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點半，教室燈剛亮。

夏榆出去了一會回來把一杯熱豆?jié){塞進夏晚手心，自己單手翻英語單詞。

后排有人小聲嘀咕。

“她們還真敢來啊?！?/p>

夏榆回頭，目光淡淡一掃，聲音瞬間偃旗息鼓，夏晚低頭笑，吸管咬得咯吱響。

夏晚腳踝未愈，夏榆背著她進考場，監(jiān)考老師愣了兩秒，把講臺邊的空椅讓出來。

成績公布：夏榆148，夏晚147.5，并列年級第一。

課間，有人酸溜溜。

“成績好就能掩蓋亂倫？”

祈斯宇把卷子拍在那人桌上。

“先考過她們再說話?！?/p>

匿名墻出現(xiàn)新帖：

【高三3班那對姐妹，惡心！】

配圖是成人禮接吻截圖。

中午，夏榆拿著打印好的法律條文，當眾貼在最顯眼位置

《***》第1047條：

“直系血親不得結(jié)婚，但并未禁止姐妹戀愛。”

末尾用紅筆寫：造謠轉(zhuǎn)發(fā)超500，可入刑。

下午，帖子被管理員刪除，發(fā)帖人注銷賬號。

老徐把兩人叫到辦公室。

“學校接到家長投訴，要求調(diào)班?！?/p>

夏榆把復(fù)學證明往前一推。

“我們合法復(fù)學，不調(diào)?！?/p>

夏晚補刀

“老師～您說過要保護每個學生的，要～信守承諾”

老徐嘆口氣，在家長群里發(fā)公告

“禁止任何形式的校園暴力，違者記過處分。”

夏晚腳已能走，仍被夏榆背著去考場，走廊上，閃光燈此起彼伏，夏榆停下腳步，對拍照的學生伸出兩根手指：

“可以拍，記得修圖，把我們P成海報?！?/p>

照片后來被做成班級畢業(yè)倒計時背景，掛在公告欄。

周一升旗后，學生會主席讓夏榆做國旗下講話，她牽著夏晚走上主席臺，麥克風前只有一句話。

“我們是姐妹，也是戀人，剩下的交給時間?！?/p>

全校嘩然，校長卻帶頭鼓掌，那天，校園廣播循環(huán)播放《晴天》。

成人禮視頻被剪成30秒短片，上傳學校官方號。

配文。

“青春可以有很多種形狀，尊重每一種顏色?！?/p>

視頻點贊破十萬，評論區(qū)清一色。

“姐姐妹妹配一臉！”

高考志愿咨詢會上，夏榆在第一志愿欄寫下:

“N大法學——為以后打維權(quán)官司做準備。”

夏晚寫的是：

“N大心理學——研究如何拆掉戒同所。”

兩人相視一笑，把志愿表疊在一起，像疊起未來。

全班穿校服站在操場。

攝影師喊“三二一”，夏榆突然把夏晚的頭掰過來吻了上去。

快門定格，照片里，夏晚眼睛瞪大，夏榆看她，眼里有光。

那張照片后來被放大，掛在教學樓走廊，標題:

《青春不止一種答案》

晚自習下課，夏榆推著自行車，夏晚坐在后座，路燈把影子拉得很長。

夏榆回頭。

“害怕嗎？高考只剩17天?！?/p>

夏晚圈住她腰。

“怕什么？我們連戒同所都逃得掉?！?/p>

“也對，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