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等我們?”柳暗的嘴角扯出一抹笑,那笑意卻未達(dá)眼底,帶著幾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令人捉摸不透她真實的情緒。
“字面意思?!卑咨骄荒蜔┑卣f道,語氣里夾雜著幾分無奈與隱晦的警惕,“哥非要跟你們一起走?!彼哪抗庠贜o.5和柳暗之間游移,像是在防備著什么未知的變故,那份警覺并未完全掩蓋,而是若隱若現(xiàn)地浮現(xiàn)在他緊繃的神情中。
柳暗的目光落在白山君的臉上,因剛才的打斗,他被悶的摘下了面具,他那張原本被面具掩蓋的容顏此刻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人前。那是一張如精雕細(xì)琢般的臉,線條清晰卻不失柔和,干凈得沒有一點(diǎn)瑕疵,透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少年感。柳暗終于明白了他為何總是戴著面具——這樣的面容俊美得太過分,以至于全然沒有半點(diǎn)威懾力。她忍不住抿了抿唇,將紛亂的思緒壓回心底,隨即轉(zhuǎn)頭望向白月,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探尋:“你們?yōu)槭裁匆任覀円黄鹱撸俊?/p>
白月唇角微揚(yáng),忽然拋出了一個與當(dāng)前話題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問題:“於菟好看嗎?”這一問,讓柳暗猝不及防,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接話。就在氣氛略顯尷尬之際,白月輕笑著打破了沉默:“好了,不過是開個玩笑,這位姑娘不必介懷。至于為何要與二位同行,主要是因為——姑娘您可是‘睡美人’啊?!盢o.5和柳暗的注意力全然被白月吸引,竟未察覺一旁的白山君已悄然漲紅了臉。他微微抬眼偷瞄白月,卻對上那雙含笑凝視自己的眸子。白山君慌忙移開視線,故作鎮(zhèn)定地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只可惜耳尖處那一抹難以掩飾的紅暈,終究還是泄露了他的心緒。
白山君的心頭像纏上了一根細(xì)線,被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拉扯著:哥明明看了我一眼,可他的注意力卻始終停留在她們身上……為什么他非得跟她們一起走?萬一那個女孩真的帶來了威脅,他又該如何應(yīng)對?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和她們同行,那還會注意到我的存在嗎?我不想讓哥為難,但也實在不愿就這樣隱沒于他的視線之外。思緒如亂麻般絞成一團(tuán),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他下意識地咬住下唇,直到一絲刺痛喚醒了幾分清醒——哥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此刻,我能做的,不過是相信他,聽從他的話罷了。
就在此時,柳暗突然開口,聲音里透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急切:“我都已經(jīng)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什么睡美人!可為什么你們還是非要把我當(dāng)成睡美人?退一步講,就算我真的和那個傳說扯上關(guān)系,我們現(xiàn)在可是身處里世界啊!這里是‘美容覺與血腥瑪麗’,連睡美人都沒辦法改變這里的規(guī)則!”她的語氣像是在辯解,又帶著一絲無奈與焦躁。白月只是沉默,并未接話,而一旁的白山君卻輕輕皺了下眉,那細(xì)微的動作幾乎難以察覺,仿佛內(nèi)心深處正泛起某種隱秘的漣漪。
白月緩步走到白山君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柳暗身上,語氣溫和道:“敢問姑娘的代號是?”柳暗微微抿唇,眉宇間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反問道:“我尚未取代號,你問這個做什么?”白月唇角揚(yáng)起一抹淺笑,那笑容如春風(fēng)拂面,既溫柔又透著一抹明艷動人的光彩:“因為有一位故人,與姑娘長得極為相似,只是……她比姑娘多了一顆朱砂痣?!彼男σ鈽O淡,卻仿佛帶著某種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一旁的白山君與No.5都不由自主地怔住,目光久久無法從他臉上移開。
柳暗猛地抬起頭,驚聲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