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劃破校園的寂靜，鳴人像被彈簧彈起似的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書包在肩上甩得老高。他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操場邊的老槐樹下，雙手叉腰站定。沒等多久，便看見佐助慢悠悠地從教學(xué)樓里走出來。橘紅色的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風(fēng)拂過，黑色風(fēng)衣的下擺輕輕晃動，莫名有種神秘的氣息。

“喂！你可算來了！”鳴人往前邁了兩大步，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故意揚聲喊道，“今天可別想跑，我要讓你瞧瞧我的本事！”

佐助把書包隨手?jǐn)R在石階上，挑眉看向他：“哦？就憑你那點兒不靠譜的分身術(shù)？”語氣里滿是輕蔑。

“誰說只用分身術(shù)了！”鳴人瞪大眼睛，手指迅速結(jié)印，嘴里喊道，“看招——多重影分身之術(shù)！”

一陣白煙騰起，十幾個鳴人齊刷刷沖出來，一個個叉著腰嚷嚷：“佐助！接招吧！”

佐助盯著那一片吵鬧的金發(fā)腦袋，嘴角微微翹起，低笑了一聲。夕陽灑在他臉上，笑容顯得格外刺眼。他漫不經(jīng)心地解開風(fēng)衣扣子，嗓音平靜卻帶著點戲謔：“笨蛋，影分身可不是這樣浪費的?！?/p>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一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鳴人身后。指尖輕飄飄地敲了一下鳴人的后腦勺：“背后是破綻，吊車尾?！?/p>

“哇?。　兵Q人猛地轉(zhuǎn)身，本體和影分身一同擺出架勢，“偷襲算什么真本事！”

然而局面很快一邊倒，影分身一個接一個被佐助擊散，等到最后一縷白煙消散，鳴人也累得一屁股癱坐在草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像剛跑完馬拉松。佐助則悠然坐在旁邊的石階上，從書包里掏出一瓶水遞過去，瓶身泛著涼意。

“喏，多買的，給你了?！彼穆曇舻?，像是隨口一提。

鳴人愣了一下，接過水?dāng)Q開蓋子就往嘴里灌。冰涼的水流順著嘴角滑落，滴在鎖骨上，激起一絲涼意?！爸x……謝謝?！彼氐乐x，耳朵尖悄悄泛紅。

佐助沒有回應(yīng)，目光投向遠處的晚霞。天邊染成橘紅色的云彩，像極了鳴人那炸開的頭發(fā)。忽然間，他想起早些時候筆記本上畫的狐貍頭，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

“喂，佐助，”鳴人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低低的，悶悶的，“你說……我真的能當(dāng)上火影嗎？”

佐助偏過頭，看見夕陽為鳴人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那雙平日總是閃爍著自信的眼睛，此刻竟透出幾分迷茫。他沉默片刻，輕聲道：“只要你別總想著打架，或許能?！?/p>

“喂！”鳴人瞬間炸毛，抬手就想拍他，卻被佐助一把抓住手腕。掌心的熱度透過皮膚傳遞過來，像是有細小的電流竄過兩人的指尖。

鳴人慌忙縮回手，心臟咚咚直跳，低頭假裝專注地盯著草地。佐助也別過臉，耳根悄然泛紅。

晚風(fēng)輕輕拂過，空氣里彌漫著青草的氣息。訓(xùn)練場方向傳來其他學(xué)生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而這棵老槐樹下，兩個少年沉默無言。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比剛才激烈的打斗聲更清晰地，在空氣中緩緩生長、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