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心口的舊傷,終于結(jié)痂了。那是當(dāng)年為了護著凌殊途,被玄塵一掌打傷的地方,雖不致命,卻總在陰雨天隱隱作痛——那是對“袖手旁觀”的懲罰。
這天陰雨,他卻沒像往常一樣皺眉,反而笑著給藥田搭棚子。凌殊途問他:“不痛了?”他摸了摸心口,輕聲道:“剛才給阿念講沈月娘的故事,講完突然就不痛了?!?/p>
夜離路過時,哼了聲“算你還有點良心”,卻往他的藥湯里多加了味安神草。有些和解,不必說出口,一個眼神,一劑藥,便已了然。
后來,沈清辭把自己的劍留在了觀星臺,劍穗的安心花謝了又開。有人問他為何不再用劍,他只說:“該用劍守護的,現(xiàn)在用手也能護住了?!迸f傷結(jié)痂的地方,比任何鎧甲都更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