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馬車?yán)铮种覆蛔杂X地摩挲著玉佩。太后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你走吧……以后的路，你自己選。”
我閉上眼，腦子里亂得很。
她到底是誰？
我又是誰？
“你想明白了？”她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
我睜開眼，看著她。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坐在對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說，“我是太后的孩子，是先帝唯一的血脈。”
她看著我，眼神平靜：“可你還沒接受?！?/p>
我咬緊牙關(guān)：“那你要我怎么做？要我立刻進(jìn)宮，告訴所有人我是太后的孩子？然后等著他們來殺我？”
她輕輕一笑：“你可以選擇逃避，也可以選擇面對?！?/p>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想知道全部真相?！?/p>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贊許：“很好?！?/p>
她伸出手，輕輕按在我的額頭上。
一瞬間，我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畫面。
我看到一個(gè)女人坐在殿中，懷里抱著一個(gè)嬰兒。那是太后，抱著我。
我看到皇后在另一個(gè)房間里，看著一個(gè)死去的女人。那是慧妃，她死了。
我還看到一個(gè)男人，站在皇宮外，手里拿著一封信。那是沈知遙，他在流淚。
畫面一閃而過，我猛地睜開眼，喘著氣。
“現(xiàn)在你明白了?！彼f，“你母親為什么會死?！?/p>
我咬緊牙關(guān)：“因?yàn)樗l(fā)現(xiàn)了真相?！?/p>
“是?！彼f，“她發(fā)現(xiàn)了你是太后的孩子，是真正的公主。而皇后，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殺了她?！?/p>
我眼眶發(fā)熱：“那我呢？我為什么會被人調(diào)換？”
“因?yàn)槟闾ｋU(xiǎn)了?！彼f，“你是太后的女兒，是先帝唯一活著的孩子。皇后害怕你會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所以她把你調(diào)換給了慧妃，讓你以為自己只是個(gè)庶女。”
我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問。
她看著我，眼神堅(jiān)定：“你要奪回屬于你的一切。”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會的?！?/p>
我站起來，走到窗前。
夜色很美，月光灑在地上，像一層銀紗。
我握緊手中的玉佩，心里暗暗發(fā)誓。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蘇暖，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擺布的棋子。
我要讓他們后悔。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陸九淵站在我房門外。
“你昨晚沒睡好?！彼f。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遞給我一杯溫水：“喝點(diǎn)水吧?！?/p>
我把杯子接過來，喝了口。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他問。
我看著他，緩緩開口：“我要進(jìn)宮?！?/p>
他一愣：“去哪？”
“去見太后?！蔽艺f，“我要當(dāng)面問她，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擔(dān)憂：“你確定要去？”
我點(diǎn)頭：“我必須去?！?/p>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去陪你?！?/p>
“不用?！蔽艺f，“我自己可以?！?/p>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出了門。
馬車已經(jīng)備好，我上了車，簾子落下的一瞬間，我聽見他在外面低聲說了句：“小心點(diǎn)?！?/p>
我沒回應(yīng)，只是靠在車壁上，閉上眼。
這一趟，我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
但我必須去。
因?yàn)槲乙廊空嫦唷?/p>
到了皇宮門口，我下了車，直接往太后寢宮走去。
守門的太監(jiān)攔住我：“娘娘正在休息，不見客?！?/p>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告訴她，蘇暖求見?！?/p>
那太監(jiān)猶豫了一下，進(jìn)去通報(bào)了。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我走進(jìn)去，看到太后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串佛珠。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復(fù)雜。
“你來了?！彼f。
我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是的，我來了?！?/p>
她看著我，緩緩開口：“你都知道了?！?/p>
我點(diǎn)頭：“是的，我知道了?！?/p>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憐憫：“那你來做什么？”
我看著她，聲音很輕：“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把我送出去?！?/p>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痛苦：“因?yàn)槲也荒茏屇懔粼趯m里?！?/p>
“為什么？”我問，“我明明是你的女兒?！?/p>
她看著我，眼神里滿是痛楚：“正是因?yàn)槟闶俏业呐畠?，所以我才不能讓你留下?！?/p>
我皺眉：“可她還是害死了我娘?！?/p>
太后眼神一黯：“我知道?！?/p>
“那你為什么不為她報(bào)仇？”我問，“你明明是太后，你明明可以殺了皇后?！?/p>
她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悲傷：“我不能?！?/p>
“為什么？”我問。
“我答應(yīng)過她?！彼f，“你的父親?！?/p>
我愣住：“答應(yīng)過誰？”
“你的父親?！彼f，“先帝?！?/p>
我腦子嗡的一聲。
“先帝臨終前，讓我不要?jiǎng)踊屎蟆！彼f，“他說，她雖然狠毒，但也是為了保護(hù)太子?！?/p>
我咬緊牙關(guān)：“可她殺了我娘！”
太后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悲傷：“我知道?！?/p>
