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枝葉的縫隙,零零碎碎地灑在地面,昨夜雨水留下的淺淺水漬在光影里泛著微弱的光。葉片上的水珠被陽光喚醒,閃著晶瑩透亮的光澤,一顆顆猶如藏在綠意中的星光。
“陳奕恒!等等我呀!”左奇函氣喘吁吁地追上去,雙腳踏在濕潤松軟的泥土上,“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一路蔓延。他的鞋底濺起小小的泥點,可速度絲毫未減。
“你這速度簡直慢得要命啊,昨晚又熬夜打游戲了吧?”陳奕恒停下腳步,半轉(zhuǎn)過身,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眼神帶著幾分調(diào)侃。
“哪有熬夜??!就熬到一點多而已嘛,嘖嘖?!弊笃婧瘬]了揮手,聲音拖得長長的,眼睛因為困倦微微瞇著,眼尾還殘留著沒睡醒的惺忪。
“這也算早?有種別跑,站?。 标愞群愦笮χ暗?,戲謔的語氣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輕松起來。
“哎喲喂,我沒種沒種!”左奇函嘴上喊著,腳下卻早已加快。兩人在林間追逐起來,積水被踩得四處飛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透明的弧線,短暫卻明亮,像是不經(jīng)意間綻放的煙火。這一幕,恰好被不遠(yuǎn)處倚在豪車旁的張桂源用鏡頭無聲地記錄下來。
“少爺,該出發(fā)了。”司機(jī)站在車門邊,語氣溫和且恭敬,隱隱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哦,知道了。”張桂源低聲回應(yīng),目光落在相機(jī)屏幕——畫面定格在兩個少年追逐的身影上,笑容純粹鮮活,宛如晨露般清澈。他抬起頭,望向窗外那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沉默片刻后把相機(jī)收進(jìn)包里,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冰冷的金屬邊緣。
“張桂源!你怎么自己先溜了啊,下次一起走啊!”左奇函揮舞著手臂朝這邊大喊,聲音洪亮得像是要震散清晨的薄霧。
“嗯……沒事?!睆埞鹪刺ы浇俏⑽⒐戳艘幌?,聲音淡淡的,像風(fēng)拂過樹梢,不留痕跡。他眼底卻有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悄然閃過,仿佛湖面蕩開的漣漪。
“什么叫沒事啊?咱們不是朋友嗎?”左奇函跑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明媚坦蕩,像是一束毫無保留的陽光。
“朋友嗎……”張桂源低聲重復(fù)這三個字,聲音輕若耳語,幾乎融化在風(fēng)里。
“?怎么了,張桂源?!标愞群悴恢螘r折返回來,靠近時帶來一陣熟悉的茉莉香氣。那雙清澈如湖水的眼睛直直看向張桂源,語氣認(rèn)真且關(guān)切,“你有心事?”
張桂源心口猛地一震,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樣,慌忙避開對方的視線。
“沒有沒有?!彼泵Υ鸬溃Z氣里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慌亂。
“沒事,有心事可以跟我們說,不要憋在心里難受?;蛘卟幌胝f也可以?!标愞群愕穆曇粢琅f真摯,目光緊緊鎖定在張桂源深邃的雙眸上,像是要穿透所有偽裝。
張桂源被盯得不知所措,耳朵尖悄悄染上紅暈,像是燒熱的炭火。他慌忙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校服衣角。
“走吧?!标愞群爿p快地說,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闖入了什么禁區(qū)。而張桂源此刻的臉已經(jīng)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到了教室,左奇函二話不說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陳奕恒順手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左奇函背上,然后翻開書本繼續(xù)埋頭做題。那動作自然流暢,像是一杯溫?zé)岬陌组_水,不張揚(yáng)卻讓人安心。
然而這一切落在張桂源眼里,莫名有些刺目。他垂下眼簾,眼神游移不定,手中的筆在紙上畫出幾道凌亂的痕跡。
而陳奕恒卻默默注意到這個舉動,感到有趣。
到了放學(xué),”張桂源過來一下“
一個陌生人,到門口叫張桂源,其他人面面相覷,沒有人認(rèn)識,可看那服裝,明顯不是什么好人。
左奇函悄悄對陳奕恒說道,張桂源怎么了??,被他叫走了,左奇函知道他,叫魏晨。小少爺,丈有錢有勢,經(jīng)常欺負(fù)同學(xué),上次被我揍了一頓,恐怕我今天救不了他了,我媽叫我早點回家。
”沒事,有我“
呦,重現(xiàn)江湖了?你去吧記得給我報信,陳奕恒拍了一下左奇函,左奇函捂著那里”哎呦,謀殺同學(xué)啦!“
”行了,再不走,張桂源就不在了“陳奕恒瞪了一眼左奇函,左奇函立馬老實了。
到了分岔路,陳奕恒跟左奇函分別,陳奕恒走到了那條小路。
”呦,張桂源也有脾氣了,來給錢。“魏晨拍了拍張桂源的臉,長的還挺好看??上а剑湮沂掷锪?。
魏晨賤賤的說
”住手!“
呦,廣大的學(xué)霸來救他了,給我上,一起打。
陳奕恒拿出在身后的棒球棍,三下五除二,全部打趴下后。
”張桂源?你還好嗎“
”嗯……還好。“
那我送你回家吧,陳奕恒將張桂源扶起,讓兩人的信息素有了新的碰撞,可兩者混起來,竟意外的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