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漫過景德鎮(zhèn)古窯遺址的青磚時,韓硯清已經(jīng)站在龍窯入口的導(dǎo)覽臺后。她指尖捏著半截清代窯工手繪的火照,宣紙上的窯火紋樣洇著露水,像極了五百年前她為新窯開窯時畫的祈福符。
案頭的青瓷茶杯里,安魂香正順著蒸騰的水汽裊裊升起,與遠(yuǎn)處傳來的瓷片敲擊聲纏成一縷線。
韓硯清丁導(dǎo),這批新到的拓片工具得再檢查一遍。
她轉(zhuǎn)身時,旗袍下擺掃過陳列架,架上的仿古瓷碗發(fā)出清脆的共鳴,像在回應(yīng)她的話。丁程鑫正將摻著窯灰的顏料擠進(jìn)水碟,指尖沾著的赭石色,與龍窯磚縫里沉淀了百年的窯火余燼別無二致。
丁程鑫賀峻霖昨晚調(diào)試的靈力檢測儀,藏在拓印墊板里。
他壓低聲音,將一塊刻著太陽紋的青石板推到她面前,
丁程鑫嚴(yán)浩翔說,這石板的共振頻率,能剛好接住日光里的陽氣。
韓硯清指尖撫過石板紋路,突然想起五百年前那個雪夜,他也是這樣握著她的手,在素坯上刻下第一筆窯火紋——那時他說,器物的魂魄,都藏在與光相遇的紋路里。
游客陸續(xù)涌入時,宋亞軒的歌聲從體驗區(qū)飄來。他正教孩子們用松煙墨繪制瓷盤,唱的是改編過的《窯工謠》,每個轉(zhuǎn)音都像窯火舔過瓷坯的弧度。
宋亞軒大家看這團墨
他指著孩子筆下暈開的墨團,
宋亞軒是不是很像龍窯里翻滾的火焰?其實啊,這是日光在瓷上留下的影子。
穿碎花裙的老太太突然捂住胸口,手里的拓片在風(fēng)里抖得厲害——紙上的太陽紋,正滲出淡青色的水漬。
馬嘉祺不知何時站在老太太身后,手里端著杯熱茶。
馬嘉祺阿姨試試這個
他把茶杯遞過去,掌心的溫度透過瓷杯傳過去,
馬嘉祺用龍窯井水沏的,老一輩窯工都說,喝了能定心神。
老太太接過茶杯的瞬間,韓硯清看見她瞳孔里的青紋正在消退,像被熱茶燙化的冰。
“我家老頭子以前就是燒窯的?!崩咸﹃兀陨镉吵鏊陌装l(fā),“他總說,燒窯得看日光,日出時開窯,能把光鎖在瓷里,多少年都不會暗?!?/p>
韓硯清蹲下身,將一張拓印紙鋪在青石板上:
韓硯清阿姨要不要試試?用日光拓下來的窯火紋,能安神呢。
正午的日光直射在龍窯頂端時,劉耀文扛著一箱新出土的瓷片沖進(jìn)車間。
劉耀文張真源在這批瓷片里檢出了安魂香成分,
他扯開密封袋,碎瓷片上的纏枝紋在陽光下舒展,
劉耀文和韓導(dǎo)你配的釉料成分一模一樣!
韓硯清捏起一片殘片,突然發(fā)現(xiàn)邊緣的缺口,正與馬嘉祺襯衫口袋里露出的半片嚴(yán)絲合縫。
他果然掏出另一片瓷片。兩瓣殘片拼在一起,完整的“守”字紋在日光下泛出金光,像被瞬間點燃的星火。
馬嘉祺昨天在廢棄窯工宿舍找到的,
馬嘉祺的指尖劃過紋路交匯處,那里剛好是他掌心舊疤的形狀,
馬嘉祺磚縫里嵌著本民國窯工的日記,說每批瓷器燒窯時,都要留一片帶‘守’字紋的瓷片,算是給后人留個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