“那你呢？”我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讓我以為自己只是個(gè)庶女？”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愧疚：“因?yàn)槲遗履愫尬??！?/p>
我看著她，心里一陣亂。
“你恨我嗎？”她問。
我沒說話。
她看著我，緩緩開口：“你走吧。你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以后的路，你自己選?！?/p>
我看著她，心里一片茫然。
我轉(zhuǎn)身離開，腳步有些踉蹌。
走出寢宮，我抬頭看著天空，心里空蕩蕩的。
我終于知道了全部真相。
可我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我剛走到宮門口，就看見蕭景珩站在那里。
他穿著一襲玄色長袍，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很沉。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這個(gè)我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現(xiàn)在卻讓我心里一片茫然。
“你怎么來了？”我問他。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臉色很難看?！?/p>
我扯了扯嘴角：“是嗎？”
他走近幾步，站在我面前：“你剛見過太后？”
我點(diǎn)頭。
他看著我：“她都說了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她說……我是她的女兒?！?/p>
蕭景珩看著我，眼神復(fù)雜：“你知道了吧？你是先帝唯一的血脈?！?/p>
我苦笑：“可我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尊貴的人?！?/p>
他看著我，聲音低了下來：“你會的?！?/p>
我看著他，忽然想起小時(shí)候的事。
那時(shí)他對我很好，每次我去東宮，他都會親自給我泡茶。
我記得他總是笑，雖然不常笑，但對我例外。
可后來……
我想起前世他親手遞給我退婚詔書的樣子，眼神冰冷，語氣無情。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我問，“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
他沒有否認(rèn)，只是看著我。
我繼續(xù)說：“所以你當(dāng)初退婚，是因?yàn)槭裁?？是因?yàn)榕挛彝{到你的皇位？還是因?yàn)椤愀静辉诤跷?？?/p>
他眼神動了動，但沒說話。
我冷笑：“是不是覺得愧疚？所以這世才來求我回頭？”
他終于開口：“我不是那個(gè)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盯著他，“你說要我回頭，那我該回到哪里去？回到從前那個(gè)傻乎乎的蘇暖，等著你再傷我一次？”
他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痛意：“我沒有想傷害你?！?/p>
“可你已經(jīng)傷害我了。”我說，“不止一次?！?/p>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轉(zhuǎn)身要走，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
我愣了一下。
他的手很有力，抓得我有點(diǎn)疼。
“別走。”他說。
我沒看他：“放開我?！?/p>
他沒放手，反而抓得更緊了些。
我咬緊牙關(guān)：“蕭景珩，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他看著我，眼神很認(rèn)真：“沒有結(jié)束。”
我笑了：“你覺得還沒結(jié)束？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信你？怎么敢信你？”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我。我也知道我做過的事讓你失望?？晌椰F(xiàn)在只想告訴你一件事?！?/p>
“什么？”我問。
“我愛你。”他說，“我一直都愛你?！?/p>
我心頭一震。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心里一陣亂。
“你說這話不覺得晚了嗎？”我問，“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
他看著我：“可我從未改變過。”
我搖頭：“可我已經(jīng)變了?！?/p>
他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掙扎。
“蘇暖。”他輕聲說，“我知道你不信我。也知道你身邊有沈知遙、陸九淵、傅驚鴻……他們都在幫你。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才是最能護(hù)你的人？”
我看著他，心里一陣動搖。
“你護(hù)我？”我問，“上一世你是怎么護(hù)我的？你把我一個(gè)人丟在相府，任由皇后欺負(fù)我，甚至……害死我娘。”
他眼神一黯：“那是我錯(cuò)了?！?/p>
“不是錯(cuò)?！蔽艺f，“是傷得太深。”
他看著我，沒說話。
我掙開他的手：“我不想再提過去了。”
他沒攔我，只是看著我。
我轉(zhuǎn)身離開，腳步有些踉蹌。
走出宮門，我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jīng)西斜了。
我上了馬車，簾子落下的一瞬間，我聽見他在外面低聲說了句：“小心點(diǎn)?！?/p>
我沒回應(yīng)。
馬車緩緩前行，我靠在車壁上，閉上眼。
我心里亂得很。
我到底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shí)，我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
我知道，她來了。
“你想明白了？”她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睜開眼：“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
她輕輕一笑：“你知道的，我不會告訴你全部真相。除非……你自己想明白了?！?/p>
“我想明白什么？”我問。
“你是誰。”她說，“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p>
我咬緊牙關(guān)：“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是太后的孩子?！?/p>
她看著我：“可你還沒接受?！?/p>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問，“你要我立刻進(jìn)宮，告訴所有人我是太后的孩子？然后等著他們來殺我？”
