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皇宮后,卿九言回傾王府休息,下午就坐馬車前往淮王府。(注:卿淮安家)剛到王府大門,就見一個仆從在那等待。
馬車停下后,仆從恭敬開口:“九王爺,我家主子在后花園等您,煩請跟著小的前往?!?/p>
卿九言看了一眼他,微微點頭,跟著仆從進(jìn)入了淮王府。
在到了后花園,那仆從開口就離開了。卿九言打量這四周,府中景色不是特別規(guī)律。惹眼的是在兩棵樹上吊了一個秋千,看著好是別扭。附近種著他不認(rèn)識的花,看起來不算名貴,但為這個花園增添了一絲活力,至少讓人看著不怎么陰森……
正想著,長廊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小九回京了,哦!讓二哥看看!”
說話間,卿淮安已經(jīng)來到了卿九言面前,搭上他肩膀,喋喋不休:“回京了也不早了二哥這,你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怎么樣了?眠州那還好玩嗎?……”
卿九言腦子里想到一句特別適合卿淮安: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下子被卿淮安問怎么多問題,卿九言語氣無奈道:“二哥,你先停一下,我一個個答?!闭f話間不著痕跡地把卿淮安搭在他肩上的手拿開。
卿淮安察覺到這一細(xì)節(jié),連忙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不好意思笑著說:“阿兄這不是好久不見小九了嗎?太激動了,唉,別光站著了,快坐。把我們小九累著了怎么辦?”
卿九言:……,我才站了幾分鐘!
兄弟倆坐在后花園斷斷續(xù)續(xù)的聊著天,卿淮安不斷地和卿九言聊著,似乎時間并不能割斷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明眼人看著都是一副兄弟其樂融融的現(xiàn)象。
在聊著的時候,卿淮安無意間說了一句:“看來你的身體在眠州那里養(yǎng)的很好,要是父王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氣氛陡然僵住,卿九言知道他二哥又想起了父皇,抿了一下嘴唇,安慰道:“父皇在天之靈,會很欣慰的。”
卿淮安聽到這話,像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沒事,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你現(xiàn)在挺好的。只不過阿兄還是懷念你小時候的樣子。不禁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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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九言在淮王府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去。
在他上馬車的時候,卿淮安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小九,要是你現(xiàn)在身體比以前好,說不定……”后面的話,卿淮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卿九言明白,如果自己身體再好一點,寒溟國現(xiàn)在的皇帝應(yīng)該是他。
卿九言眉毛微皺,“二哥,皇上順位乃是天意,是寒溟的福氣,此話之后不可再講……阿九先回府了?!痹捦?,頭也不回地坐上馬車。
卿淮安看卿九言生氣了,壓下眼中的情緒,急忙開口道:“小九,阿兄開玩笑的,你也知道我口無遮攔的,這話以后真的不會了!”這話說的真情實意,楞誰聽了都覺得是一個低頭認(rèn)錯的好語氣。
卿淮安眼神一扎不扎地盯著簾子內(nèi)的卿九言,似乎他的話對自己格外重要。
卿九言似乎信了,又似乎不信,掀開簾子,用自己青碧色的眼眸注視著自家兄長,緩緩開口:“小九知道了,那我先回府了?!?/p>
卿淮安看著離開的馬車,眼神晦暗,仍然用那份活躍的語氣對著旁邊的仆從道:“渡,你覺得小九真的相信了嗎?”這話聽著很是委屈,卻又透露出幾分陰狠?!八懔耍幌肓?,走吧,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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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quán)之間向來多糾紛,誰又能明哲保身?如若不爭,只能做死人。但這話卿淮安不敢向任何人說。
這條路向來兇狠,都是身不由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