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顏話音未落,便被滾燙的氣息封住雙唇。
裴思硯的吻像一場精心策劃的突襲,舌尖帶著攻城略地,將她未盡的譏諷碾碎在齒間。
每一次呼吸都被他強勢掠奪,氧氣稀薄得令人眩暈。
她推拒的手腕被他單手扣住壓向沙發(fā)上,冰冷的墻面透過絲質睡衣刺入脊椎,與他唇齒間的灼熱形成殘酷溫差。
“放開我…” 掙動的喘息聲碎不成句。
男人低笑著噙住她耳垂,犬齒惡意地磨蹭軟肉,激起她一陣戰(zhàn)栗:“放開寶寶?”濡濕的吐息鉆進耳道,掀起情欲的海嘯,“那我該如何…深入了·解·你?”
那刻意的停頓,讓露骨的暗示淬上蜜糖。
這狗男人!江夕顏昏沉地想。
他唇上還沾著她的口紅,眼底卻清明如獵手——什么初吻!這分明是披著純情皮的陷阱!
“裴總技術爐火純青,”她強撐諷刺抹去唇上水光,指尖顫抖卻抬高下頜,“紅顏知己怕是能填平黃浦江?”
裴思硯眸色驟暗,方才的慵懶笑意冰封,捏住她下巴的力道讓她骨頭發(fā)疼:“是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那控訴裹著少年般的委屈,可身體卻將她壓得更緊,胯骨相撞的觸感燙得驚人。
犯規(guī)!用撒嬌的調子做最下流的事!
不要臉!?。?/p>
自己怎能忍受這種世間獨有的尤物。
“好好說話!”她膝擊他腹部,趁他悶哼掙脫桎梏。
“江小姐想聽什么?”他撫過被她咬破的唇角,血珠染紅指腹,像雪地里落下的紅梅,“是教你…怎么接吻?”
“裴思硯!” 這三個字像磨碎的冰。
“夜深了,”她指尖戳向他胸膛,卻在觸及堅硬肌肉時觸電般縮回,“裴總該回自己的金絲籠了?!?/p>
“邀我回家?”他挑眉,危險又玩味。
江夕顏突然揪住他領帶迫使他彎腰,玫瑰香水混著情欲蒸騰的暖香撲向他鼻尖:“硯哥哥~”紅唇貼近他耳廓呵氣如蘭,“今晚…要教我嗎?”
——圈里皆知她是玉面狐,最懂如何用蜜糖裹毒藥。
她這人性格張揚,在圈子里出了名的愛玩,尤其是在敗家這一塊,她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怎么辦呢?她就是這樣又菜又愛玩的那種。
裴思硯猛然攫住她作亂的手,眼底風暴翻涌,聲音卻溫柔得瘆人:“留著點力氣…” 拇指重重擦過她紅腫的唇瓣,“新婚夜有你求饒的時候。”
江夕顏看著他摔門離去的背影,腿根發(fā)軟跌坐在地。鏡中映出她散亂的衣襟——鎖骨赫然一道齒痕,在雪膚上綻開艷糜的花。
熱水沖刷過身體時,那些被他觸碰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她以為只是演戲太累,直到鏡子漫起白霧,才看清腰側留下了小塊的紅色印記,尤其是他那張紅腫得唇尤為明顯。
真是一個狗男人?吃干抹凈就走了。
而自己都累死了。
什么勞累?這分明是身體在吶喊——被他撩撥出的欲望,早已背叛了她虛張聲勢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