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風(fēng)還帶著點熱意,劉耀文扶著宋亞軒往醫(yī)院走時,步子邁得又急又穩(wěn)。宋亞軒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暗紅的血珠順著眉骨往下滑,沾濕了睫毛,他卻沒吭聲,只是被劉耀文拽著胳膊時,指尖輕輕顫了下。
劉耀文疼就說,別硬撐
劉耀文側(cè)頭看他,眉頭擰得死緊,另一只手想去碰傷口,快碰到時又猛地縮回來,改成攥住宋亞軒沒受傷那邊的手腕
宋亞軒我沒事,小傷而已
宋亞軒抬頭沖他笑了笑,話沒說完,被風(fēng)一吹,傷口扯得疼,又忍不住嘶了聲。
劉耀文當(dāng)即停腳,從口袋里摸出包紙巾,笨拙又小心地替他擦臉頰上的血漬?!皠e動?!彼Z氣沉,指腹卻輕得很,擦到靠近傷口的地方,幾乎是屏住呼吸
劉耀文再忍忍,到醫(yī)院就好了
急診室的燈亮得晃眼,醫(yī)生拿酒精棉清創(chuàng)時,宋亞軒疼得閉緊眼,手不自覺攥成拳。劉耀文站在旁邊,看著他發(fā)白的唇,突然把自己的胳膊遞過去
劉耀文疼就抓著
宋亞軒愣了下,指尖輕輕搭在他小臂上,沒真用力。等醫(yī)生用紗布把傷口纏好,叮囑“三天換藥,別碰水”,劉耀文才松了口氣,扶著宋亞軒起身時,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都汗?jié)窳恕?/p>
往回走的時候劉耀文沒有那么急了,只是慢慢的扶著宋亞軒坐到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
醫(y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著窗外飄進(jìn)來的夏風(fēng),宋亞軒坐在長椅上,額角剛被醫(yī)生用紗布仔細(xì)包好,白紗布邊緣還沾著點沒擦干凈的藥漬。
劉耀文蹲在他面前,正低頭給手機(jī)消毒——剛才扶宋亞軒時蹭到了點血。他動作很輕,指尖捏著酒精棉,來回擦著屏幕邊緣,像在處理什么易碎品。
宋亞軒劉耀文
宋亞軒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些,他看著劉耀文發(fā)頂?shù)男α诵?/p>
宋亞軒你剛才在處置室嚇得臉都白了,至于嗎
劉耀文抬眼,見他額角紗布沒滲血,才松了點勁,把手機(jī)揣回口袋,故意扯了扯嘴角
劉耀文怎么不至于,你這腦子要是撞壞了,誰還天天往我包里塞薯片巧克力啊
他說這話時梗著脖子,眼神往旁邊飄,裝得挺像那么回事。
宋亞軒臉上的笑頓了頓,沒接話,只是低下頭,指尖無意識摳著長椅的木紋。剛才還因為傷口疼而泛紅的眼尾,好像更紅了點,卻沒再說話。
空氣靜了幾秒,只有走廊盡頭護(hù)士站傳來的模糊說話聲。
劉耀文看著他垂下去的腦袋,剛才還故作輕松的表情瞬間垮了。他下意識想解釋,張了張嘴,話卻堵在喉嚨里——總不能說,剛才看見血順著宋亞軒臉頰往下淌時,他心臟像被人攥住了似的疼,滿腦子都是“別有事”。
最后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悄悄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因為用力泛白。蹲在那里,看著宋亞軒發(fā)梢垂在頸后,心里突然悶得厲害——剛才那話,還不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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