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根本不是安慰物,
而是頭骨中的一枚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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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頓公學(xué)的空氣總是帶著一種昂貴的、冰冷的味道。
不是消毒水,而是金錢、權(quán)力和一種心照不宣的階級壁壘混合而成的氣息。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走廊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暈。
江祁站在三樓回廊的陰影里,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中庭那個瘦削的身影。
朱志鑫。
這個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針,瞬間刺破了她腦海中混沌的迷霧。
帶來一陣尖銳的、帶著血腥味的劇痛。
那不是幻覺。
也不是噩夢。
冰冷的湖水灌入口鼻,肺葉像被撕裂般灼痛。
視線里最后是白念那張看似驚慌失措實(shí)則帶著隱秘快意的臉。
以及更遠(yuǎn)處,朱志鑫那雙深不見底、毫無波瀾的眼睛……
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現(xiàn)。
那是江祁經(jīng)歷過的、被設(shè)定好的“結(jié)局”。
憤怒。
一種足以焚毀理智的狂怒,瞬間席卷了江祁的四肢百骸。
她扶著冰冷的欄桿,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堅(jiān)硬的木質(zhì)里。
胸口劇烈起伏,那洶涌的、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恨意和不甘像潮水般涌上。
她,江祁。
江家唯一的繼承人,伊頓當(dāng)之無愧的領(lǐng)導(dǎo)者。
竟然像個愚蠢的提線木偶,按照一本可笑的“劇本”。
而那個親手毀掉她的人,正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舊校服,安靜地站在樓下。
一股冰冷的惡意,混合著重生后對命運(yùn)的極度憎惡,在江祁心底瘋狂滋生、蔓延。
劇本?反派?死亡?
去他媽的。
她要撕碎這該死的軌跡!
而第一步,就從眼前這個“男主角”開始。
引火燒身?
很好。
那現(xiàn)在,就讓她把這份欺凌,變成一場真正屬于她的、充滿掌控欲和破壞欲的游戲。
她需要宣泄這股幾乎將她撐爆的毀滅欲。
而朱志鑫。
這個劇本里未來的贏家,這個此刻還蟄伏在塵埃里的“男主角”。
就是最完美的獵物和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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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清脆而富有迫感,像倒計(jì)時的鐘擺。
原本在中庭三三兩兩交談、享受著課間悠閑時光的學(xué)生們,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動向兩側(cè)退開。
讓出一條寬闊的通道。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從樓梯上緩緩走下的身影上。
江祁。
她今天穿了一件剪裁極佳的黑色高定連衣裙,襯得皮膚愈發(fā)冷白。
長發(fā)微卷,隨意披散在肩頭,精致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倨傲和漠然。
陽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被凍結(jié),無法帶來絲毫暖意。
她目不斜視,徑直走向那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身影。
朱志鑫正低頭看著手里一本破舊的習(xí)題冊,似乎對周圍的騷動毫無所覺。
洗得發(fā)白的校服套在他過于清瘦的身上,顯得有些空蕩。
額前略長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眉眼,只留下一個線條清晰卻透著疏離的下頜輪廓。
江祁“喂,特招生。”
江祁的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背景音,精準(zhǔn)地扎向目標(biāo)。
朱志鑫翻頁的手指頓了一下,極其細(xì)微。
他沒有抬頭。
對了。我提前說明一下。
因?yàn)樽髡呤菍懶≌f的,所以我的筆風(fēng)不會很合對話類文。
旁白會較多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