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你走吧,就當(dāng)今天你我從未見過。”
“鹿鹿,我今天就是和你坦白來的!”敖瑞鵬有些焦急道。
“坦白?若是今天我不演這出戲,恐怕你要這樣躲躲藏藏一輩子吧。”白鹿狠聲道。
“我……”
“敖瑞鵬,你知道我下不去手殺你,可三年了,你叫我怎么信你,三年的苦,豈是你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結(jié)束的?”
“鹿鹿…”
“你走吧?!卑茁馆p聲道。
敖瑞鵬眼睛紅紅的,眼眶盛滿了淚水:“好?!?/p>
白鹿沒有在管他,轉(zhuǎn)身離開。
敖瑞鵬站在原地,無聲的流淚。白鹿走過了街口的拐角處,也落下了淚。
就讓曾經(jīng)的愛埋葬在回憶里吧。
次日,白鹿要去找金耀獲取情報。
白鹿雖然是共產(chǎn)黨,但有一層舞女的身份作保護,同時也有一個別稱“星月”
白鹿正出神著想著,抬頭突然和敖瑞鵬對視了一下。她愣了愣,偏過了頭。
她穿著舞女服,他穿著西裝,二人終究擦肩而過。
假裝看不見,余光千萬遍。
待到二人走遠一些距離后,敖瑞鵬回頭看她。
“再會,鹿鹿?!?/p>
“這次你接頭的人員是凈淵,你們的接頭信物是這枚戒指。”金耀道。
“明白,我這次接受哪里的情報?”白鹿點點頭問。
“71局,可要小心啊?!苯鹨珖诟赖馈?/p>
“什么?!”聽到71局,白鹿又想起了昨晚。
“怎么了?”金耀看她神色不對,問到。
“奧,沒事,確實要小心點。”白鹿笑了笑道。
“這次行動跟你以前的比起來,危險了不少,可不能逞強?!苯鹨?。
“請組織放心,星月必做好萬全準(zhǔn)備?!?/p>
白鹿在路上攔了輛黃包車
“客官,去哪里嘞?!?/p>
“去百樂門。”
白鹿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戒指,“71局的情報?跟我對接的人不能是敖瑞鵬吧,真是他的話那也太尷尬了…”
“客官,到了?!?/p>
車夫一句話把白鹿拉回現(xiàn)實。
“哦?!卑茁垢督o了車夫兩文錢車費。
她推開門進去百樂廳,里面歌舞升平,熱鬧非凡。國家危亡之際,大廈將傾,不知亡國恨的人們依舊飲酒做樂,醉生夢死。
她嘆了口氣,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尋找接頭人。
白鹿向服務(wù)員要了一杯威士忌,出色的相貌瞬間吸引了不少男伴。
眾人紛紛請求白鹿和他們跳舞。
白鹿瞬間掃過了眾人的手。
無一人的戒指與她相同。
她笑了笑道:“請我跳舞,可要五千文以上哦?!?/p>
一句話就成功勸退了大半人,還剩下些公子哥。
“六千文?!薄鞍饲摹!薄包S金一兩……”
最后這些人已經(jīng)不在乎白鹿和誰跳舞了,每個人都在展露自己的財富。
“黃金二十兩?!?/p>
不遠處一道男聲響起,打破了吵鬧的局面。
白鹿和眾人循聲看去,竟是敖瑞鵬。
他向白鹿招了招手。
手指上相同的戒指明晃晃著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