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馮寶寶的掌力被反彈,整個人倒飛出去,額頭撞破,鮮血順著臉頰滑落。
仇讓得意地晃了晃手腕。
仇讓就憑你也想破?
就在他炫耀之際,遠方突然爆發(fā)出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
仇讓什么?!
仇讓臉色驟變,急忙掐訣念咒,周身浮現(xiàn)出一層金色光罩。然而那遠方的攻擊如潮水般連綿不絕,光罩上很快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的裂痕。
“咔嚓——”
金剛罩破碎的瞬間,仇讓一把拽住陳朵。
仇讓快走!
兩人躍上早已準備好的越野車,在引擎的轟鳴中絕塵而去。
馮寶寶抹去額頭的血跡,望向電塔方向。夜色下,一道戴著兜帽的身影靜靜佇立,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中。
張楚嵐走到她身旁,搖頭感嘆。
張楚嵐比我們藏得還深……
回程中,張楚嵐一直思索著發(fā)生的一切。陳朵、仇讓、擁有法器的異人......
為什么他們都有護身法器?
他翻出通訊錄,指尖停在諸葛青的名字上,武侯家是異人界公認的機關術大家,或許能問出些線索。
“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最終轉入冰冷的電子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張楚嵐奇怪……
張楚嵐皺眉。諸葛青向來機不離身,從不會失聯(lián)。
此刻千里之外的甘北草原,繁星如洗。
王也正仰躺在草地上,嘴里叼著根草莖,身旁的桑榆靠在他肩頭,兩人望著銀河出神。
“嗡——”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寧靜。王也懶洋洋地摸出手機,瞥見來電顯示時挑了挑眉。
王也阿蓮?
張楚嵐老王,你能聯(lián)系上諸葛青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焦慮。
王也坐起身,草屑從發(fā)間簌簌落下。
王也怎么了?
張楚嵐西南這邊出了點狀況……
掛斷后,王也試著撥打諸葛青的電話,卻同樣無人接聽。他閉目掐指,先天八卦在腦海中流轉。
王也坎位陷落,兌宮受克……
王也猛地睜眼。
王也西南方向,兇煞纏身!
王也不好。
桑榆不好。
兩人對視一眼,桑榆立馬跳了起來。
桑榆走吧。
月光下,兩道身影迅速消失在草原盡頭。
路上,張楚嵐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呆。馮寶寶突然湊過來,遞過半塊啃得亂七八糟的巧克力。
馮寶寶吃?
張楚嵐謝了寶兒姐……
張楚嵐接過來,突然想起什么。
張楚嵐對了,你記得諸葛青上次說要去哪來著?
馮寶寶歪頭回憶。
馮寶寶他說……西南……
張楚嵐“難道這件事情與他也有關?
張楚嵐猛地睜大了眼。
……
臨時指揮所的燈光在荒郊格外醒目。眾人圍著火堆而坐。
張楚嵐……情況就是這樣。
張楚嵐將戰(zhàn)斗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張楚嵐她對我們敵意很深,對了,老孟,她為什么說你才是最該死的人?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老孟。這個總是笑呵呵的中年男人手,不安地推了推眼鏡。
老孟誤會……這肯定是誤會。
老孟苦著臉。
老孟五年前在藥仙會,我只見過那孩子一次,也從未害過她……
老孟摘下眼鏡擦拭,鏡片上沾著不知是霧氣還是淚光。
老孟那是個……不該存在于人間的組織。
他描述起那個藏在苗疆深處的邪教,藥仙會總壇的石壁上刻滿扭曲的圖騰,祭壇中央的青銅鼎里永遠翻滾著七彩毒霧。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供奉的并非任何已知神祇,而是一團被稱為"彼岸之毒"的未知物質。
老孟陳朵就坐在毒鼎旁邊。
老孟比劃著。
老孟那么小的孩子,穿著繡滿毒蟲的百褶裙,安安靜靜地看著我們……
十二歲的陳朵被老廖抱出毒窟時,手腕腳踝還戴著沉重的銀鈴。最令人心驚的是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卻空洞得像兩口枯井。
老孟藥仙會把她當毒身圣童養(yǎng)大。
老孟講述著往事。
老孟她從出生就與世隔絕,從未接觸過作為人的教育……
老孟懇切地看著眾人。
老孟但她沒得選,她是無辜的。
后來陳朵被當時身為暗堡負責人的老廖帶了會去,接受了很多殘酷的訓練。
老孟老廖給了她新身份。特派隊員的編制是他能想到最好的保護……
老孟我希望你們不要傷她的性命,可以嗎?
老孟滿臉的懇求。
一直沒露面的東北大區(qū)的代表突然發(fā)來了語音,“我同意。”
一圈詢問下來,最終所有人都同意了這個方案。老孟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雙掌合十。
老孟謝謝大家。
此刻張楚嵐坐在火堆旁,思緒翻涌。所有臨時工的目標,都是陳朵。
而總部對臨時工的真實態(tài)度,似乎被所有人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球兒想什么呢?
王震球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帶著一貫的輕佻。他不知何時已閃到張楚嵐身側,手指間夾著一枚硬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球兒如果抓捕順利。
硬幣在王震球指間翻轉。
球兒總部或許會給個說法。
硬幣突然停住,他瞇起眼睛。
球兒但如果失敗的話……
張楚嵐瞳孔微縮,這或許是總部廢除所有臨時工的借口。
張楚嵐原來如此……
張楚嵐喃喃道,終于明白了每個人眼中的深意。
王震球歪頭看他,笑容意味深長。
球兒我倒是期待任務失敗。
他壓低了聲音。
球兒這樣,我們就能直接歸總部管了。
張楚嵐心頭一緊,下意識看向馮寶寶,她的身份絕不能暴露。
球兒呵。
王震球突然笑了。
球兒你果然不贊同。
張楚嵐的沉默被瞬間看穿,仿佛赤身裸體站在聚光燈下。
球兒說起來……
王震球突然提高了音量。
球兒陸北違規(guī)了吧?為什么來了兩個人?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張楚嵐面不改色。
張楚嵐她是臨時工,我是她的助理。
他指了指馮寶寶。
張楚嵐寶寶,這是陸北臨時工的固定代號。
王震球挑眉。
球兒那你們倆……誰做主?
張楚嵐她。
馮寶寶他。
兩人同時指向對方,動作整齊得像是排練過。
王震球吹了個口哨,轉向肖自在。
球兒肖哥,你覺得他們什么關系?
肖自在推了推眼鏡,指向了馮寶寶。
肖自在刀。
他頓了頓,又指向了張楚嵐。
肖自在操刀人。
張楚嵐一驚,瞬間有種被看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