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明月無雙

夏日的悶熱籠罩著汴京城。楚曦的腿傷已好了大半，能拄著拐杖在院中緩慢行走。這日清晨，她正在藥圃采摘薄荷，忽聽前院一陣騷動。

"表小姐！"小桃慌慌張張跑來，"不好了！城里爆發(fā)瘟疫，老太太讓所有人閉門不出！"

楚曦心頭一緊："什么癥狀？"

"聽說是高熱不退，咳血，三五日就..."小桃打了個寒顫，"已經(jīng)死了二十多人，連宮里都驚動了！"

楚曦立刻扔下竹籃："備馬車，我要去醫(yī)館看看。"

"不行！"明蘭匆匆趕來，"祖母嚴令所有人不得出門。況且你的腿..."

"我懂醫(yī)術(shù)，或許能幫上忙。"楚曦堅定地說，"告訴我，疫情最先在哪里爆發(fā)的？"

明蘭猶豫片刻："聽說是城西貧民區(qū)，就是...就是顧二爺救濟流民的那個粥棚附近。"

楚曦瞳孔驟縮。太巧了！原著中根本沒有這場瘟疫，難道是...她急忙呼喚系統(tǒng)，卻只得到冰冷的回復(fù)：【世界線自我修正中，請宿主自行應(yīng)對】

夜幕降臨后，楚曦換上男裝，偷偷溜出盛府。城西景象令她毛骨悚然——街道冷清，戶戶閉門，只有抬尸人偶爾經(jīng)過，車上的白布下露出青紫的手腳。

"姑娘不該來這種地方。"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楚曦轉(zhuǎn)身，看見顧廷燁戴著面巾，眼中滿是疲憊與擔(dān)憂。

"二爺怎么..."

"我的粥棚出了事，自然要查個明白。"他遞來一塊浸過醋的面巾，"捂著口鼻。"

兩人來到臨時搭建的醫(yī)棚。病患擠滿了每個角落，呻吟聲不絕于耳。楚曦檢查了幾名患者，發(fā)現(xiàn)癥狀與鼠疫相似，卻又有些不同——患者瞳孔會不自主擴大，且多在夜間加重。

"不是普通瘟疫。"她低聲對顧廷燁說，"是有人下毒！"

顧廷燁眼神一凜："證據(jù)？"

"所有患者都吃過你們粥棚的救濟糧，對吧？"楚曦翻開一個病人的眼瞼，"看這瞳孔，還有指甲上的黑線，是烏頭堿中毒的癥狀！"

"烏頭堿..."顧廷燁臉色驟變，"軍中常用它淬毒箭頭..."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歡呼聲："顧二爺！官家派太醫(yī)來了！"

一位須發(fā)花白的太醫(yī)帶著幾名助手匆匆進來，看到楚曦時明顯一愣："這位是..."

"家學(xué)淵源的小友，精通毒理。"顧廷燁不動聲色地擋在楚曦前面，"我們發(fā)現(xiàn)這可能是烏頭堿中毒。"

太醫(yī)檢查后大為震驚："確實如此！但烏頭堿昂貴，誰會往救濟糧里..."

"自然是針對顧二爺?shù)娜恕?楚曦冷笑，"毒死流民，既能嫁禍于他，又能引發(fā)民亂，一箭雙雕。"

顧廷燁拳頭捏得咯咯響："曼娘沒這個本事，她背后一定有人。"

太醫(yī)開了藥方，但所需的主藥"七葉一枝花"庫存不足。楚曦思索片刻："可以用黃連加倍分量替代，再加綠豆湯催吐排毒。"

"妙?。?太醫(yī)拍案叫絕，"姑娘師承何人？"

楚曦含糊應(yīng)付過去。接下來三天，她不眠不休地協(xié)助太醫(yī)救治病患。顧廷燁則負責(zé)調(diào)配藥材和維持秩序，兩人配合默契，疫情終于得到控制。

第四天深夜，楚曦累得在藥柜邊打盹，忽覺有人給她披上外袍。睜眼看見顧廷燁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粥。

"吃了。"他語氣依舊生硬，但眼中滿是關(guān)切，"你要是倒下了，這些人都得死。"

粥里加了安神的酸棗仁，楚曦小口喝著，突然注意到顧廷燁右手包著紗布："你受傷了？"

"熬藥時燙的，不礙事。"

楚曦拉過他的手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燙傷，而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這是..."

"昨晚有人來破壞藥庫。"顧廷燁輕描淡寫，"已經(jīng)處理了。"

楚曦不由分說拆開紗布，用白酒清洗傷口，然后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粉撒上。顧廷燁疼得肌肉緊繃，卻一聲不吭。

"忍一下。"楚曦輕聲哼起一首現(xiàn)代歌謠，那是她母親教的安眠曲。輕柔的旋律在寂靜的醫(yī)棚里格外清晰。

顧廷燁怔怔地望著她："這是什么曲子？"

"家鄉(xiāng)小調(diào)。"楚曦低頭包扎，"小時候我生病，娘親總唱這個哄我。"

"我母親也唱過類似的..."顧廷燁聲音漸低，"在她最后的日子里。"

兩人相對無言，唯有燭火跳動。不知過了多久，顧廷燁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潮紅得異常。楚曦一摸他額頭，滾燙如火！

"你染病了！"她慌忙扶他躺下，解開他的衣領(lǐng)檢查——果然，頸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暗紅斑疹。

太醫(yī)看后搖頭："二爺勞累過度，毒入心脈，恐怕..."

