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欧美综合精品二区,亚洲av无码国产精品夜色午夜,亚洲精品无码乱码成人,亚洲精品成人久久久,亚洲av成人午夜电影在线观看

話本小說網 > 校園小說 > 我只再看他一眼
本書標簽: 校園  暗戀  虐文   

回憶往事一二事

我只再看他一眼

競賽場的余溫

許緣把最后一支黑色水筆塞進筆袋時,后排傳來筆帽扣上的輕響。她回頭時,江凌洲正對著草稿紙上的函數(shù)圖像皺眉,指腹在拋物線頂點處反復摩挲,像在確認某個藏在數(shù)字背后的秘密。

考場的吊扇慢悠悠轉著,把窗外的玉蘭花香送進來。許緣忽然想起三天前在集訓營的階梯教室,江凌洲也是這樣對著一道組合數(shù)學題出神。那時夕陽正斜斜切過他的草稿本,把"存在性證明"四個字的筆畫染成金紅色,他忽然抬頭問:"你說,數(shù)學會不會是上帝寫的詩?"

監(jiān)考老師的皮鞋聲從走廊盡頭傳來,許緣迅速收回目光,指尖卻在答題卡邊緣洇出個小小的墨點。這是全國數(shù)學競賽的決賽場,空調溫度調得太低,她看見自己的胳膊上起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像極了每次解不出題時的心跳頻率。

最后半小時的鈴聲響起時,許緣正在檢查最后一道附加題。題干很長,講的是某個古老部落用繩結記錄日期的方式,本質卻是數(shù)論里的同余問題。她筆尖一頓,忽然想起江凌洲在宿舍墻上貼的那張敦煌星圖,他說古人計算行星運行的軌跡時,肯定也像解不定方程一樣糾結過。

交卷時兩人在講臺前撞了下胳膊。江凌洲的草稿本從腋下滑出來,許緣伸手去接,指尖恰好觸到他寫滿公式的紙頁。第37頁的空白處,有人用鉛筆描了只簡筆畫的貓,尾巴彎成個完美的正弦曲線。

"這題的輔助線該畫在重心處。"江凌洲忽然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沒睡醒的沙啞。他指腹在許緣的答題卡背面點了點,那里印著考場規(guī)則,第三條的末尾有個墨團,像極了他們在集訓營發(fā)現(xiàn)的那只受傷的雨燕。

走出教學樓時,陽光把影子拉得很長。許緣看見江凌洲的帆布包側面別著支金屬書簽,形狀是莫比烏斯環(huán),還是去年省賽頒獎禮上,她用獎品兌換券換給他的。當時他正對著獎杯底座的數(shù)學公式發(fā)呆,說這串數(shù)字的排列方式,和他家老座鐘的齒輪咬合規(guī)律一模一樣。

"去看看那棵香樟嗎?"江凌洲忽然停下腳步??紙鲈O在一所百年老校里,圖書館后面有棵三人合抱的香樟樹,樹干上刻著歷屆競賽優(yōu)勝者的名字。去年夏天他們來踩點時,曾在樹洞里藏了兩張寫滿解題思路的便簽。

樹影婆娑間,許緣果然在樹洞深處摸到了兩張卷起來的紙。她的那張已經被雨水泡得發(fā)皺,上面的排列組合公式暈成了淡藍色,像片被揉皺的星空。而江凌洲的那張背面,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當x趨近于正無窮時,思念是收斂函數(shù)。"

"這是偷換概念。"許緣把紙折成方塊塞進兜里,耳尖卻在發(fā)燙。她想起集訓營停電的那個夜晚,兩人坐在操場臺階上數(shù)星星,江凌洲說每個星座的亮度變化都符合指數(shù)函數(shù),說著說著忽然沉默,直到螢火蟲飛過來,把他眼里的光映得像道未解的謎題。

傍晚的成績公示欄前擠滿了人。許緣被擠得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撞到個堅硬的東西,回頭看見江凌洲正舉著兩瓶冰鎮(zhèn)汽水,胳膊肘上還夾著本《數(shù)論導引》。封面被汗水浸出了褶皺,第157頁的折角處,恰好是她總也記不住的歐拉定理推論。

"并列金獎。"江凌洲把汽水塞進她手里,瓶身的水珠沾在她手背上,涼絲絲的像他解幾何題時畫的輔助線。公示名單上,他們的名字緊挨著,中間隔著個頓號,像道永遠不會相交卻彼此映照的平行線。

暮色漫上來時,兩人坐在香樟樹下的石凳上。江凌洲從包里掏出個鐵皮盒,里面裝著他們在集訓營攢的草稿紙,每張都寫著對方講題時的重點。第42張是許緣寫的,關于復數(shù)幾何的映射關系,旁邊有江凌洲用紅筆補的注釋:"就像你站在鏡子前,看見的其實是另一個維度的自己。"

遠處傳來頒獎禮的預備鈴聲。許緣忽然發(fā)現(xiàn)江凌洲的手指在發(fā)抖,他正用指甲在樹皮上刻著什么,湊近了才看清是串數(shù)字:1415926535。圓周率的前十位,還是去年冬天在醫(yī)院輸液時,她教他用來打發(fā)時間的記憶口訣。那時他發(fā)著高燒,卻堅持要把錯題本看完,說這些數(shù)字排列起來的韻律,比任何退燒針都管用。

"其實最后那道題,"許緣擰開汽水瓶蓋,氣泡在耳邊炸開,"我想起你講過的阿基米德螺線。"

江凌洲仰頭喝汽水時,喉結動了動。夕陽把他的側臉輪廓描成金色,許緣忽然發(fā)現(xiàn)他耳垂上有個細小的疤痕,是去年幫她撿掉落的準考證時,被圖書館的鐵欄桿劃的。當時他流了點血,卻笑著說這道疤痕的角度,剛好是30度角的余角。

頒獎禮開始的廣播聲響起時,江凌洲忽然從包里掏出個信封。牛皮紙的,邊角被磨得發(fā)亮,上面貼著張郵票,圖案是華羅庚在黑板上寫公式的側影。

"集訓營最后一晚寫的。"他把信封塞進許緣手里,指尖在她掌心留下道涼意,"解不定方程時突然想通的事。"

禮堂的燈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在信封上投下斑駁的光斑。許緣捏著那薄薄的紙頁,忽然想起江凌洲總說,數(shù)學里最浪漫的詞不是"求和",而是"存在唯一解"。就像此刻風吹過香樟樹葉的頻率,剛好能和他們的心跳合上拍子。

遠處傳來催促入場的哨聲,江凌洲起身時,帆布包上的莫比烏斯環(huán)書簽晃了晃。許緣望著他走向禮堂的背影,忽然打開了信封。里面只有張演算紙,背面用鋼筆寫著:"如果思念是周期函數(shù),那么我的周期是你的一生。"

她抬頭時,看見江凌洲正站在禮堂門口回頭望。晚風吹起他的白襯衫下擺,像片被數(shù)字托起的帆。許緣忽然想起那道關于繩結的附加題,原來最復雜的算法,最終都指向最簡單的答案——就像所有的公式和定理,不過是為了證明,有些相遇,從一開始就是必然事件。

上一章 競賽 我只再看他一眼最新章節(jié) 下一章 等風輕拂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