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舞會的心動與潛藏的裂痕
秋季祭典很快就到了。整個學(xué)院都被裝飾得五彩繽紛，充滿了節(jié)日的氣氛。各種攤位、游戲設(shè)施遍布校園，學(xué)生們也都換上了各式各樣的衣服，熱鬧非凡。
白天的活動很豐富，金拉著我和格瑞玩了好多游戲，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小獎品。雷獅他們也沒閑著，佩利幾乎把所有的美食攤位都光顧了一遍，帕洛斯則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偶爾幫佩利收拾爛攤子。雷獅和卡米爾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傍晚準(zhǔn)備去參加舞會的時候，我才又見到了他。
舞會在學(xué)院的大禮堂舉行。我換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裙擺上點綴著銀色的星星圖案，是我特意準(zhǔn)備的。走進(jìn)禮堂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很熱鬧了，音樂聲、笑聲此起彼伏。
金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裝，正笨拙地邀請一個女生跳舞，被拒絕了也不氣餒，笑嘻嘻地跑回格瑞身邊。格瑞穿著白色的襯衫，安靜地站在角落里，和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安迷修穿著騎士服，正在和幾個女生說著什么，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我在人群里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雷獅。他今天沒戴頭巾，頭發(fā)隨意地梳著，穿著一件黑色的禮服，居然難得地顯得有些正式。他也在看我，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嘴角微微上揚。
我端了一杯果汁，慢慢走了過去。
“挺漂亮的?！彼粗艺f。
“你也不賴。”我喝了一口果汁，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想好沒，舞伴？”他伸出手，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周圍有人看了過來，帶著好奇和八卦的目光。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放進(jìn)了他的掌心。他的手依舊很燙，握住我的時候，力道剛剛好。
我們隨著音樂滑入舞池。雷獅的舞跳得居然不錯，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感。我雖然不算精通，但也能跟上他的節(jié)奏。
“沒想到你還會跳舞?！蔽矣行@訝地說。
“海盜也需要點情調(diào)，不是嗎？”他低頭看著我，距離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還有一種獨特的、屬于他的味道。
音樂很慢，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變得模糊起來，只剩下他的眼睛，和我們交握的手，還有彼此的呼吸聲。我的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臉頰也有些發(fā)燙。
“喂，凱莉，”他突然開口，聲音很低，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我猛地抬頭看他，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他的眼神很認(rèn)真，不像在開玩笑。我張了張嘴，想反駁，想嘲笑他自作多情，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我討厭他的霸道，討厭他的自以為是，討厭他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刺激感，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又讓我無法抗拒。看到他和別的女生說話，我會莫名地生氣；看到他遇到危險，我會擔(dān)心；剛才在山洞里，他拉著我的手的時候，我會覺得安心……
這些，是喜歡嗎？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音樂突然停了。舞池里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女生氣沖沖地跑了進(jìn)來，直勾勾地看著雷獅：“雷獅！你居然在這里跳舞！你不是說對舞會沒興趣嗎？”
雷獅皺起眉頭，顯然被打斷很不高興：“關(guān)你什么事？”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她眼眶有點紅，“我……我還以為你會等我……”
周圍的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開始竊竊私語。我這才想起，她好像一直挺喜歡雷獅的，經(jīng)常跟在他后面。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和委屈，用力甩開了雷獅的手，后退了一步。
“看來你的舞伴不止我一個啊?！蔽页冻鲆粋€冷笑，語氣帶著嘲諷，“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跑，沒看雷獅的表情，也沒管周圍的議論聲。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離開那個讓我心慌意亂的地方。
跑出禮堂，外面的冷空氣讓我稍微冷靜了一點。我靠在墻上，大口喘著氣，心里亂得像一團(tuán)麻。
剛才雷獅的問題，艾比的出現(xiàn)，還有我自己的反應(yīng)……
“凱莉！”雷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追了出來。
我不想理他，轉(zhuǎn)身就想走。
“你跑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很大，“我和她沒什么。”
“有沒有什么，跟我有關(guān)系嗎？”我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卻沒成功，“雷獅，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該圍著你轉(zhuǎn)？你是不是覺得我凱莉很閑，非要湊到你面前？”
“我不是那個意思?！崩转{的語氣有些急躁，“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抬頭瞪著他，眼眶有點發(fā)熱，“只是想玩玩？只是覺得逗我很有趣？雷獅，我告訴你，我凱莉不是你可以隨便逗弄的玩具！”
他看著我，眼神復(fù)雜，張了張嘴，最終卻什么也沒說，松開了我的手。
“算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就當(dāng)我剛才什么都沒聽到。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做彼此的‘樂子’，不是挺好嗎？”
說完，我沒再看他，轉(zhuǎn)身跑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心里又氣又亂，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什么嘛……
那個笨蛋海盜……
我拿出那支還沒吃完的薄荷棒棒糖，放進(jìn)嘴里，味道似乎也變得有些苦澀了。
秋季祭典的舞會，最終以這樣一種混亂的方式結(jié)束了。我和雷獅之間，好像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只是那潛藏的裂痕，已經(jīng)悄然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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