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轟鳴像巨獸的心跳。

裴輕絮躺在水晶棺里，聽見液壓桿“嘶啦”一聲——棺蓋重新開啟。

冷霧涌出，白薔薇被低溫凍成脆冰，輕碰就碎。

馬嘉祺俯身，機長白手套托住她后頸

馬嘉祺“歡迎來到巡航高度，一萬零七百米。”

機艙燈光驟亮，她瞇起眼——

原本七口水晶棺已撤走五口，只剩她與馬嘉祺所在的這一口，被改裝成半敞的“安全艙”。

玻璃穹頂映出漫天星子，像被戳碎的鉆。

裴輕絮“其余人呢？”

她嗓音發(fā)啞。

馬嘉祺“在駕駛艙、吧臺、影音室……各就各位?！?/p>

他答得溫和，指尖卻扣住了她的手腕，金屬質(zhì)感一閃——

那是一枚航空手環(huán)，內(nèi)嵌定位芯片，“嘀”聲輕響，紅色指示燈亮起。

馬嘉祺“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任何位移，都會同步到他們六個的終端?！?/p>

他笑，像宣布天氣一樣平常。

馬嘉祺單手把她抱起，走向駕駛艙副座。

機艙通道鋪著厚地毯，踩上去像陷進(jìn)云層。

副座安全帶是改裝過的五點式，咔噠一聲，金屬舌片鎖住她腰窩。

馬嘉祺“別怕，只是預(yù)防亂流。”

他低頭替她調(diào)整肩帶，呼吸拂過她耳廓，像羽毛勾火。

儀表盤藍(lán)光映在他睫毛，投下一排細(xì)碎的陰影。

裴輕絮余光掃過屏幕——

自動駕駛模式：ON

航線：北太平洋無人區(qū)

預(yù)計飛行時間：5h20min

她的心跟著油表一起下墜。

裴輕絮“你要把我?guī)ツ?？?/p>

馬嘉祺“去看極光?！?/p>

他說得溫柔，指尖卻按下某個紅色按鈕。

機艙廣播立刻響起他提前錄好的聲音，低沉、冷靜，帶著一點笑：

馬嘉祺“各位乘客請注意，本次航班為私人包機，僅承載一位公主與她的……守護者們?！?/p>

最后三個字，像舌尖含了糖，又似含著刀。

飛機忽然顛簸。

失重感襲來，安全帶勒進(jìn)她鎖骨。

馬嘉祺卻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單膝跪在她椅側(cè)，手臂撐在她耳旁，形成囚籠。

馬嘉祺“別動?！?/p>

他聲音很輕，卻帶著機長特有的命令感。

機身再次下墜，他的唇幾乎貼上她耳垂：

馬嘉祺“這種顛簸，叫做‘人為亂流’?！?/p>

裴輕絮睜大眼——

窗外，機翼下的云層被夕陽燒得血紅，像熔化的鐵。

而駕駛艙門口，出現(xiàn)第二道身影。

丁程鑫。

黑色襯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眸色比這夜色還沉。

丁程鑫“嘉祺，你超時了?！?/p>

他聲音不高，卻讓整個機艙氣壓驟降。

馬嘉祺沒回頭，指尖仍扣著裴輕絮的安全帶

馬嘉祺“她暈機，需要適應(yīng)?！?/p>

丁程鑫走近，把牛奶遞到她唇邊，溫度剛好。

丁程鑫“喝了，胃里會舒服?！?/p>

裴輕絮別過臉，牛奶杯沿卻抵住她下唇，一滴奶珠順著唇紋滑進(jìn)頸窩。

她聽見丁程鑫極輕地笑了一下

丁程鑫“還是這么倔?！?/p>

下一秒，廣播里傳來第三道聲音——

宋亞軒“兩位哥哥，再不讓位，我就要放歌了?！?/p>

宋亞軒。

背景音是他在演唱會未發(fā)布的新曲前奏，鼓點像心跳。

緊接著，劉耀文、張真源、嚴(yán)浩翔、賀峻霖依次接入頻道——

七人七句，同一頻率，像合唱又像審判：

馬嘉祺“絮絮，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

丁程鑫“絮絮，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p>

宋亞軒“絮絮，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

劉耀文“絮絮，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p>

張真源“絮絮，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

嚴(yán)浩翔“絮絮，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p>

賀峻霖“絮絮，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p>

裴輕絮忽然抬手，按下座椅旁一個黃色按鈕。

機艙尾部“嘭”地彈出一枚備用降落傘。

她抓住傘包，安全帶卻在此時自動鎖死——

咔噠。

馬嘉祺嘆息

馬嘉祺“那是給機長的逃生設(shè)備，乘客用不了?！?/p>

他指腹輕撫過她的手腕，像安撫炸毛的貓。

丁程鑫把牛奶杯放回托盤，金屬與玻璃碰撞，清脆一聲。

丁程鑫“跳下去，是北太平洋，水溫零下?！?/p>

宋亞軒的聲音帶著笑

宋亞軒“而且，下方有我們的游艇，你跳，他們接。”

七人仿佛一張網(wǎng)，早已把天空與海洋縫在一起。

裴輕絮攥緊傘帶，指節(jié)發(fā)白。

廣播忽然靜默。

只剩引擎的轟鳴，像倒計時。

馬嘉祺摘下機長帽，扣在她頭頂，帽檐遮住她泛紅的眼。

馬嘉祺“乖，五小時后，你會看到極光?！?/p>

他頓了頓，聲音低得近乎氣音：

馬嘉祺“或者，看到我們的終點?！?/p>

機艙燈光忽然閃爍，儀表盤發(fā)出尖銳警報——

Z先生“DANGER：UNIDENTIFIED AIRCRAFT APPROACHING.”

雷達(dá)屏幕上，一個紅色光點正以垂直角度俯沖而來。

是誰的飛機？

救援？還是……新的囚徒？

警報聲里，馬嘉祺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馬嘉祺“別怕，只是另一場游戲?！?/p>

紅色光點在雷達(dá)上炸開，通訊頻道傳來陌生男聲：

Z先生“這里是國際空管，請立即說明乘客身份——

Z先生重復(fù)一遍，裴輕絮，是否在你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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