"一定有辦法的！"楚曦翻遍醫(yī)書，終于找到一個險方："需要百年人參吊命，再以金針刺穴放血。"

"人參我有。"顧廷燁虛弱地從腰間解下一個錦囊，"一直隨身帶著..."

楚曦打開錦囊，里面是一截拇指粗細的人參，看年歲何止百年。更令人震驚的是，錦囊內(nèi)襯繡著一個"白"字！

但現(xiàn)在不是追問的時候。她立刻煎了參湯，又用白酒擦拭顧廷燁全身降溫。當(dāng)金針刺入他十指指尖時，黑血涌出，散發(fā)著淡淡的腥臭。

"忍著點。"楚曦一邊放血一邊繼續(xù)哼那首歌謠，"想想開心的事..."

顧廷燁神志模糊間，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母親...別走..."

"我不走。"楚曦柔聲答應(yīng)，輕輕拍著他的手，"睡吧，我在這兒。"

整整七天，顧廷燁在高熱與寒戰(zhàn)間反復(fù)。楚曦寸步不離地守著他，換藥、喂水、擦身...有時他痛得厲害，她就唱歌安撫；有時他說胡話，她就耐心應(yīng)答。

第八天清晨，顧廷燁的燒終于退了。楚曦累得趴在床邊睡著，朦朧中感覺有人輕撫她的發(fā)絲。

"...傻子。"那聲音溫柔得不像話，"我值得你這樣嗎？"

楚曦想回答，卻沉沉睡去。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軟榻上，身上蓋著顧廷燁的外袍。而他正坐在案前批閱文書，雖然臉色仍蒼白，但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水..."楚曦嗓子干得冒煙。

顧廷燁立刻端來溫水，扶她慢慢飲下。陽光透過窗紙，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鍍上一層金邊，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疫情如何？"楚曦啞聲問。

"控制了。"顧廷燁放下水杯，"官家查實是有人在我的糧袋里下毒，已經(jīng)還我清白。"他頓了頓，"多虧你。"

楚曦微笑："那二爺?shù)木粑?.."

"不重要了。"顧廷燁注視著她憔悴的面容，突然伸手拭去她臉上的藥漬，"這些天...謝謝你。"

他的拇指粗糙溫?zé)幔p輕擦過楚曦的臉頰，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絲線牽引。

"我..."顧廷燁剛要說什么，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二爺！"常嬤嬤慌張闖進來，"侯爺突發(fā)中風(fēng)，要見您最后一面！"

顧廷燁渾身一震，眼中閃過復(fù)雜的情緒。他起身整衣，回頭深深看了楚曦一眼："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

楚曦想說什么，卻見他已大步離去。系統(tǒng)界面突然彈出：

【關(guān)鍵轉(zhuǎn)折點：顧老侯爺之死將徹底改變顧廷燁命運軌跡。宿主是否干預(yù)？】

楚曦掙扎著爬起來。她知道，原著中顧廷燁與父親的心結(jié)直到最后都未解開，成為他一生的遺憾。而現(xiàn)在，她或許能改變這一切...

顧廷燁策馬趕回侯府時，老侯爺已經(jīng)口不能言。見到兒子，他渾濁的眼中滾下淚來，顫抖的手指指向床頭的木匣。

匣中是一封泛黃的信和一枚軍牌。顧廷燁展開信紙，上面是母親白氏的筆跡：

"夫君親啟：妾身自知命不久矣，唯愿我兒不受后母磋磨。若他日廷燁有難，請將此軍牌交還..."

顧廷燁如遭雷擊。原來母親早就預(yù)料到自己會被害，而父親這些年冷落他，竟是為了保護他遠離后宅爭斗！

"父...親..."他跪在床前，握住老人枯瘦的手。

老侯爺嘴唇蠕動，卻只能發(fā)出氣音。趕來的楚曦看到這一幕，立刻取出銀針："讓我試試！"

幾針下去，老侯爺?shù)暮韲到K于能發(fā)出聲音："燁兒...對不起...你娘她..."

"兒子明白了！"顧廷燁哽咽道，"父親不必說了..."

老侯爺搖頭，堅持說完："你娘...沒死...去找..."話音未落，他的手突然垂下，再無聲息。

"父親！"顧廷燁悲慟大呼，淚水滾落。

【任務(wù)完成：獲得"將軍淚"。準備傳送至下一世界】系統(tǒng)提示冰冷地響起。

楚曦心頭巨震。她成功了，可為何如此不舍？看著伏在父親身上痛哭的顧廷燁，她多想上前抱住他，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

但時間不多了。趁著混亂，楚曦悄悄退出房間。在無人角落，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顧廷燁..."她輕喚他的名字，淚水模糊了視線，"愿你此生，平安喜樂..."

【世界二任務(wù)完成。載入下一世界：《香蜜沉沉燼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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