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冠盯著手臂上的抓傷。三天了，傷口結(jié)痂發(fā)紫，但毫無變異跡象。

"這不科學。"陳志遠推著眼鏡，聲音發(fā)顫，"所有傷者六小時內(nèi)就會變異。"

林小諾輕觸秦衣冠的傷口："疼嗎？"

"只是癢。"秦衣冠縮了縮脖子。

陳志遠突然抓住他："你有抗體！這可能是破解紅霧的關(guān)鍵！"

"小聲點！"林小諾緊張地看向天臺另一端。趙強正帶著親信分配食物。

陳志遠壓低聲音："我需要你的血做實驗。"

他從口袋掏出針管和一個小瓶，里面裝著暗紅血液："昨天那個變異者的血..."

秦衣冠胃部抽搐。昨天趙強將受傷同學推下天臺的畫面還在眼前。

"絕對密封。"陳志遠保證道。

針頭刺入手臂時，秦衣冠咬緊牙關(guān)。

實驗在角落進行。秦衣冠的血清滴入感染血中，陳志遠立刻密封瓶口。

"看！感染部分變黑，但加了你血清的保持紅色！"

陰影突然籠罩三人。趙強冷笑著俯視他們："玩得開心？"

他搶過瓶子查看，臉色驟變："生化武器？"

"解藥研究！"陳志遠脫口而出，"秦衣冠有抗體！"

秦衣冠心里一沉。趙強眼神變得銳利，一把抓住他衣領："你被抓傷卻沒變異？"

"我不確定——"

趙強松開手，臉上浮現(xiàn)詭異笑容："有意思..."

他轉(zhuǎn)身走向親信們低語。周宇不時回頭，眼神復雜。

"完了，"林小諾握緊秦衣冠的手，"他會利用這點。"

下午，紅霧降到三樓。秦衣冠提議探索四樓。

"太危險。"趙強拒絕，"食物還能撐兩天。"

"水只剩一瓶半了。"秦衣冠反駁。

趙強瞇起眼睛："你想帶人送死？"

"我想讓大家活下去！四樓有售貨機和飲水機！"

幾個同學小聲附和。趙強注意到氣氛變化："好啊，你去。只準帶兩人。"

秦衣冠選了林小諾和陳志遠。臨行前，趙強扔來對講機："半小時不回來就封門。"

四樓一片狼藉。他們踮腳前進，收集餅干和飲料。教師休息室里，三具尸體圍著一盤發(fā)霉象棋。

對講機突然響起："霧開始上升了！"

他們屏息沖過紅霧區(qū)。秦衣冠手臂接觸霧氣的部位只微微發(fā)紅，而其他人皮膚起泡。

"果然不一樣。"趙強盯著他的手臂，"抗體先生。"

當晚分配物資時，趙強宣布新規(guī)：秦衣冠和陳志遠可多分食物，但必須配合"研究"。

"什么研究？"林小諾警惕地問。

"找出抗體秘密。"趙強咧嘴笑，"為了全人類。"

秦衣冠看穿他的把戲——將自己變成工具。

"我自愿配合，但食物應按需分配。劉雯需要額外熱量。"

趙強冷笑："圣母心會害死所有人。"

"人性才會救人。"秦衣冠直視他。

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直到林小諾調(diào)解。

夜深時，陳志遠悄悄收集用過的繃帶："檢測其他人是否有抗體。"

秦衣冠望向星空。遠處，直升機掠過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