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發(fā)如雪》組的練習室里,丁程鑫早已靜候多時。節(jié)目組為了炒熱“星程昊瀚”這一話題,特意安排丁程鑫以指導者的身份來到陳昊宇所在的小組。當陳昊宇推門而入時,目光甫一觸及丁程鑫的身影,便微微一怔。但他很快收斂了神情,帶著一貫的禮儀朝丁程鑫點頭致意,隨后邁步踏入房間。
午休時分,丁程鑫瞥見陳昊宇手中提著東西,徑直走向樓梯間。他心生疑惑,便悄聲跟了上去。不多時,陳昊宇的身影消失在門后,緊接著里面?zhèn)鱽硇┰S響動。丁程鑫眉頭一皺,推開門快步?jīng)_了進去。只見陳昊宇獨自坐在冰冷的臺階上,左手緊緊抓著欄桿,指節(jié)泛白,右手握著一瓶藥,正往嘴里猛灌。那動作帶著一種決絕,仿佛要將所有的痛楚壓進喉嚨深處。
“陳昊宇,你到底在做什么?”丁程鑫沖著她大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與不解。
陳昊宇的身軀微微一顫,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擊中。她緩緩站起身,腳步略顯沉重地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丁程鑫。與此同時,她的手掌悄然將藥瓶藏至身后,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眼神里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卻在剎那間歸于平靜。
“我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管!”話音未落,她已側(cè)身邁步,準備越過他的阻擋揚長而去。語氣中的鋒芒如同出鞘的利刃,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冽,仿佛要在空氣中劃開一道無形的裂隙。她的動作干脆利落,卻透著一股壓抑的情緒,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所有的克制撕裂。
丁程鑫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藥瓶上,那一瞬間,他的神情微微一滯。這藥,他再熟悉不過——和他那個飽受抑郁癥折磨的朋友所服用的藥物如出一轍。他的眉頭蹙起了一瞬,隨即恢復了冷漠。他不動聲色地挪動身體,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哦?原來你也需要這種東西。”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刺,像是刻意要戳中某種隱秘的痛處,“真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麻煩。” 他的語氣并不溫善,甚至帶著幾分挑釁,但那雙深邃的眼睛里,卻藏著些許復雜的情緒,仿佛在審視,又仿佛在試探。
“陳昊宇,真是令人唏噓,這幾年間,你的演技竟似失去了往日的鋒芒,連歌唱的表現(xiàn)也大不如前了。”
“丁導,實在抱歉,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投入練習,絕不辜負您的期望!”陳昊宇的聲音鏗鏘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每一個字仿佛都經(jīng)過千錘百煉,凝聚著他內(nèi)心深處的決心。話音未落,她微微垂首,旋即轉(zhuǎn)身邁步離去。燈光映照下,她的背影顯得愈發(fā)挺拔,卻隱約透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急促與凝重,像是壓在肩頭的責任正在無聲地催促著她前行。
丁程鑫滿心錯愕,她竟如此平靜地接受了一切后離開。另一邊,陳昊宇離開眾人視線,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蹲下身子,崩潰地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