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

“那你有沒有……”

祈愿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榆打斷

“祈愿，你應(yīng)該擔(dān)心一下蘇珊和夢枝染，我要出事了，還能站在你面前？”

祈愿一頓好像是這樣不過思來想去還是蘇珊她們欠教訓(xùn)也就沒有在問了，一直到放學(xué)之后。

“走吧，晚晚”

夏榆收拾好了起身對著在收拾東西的夏晚說了一聲。

“嗯，走吧”

她們走到樓下突然一道閃電劈過下雨了。校門口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只剩夏榆和夏晚倆人。夏榆把書包甩到右肩，左手去牽夏晚的手腕。

“腿？疼不疼……”

夏榆低聲問夏晚，夏晚也低著頭不敢看夏榆。

“一點點，不礙事……”

夏晚的小腿還留著前天晚上蘇珊把她踹到在地上劃傷的口子。

夏榆沒再說話蹲下身子，只是用拇指在那道紅痕上輕輕摩挲。兩人走到馬路邊，李叔的車已經(jīng)停穩(wěn)。車門拉開，倆人坐進(jìn)去。

“回家？”

李叔從后視鏡里看她們倆人的情況不對。

“不?！?/p>

夏榆脫下校服外套，蓋在夏晚腿上，

“去市立醫(yī)院。”

夏晚猛地抬頭看著夏榆

“我沒事……”

“拍個片子?！?/p>

夏榆打斷她，聲音軟下來。

“沒事的～別怕?！?/p>

夏晚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只發(fā)出一聲嘆息。她側(cè)頭看窗外。

車程二十分鐘，夏榆的手機(jī)震動三次。她沒接。第四次震動時，夏晚按住她的手。

“蘇珊的？”

“嗯。”

夏榆反手把手機(jī)翻過去，屏幕朝下。

“李叔處理好了?！?/p>

醫(yī)院走廊的燈光冷白。X光室外，夏榆坐在塑料椅上，膝蓋抵著夏晚的膝蓋。護(hù)士喊名字時，夏榆先站起來，夏晚拽住她袖子。

“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p>

夏榆俯身，嘴唇貼著夏晚的耳朵。

“但我想抱你，行不行？”

夏晚耳尖瞬間紅了。她松開手，夏榆便彎腰，一手托膝彎，一手扶后背，把人穩(wěn)穩(wěn)抱起。護(hù)士推著輪椅過來時愣住。

“……其實輪椅更方便?！?/p>

“沒事，這樣舒服”

夏榆笑笑，抱著人進(jìn)了拍片室。片子很快出來——小腿軟組織挫傷，沒骨折。醫(yī)生開藥時，夏榆站在走廊盡頭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對，教育局那邊也打個招呼。理由？校園霸凌證據(jù)確鑿，她們該慶幸晚晚沒出大事?！?/p>

掛掉電話，她回頭。夏晚正靠在診室門框上，單腳站著，手里捏著一張?zhí)幏焦{。夏榆走過去，半蹲下去。

“背你還是抱你？”

“……背?！?/p>

夏榆便轉(zhuǎn)身，夏晚趴上去，手環(huán)住她脖子。走廊很長，夏晚把臉埋在夏榆肩窩，聲音悶得幾乎聽不見。

“其實……那天你沖過來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會把蘇珊打死?！?/p>

“想過?！?/p>

夏榆側(cè)頭，嘴唇擦過她耳尖。

“但那樣你會做噩夢?！?/p>

醫(yī)院門口，李叔下車開門，夏榆先把夏晚放進(jìn)去，自己跟著擠到同一側(cè)。車門關(guān)上前，夏晚忽然伸手，指尖勾住夏榆的校服領(lǐng)口。

“……謝謝你?！?/p>

“謝什么？”

夏榆低頭，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

“謝我打人？”

“謝你來接我?！?/p>

夏晚的呼吸拂在她唇邊，夏榆沒說話，只是伸手扣住她的后頸，額頭抵著額頭。半晌，她輕輕笑了一聲

“夏晚，你記好了……”

“??？”

“以后你再被欺負(fù)，不用忍。”

夏榆的聲音低而清晰。

“要么打回去，要么讓我出手，因為……我會比他們更瘋?！?/p>

車子啟動，夏晚靠在夏榆肩上，閉眼時，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