她看著我，眼神平靜：“你可以選擇逃避，也可以選擇面對?！?/p>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想知道全部真相?！?/p>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贊許：“很好?！?/p>
她伸出手，輕輕按在我的額頭上。
一瞬間，我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畫面。
我看到一個(gè)女人坐在殿中，懷里抱著一個(gè)嬰兒。那是太后，抱著我。
我看到皇后在另一個(gè)房間里，看著一個(gè)死去的女人。那是慧妃，她死了。
我還看到一個(gè)男人，站在皇宮外，手里拿著一封信。那是沈知遙，他在流淚。
畫面一閃而過，我猛地睜開眼，喘著氣。
“現(xiàn)在你明白了?！彼f，“你母親為什么會死。”
我咬緊牙關(guān)：“因?yàn)樗l(fā)現(xiàn)了真相。”
“是?！彼f，“她發(fā)現(xiàn)了你是太后的孩子，是真正的公主。而皇后，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殺了她?！?/p>
我眼眶發(fā)熱：“那我呢？我為什么會被人調(diào)換？”
“因?yàn)槟闾ｋU(xiǎn)了?！彼f，“你是太后的女兒，是先帝唯一活著的孩子。皇后害怕你會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所以她把你調(diào)換給了慧妃，讓你以為自己只是個(gè)庶女?！?/p>
我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問。
她看著我，眼神堅(jiān)定：“你要奪回屬于你的一切?！?/p>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會的。”
我站起來，走到窗前。
夜色很美，月光灑在地上，像一層銀紗。
我握緊手中的玉佩，心里暗暗發(fā)誓。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蘇暖，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擺布的棋子。
我要讓他們后悔。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陸九淵站在我房門外。
“你昨晚沒睡好?！彼f。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遞給我一杯溫水：“喝點(diǎn)水吧?！?/p>
我把杯子接過來，喝了口。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他問。
我看著他，緩緩開口：“我要進(jìn)宮?！?/p>
他一愣：“去哪？”
“去見太后。”我說，“我要當(dāng)面問她，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p>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擔(dān)憂：“你確定要去？”
我點(diǎn)頭：“我必須去?！?/p>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去陪你?！?/p>
“不用?！蔽艺f，“我自己可以?！?/p>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出了門。
馬車已經(jīng)備好，我上了車，簾子落下的一瞬間，我聽見他在外面低聲說了句：“小心點(diǎn)?！?/p>
我沒回應(yīng)，只是靠在車壁上，閉上眼。
這一趟，我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
但我必須去。
因?yàn)槲乙廊空嫦唷?/p>
到了皇宮門口，我下了車，直接往太后寢宮走去。
守門的太監(jiān)攔住我：“娘娘正在休息，不見客。”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告訴她，蘇暖求見?！?/p>
那太監(jiān)猶豫了一下，進(jìn)去通報(bào)了。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我走進(jìn)去，看到太后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串佛珠。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復(fù)雜。
“你來了?！彼f。
我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是的，我來了?！?/p>
她看著我，緩緩開口：“你都知道了?！?/p>
我點(diǎn)頭：“是的，我知道了?！?/p>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憐憫：“那你來做什么？”
我看著她，聲音很輕：“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把我送出去。”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痛苦：“因?yàn)槲也荒茏屇懔粼趯m里。”
“為什么？”我問，“我明明是你的女兒。”
她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悲傷：“正是因?yàn)槟闶俏业呐畠海晕也挪荒茏屇懔粝?。?/p>
我皺眉：“可她還是害死了我娘。”
太后眼神一黯：“我知道。”
“那你為什么不為她報(bào)仇？”我問，“你明明是太后，你明明可以殺了皇后?！?/p>
她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悲傷：“我不能?！?/p>
“為什么？”我問。
“我答應(yīng)過她?！彼f，“你的父親。”
我愣?。骸按饝?yīng)過誰？”
“你的父親。”她說，“先帝?！?/p>
我腦子嗡的一聲。
“先帝臨終前，讓我不要?jiǎng)踊屎蟆！彼f，“他說，她雖然狠毒，但也是為了保護(hù)太子。”
我咬緊牙關(guān)：“可她殺了我娘！”
太后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悲傷：“我知道。”
“那你呢？”我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讓我以為自己只是個(gè)庶女？”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愧疚：“因?yàn)槲遗履愫尬??！?/p>
我看著她，心里一陣亂。
“你恨我嗎？”她問。
我沒說話。
她看著我，緩緩開口：“你走吧。你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以后的路，你自己選?！?/p>
我看著她，心里一片茫然。
我轉(zhuǎn)身離開，腳步有些踉蹌。
走出寢宮，我抬頭看著天空，心里空蕩蕩的。
我終于知道了全部真相。
可我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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