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沒有立刻說話，只是輕輕推了推眼鏡，然后溫和地說道：“有目標是好事，你的努力我也看到了?！?/p>

王默稍稍松了口氣，但緊接著，李老師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高考不是人生的唯一出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p>

王默低頭看著水杯，水面映出她微微緊繃的表情。她知道老師是好意，但心里還是有些不甘心。

“老師，您是不是覺得……我不太可能考上？”她小聲問。

李老師搖頭，語氣堅定：“不是不可能，而是我希望你能以平常心對待。高考拼的不僅是實力，還有心態(tài)。理想可以遠大，但腳步要穩(wěn)?！?/p>

王默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老師?！?/p>

李老師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xù)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但記住，別把自己逼得太緊。有什么問題隨時來找我?！?/p>

“嗯！”王默站起身，朝老師鞠了一躬，心里的壓力似乎輕了一些。

走出辦公室時，陽光正好灑在走廊上，她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

……

幾日后。

夕陽的余暉灑在教室的窗臺上，王默正埋頭整理書包，將今天的筆記和作業(yè)一本本塞進去。她的桌角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距離第一次月考還有30天”，旁邊還畫了個小小的星星標記。

“王默！走啊，游戲廳新進了《街頭霸王》，去不去？”建鵬單肩挎著書包，手里轉(zhuǎn)著籃球，笑嘻嘻地湊過來。他額前的碎發(fā)還沾著汗，顯然是最后一節(jié)的自習課溜出去了，現(xiàn)在剛打完球回來。

王默頭也沒抬，繼續(xù)往書包里塞練習冊：“不去，我要回家復習。”

“??？又復習？”建鵬夸張地瞪大眼睛，“你都連續(xù)拒絕我三次了！再這樣下去，你的游戲廳VIP卡都要過期了！”

“那就讓它過期吧?！蓖跄蠒?，語氣堅定，“我現(xiàn)在沒空玩。”

建鵬撓了撓頭，半開玩笑地說：“喂喂，你不會真的想考清華吧？這種話從舒言或者陳思思嘴里說出來才合理，你突然這么認真，我都不習慣了?！?/p>

王默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向建鵬，眉頭微微皺起：“你什么意思？”

建鵬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繼續(xù)笑嘻嘻地說：“沒什么意思啊，就是覺得理想嘛，想想就行了，何必這么拼命？走吧，玩一局再回家！”

王默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她攥緊了書包帶，聲音壓得很低：“建鵬，不要隨便否定一個人的理想，這很沒禮貌?！?/p>

建鵬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生氣了。他趕緊放下籃球，撓了撓頭：“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王默盯著他，“你覺得我不配努力？還是覺得我考不上，所以干脆別試了？”

“不是！我就是……”建鵬語塞，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他本來只是想逗她，沒想到踩到了她的雷區(qū)。

王默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要走。建鵬趕緊拉住她的書包帶：“等等！我錯了！我不該那么說！”

王默停下腳步，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