上半身卻毫無遮攔,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那人一動不動,木藍天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手上的藥袋也松開砸在地上。
黎向背上的傷口令人觸目驚心,皮肉外翻,鮮血早已凝固在四周,留下斑駁的暗紅痕跡。
木藍天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廁所!
廁所!
木藍天跑進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開始猛吐。
嘔嘔嘔!
腦子里全是剛才血腥的畫面,又抱著馬桶吐了一會兒。
木藍天眼前一陣發(fā)黑,她勉強扶著墻壁,緩緩地站起了身。
望著洗手臺上蜿蜒殘留的血水,垃圾桶內(nèi)堆積如山的帶血繃帶,一旁的地面上還散落著一堆沾滿污漬的衣物。
褲子、衛(wèi)衣、外套看樣子已經(jīng)不能穿了。
木藍天踢了踢那堆衣服,她好像步入了死人現(xiàn)場。
對了,黎向還活著嗎?
她實在不想看到床上那慘烈的一幕,太嚇人了。
……
靠,她要是被當(dāng)做殺人兇手怎么辦?不行!這里不能再呆了!
她必須離開。
這里已經(jīng)全部是她的痕跡了,她不想當(dāng)替死鬼?。。。?/p>
最后在心里一頓激烈戰(zhàn)后,她。
擺爛了。
全是她的痕跡那還逃個屁。
木藍天走到床邊看著男人的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和一旁桌子上的瓶子,全是俄文。這是在給后背消毒嗎?這玩意兒也能往上倒?!
木藍天不禁在心中豎起大拇指,這玩意兒也敢往上倒,敬你是條漢子。
木藍天把紙袋子放到他伸手能拿到地方把口子敞開,是半袋子錢又把自己買的藥踢到錢袋子旁邊。
木藍天自言自語地說:“錢給你放在這里了………還有藥。”
隨后,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后開門離開了。
……
三秒后。
門被大力推開。
“黎向!起來!我?guī)闳メt(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