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香馥郁,愿爾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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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們聽見宮遠徵這么說,紛紛露出絕望的表情,哭泣聲不斷。
云為衫看著皮膚越來越嚴重的中毒跡象,皺了皺眉。她不能坐以待斃,于是悄悄摘下頭上的一支發(fā)簪藏在衣袖內(nèi),轉向得意的宮遠徵,悄然向他身后靠近。
她正準備出手,一只發(fā)黑的手突然伸過來,扯住了她的衣袖,將她拉得跌坐在地。
受驚的云為衫回頭,發(fā)現(xiàn)竟是蜷縮在墻角正哭得梨花帶雨的上官淺。
上官淺“我們真的都會死嗎?我害怕……”
云為衫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還在猶疑,就突然看見鄭南衣邊哭邊喊著從人群里起身,不管不顧地沖向打斗中的宮子羽三人。
鄭南衣“我還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宮子羽心里一軟,扶住跌跌撞撞的鄭南衣,他還沒反應過來,原本一臉驚恐的鄭南衣瞬間出手,動作詭譎,迅猛無比。錯愕之下,宮子羽已經(jīng)被她扣住了喉嚨。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一時間停止了慘叫和紛亂。
金繁大喊:“你干什么?!”他提刀在手,滿懷戒備地看著鄭南衣。宮子羽一動不動。
果然,鄭南衣是暗鬼。
而宮遠徵則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
宮遠徵“恭喜你設局成功,蟲子入網(wǎng)了”
聞聲,云為衫甚是僥幸,原來這是一個局。
鄭南衣露出真面目,碧玉似的笑容早已變成了刺客的殺戮氣勢,她半挑眉眼,手指牢牢掐住宮子羽,厲聲對宮遠徵說
鄭南衣“拿解藥來換他的命”
宮遠徵“你可以試試,是他先死還是你先死”
鄭南衣“你說什——”
還不待她話音落下,宮遠徵手指一動,宮子羽和鄭南衣的膝蓋同時被一顆小石子打中,兩人吃痛得跪下,鄭南衣被這意外打亂,手下意識地松開了宮子羽。
江綰凜這才抬起頭看向遠處,她的眼眶不知道何時早已紅了,白皙的臉上也沾上了淚痕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從屋頂飛身而下,黑影帶著壓迫之勢上前,掠過宮子羽,將他推到金繁身邊。
等宮子羽看清來人,便高興地叫
宮子羽“哥!”
鄭南衣并不甘心,從地上一躍而起。宮喚羽武功高強,招式凌厲,打得鄭南衣難以還擊,不過幾招之內(nèi)就將鄭南衣制服,一掌震飛。
云為衫看著那一抹紅衣在森然的月色下被擊落,身軀無力地倒在一旁,嘴角滲出鮮血,睜著不肯屈服的眼睛,最后昏死過去。
宮喚羽看著昏迷的鄭南衣,命令道:“帶走?!?/p>
他帶來的侍衛(wèi)一擁而出,將鄭南衣拖了下去。
人群安靜了下來,新娘們遭受連番變故,還中了毒,大部分已經(jīng)東倒西歪,只剩下一些懨懨之聲。
云為衫的氣息不穩(wěn),但她心里松了一口氣,既然宮門抓住了鄭南衣,想必此刻她們已經(jīng)安全。她不由得側目看向?qū)m喚羽,這人與宮子羽和宮遠徵都不同,氣定神閑,指揮若定,臉上雖溫潤、平靜,而眼底深沉,可見鋒芒
江綰凜只能裝作,體力不支昏倒在人群中,宮遠徵立馬注意到了,可他本能的想要去扶,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確實不太妥當
宮遠徵“少主,那位姑娘暈倒了,想來是身體承受不住毒,不妨送入醫(yī)館?”
宮喚羽自然注意到了宮遠徵眼中的擔憂,他微微笑了笑,看向了那個暈倒的新娘,又看了看面前的宮遠徵,倒是般配
“那便勞煩遠徵了”
說完宮遠徵的臉龐有些發(fā)紅,他行禮后去看向暈倒的少女,正準備為她診脈,可卻又突然想到,她是新娘,理應不合適,可他又不放心,他將她打橫抱起,往醫(yī)館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