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抵達了機場,隨后登上了飛往巍城的飛機。
一路上陳留聲都在說個不停,像是因為無法活動所以在靠講話來消耗體力。
席禧“哥,算我求你了,安靜會兒行不?”
席禧揉了揉太陽穴,滿心疲憊地吐出一句話。
她真沒招了。
陳留聲“咋了?我就不能多說幾句了?”
陳留聲歪著頭看向她,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
陳留聲“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席禧,以前我跟你聊天,不管我說啥,你都接得住,從來不嫌煩,怎么,換了個世界,你就開始甩臉色給我看了?”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些許質(zhì)問的意味,像是要為自己討回公道一般。
席禧“......”
席禧默不作聲,心里卻翻涌著無奈和煩躁。她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只是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陳留聲“誒,你說要是這飛機突然出問題了,咱倆咋辦吶?”
陳留聲的目光掃向窗外,假裝思考,卻又像是在故意找話題繼續(xù)搭話。
席禧“有緊急降落。”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絲毫沒有給他留余地。
陳留聲“那要是降落到海里了呢?咱豈不是要喂魚了?”
席禧“有救生衣?!?/p>
陳留聲“那要是被浪沖遠了咋整?或者干脆直接漂到孤島上去?”
席禧“有救生船?!?/p>
陳留聲“那要是人頭栽進海里,腳還卡在機艙門口呢?”
席禧“有保險公司賠錢?!?/p>
陳留聲“......”
陳留聲被噎得無話可說,這回倒是沒再接著追問。盡管他對她的回應(yīng)不太滿意,但不得不承認,這次她確實做到了句句有回應(yīng)。
沒過多久,飛機終于降落在巍城機場。
席禧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漫長的耳朵刑罰。兩人下了飛機,攔了輛出租車,目的地是紅燈區(qū)。
還未靠近那個區(qū)域,周圍的環(huán)境便逐漸變得昏暗起來??諝庵袕浡还呻y以形容的惡臭,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席禧抬手掩住鼻子,低聲嘟囔了一句:
席禧“這種地方最容易招惹些臟東西。”
陳留聲倒是顯得無所謂,他擺擺手催促道:
陳留聲“先進去吧,早點干完活兒早點收工?!?/p>
席禧“?你平常不是挺喜歡工作的嗎?”
席禧挑了挑眉,語氣里透著一絲調(diào)侃。
陳留聲“這地方太臭了?!?/p>
陳留聲嫌棄地皺了皺鼻。
陳留聲撇了撇嘴,邁開步子走在前面,而席禧稍稍放慢腳步,才跟了上去。
兩人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四周充斥著各種雜亂的聲音——酒瓶碰撞的叮當聲、隱約傳來的爭吵聲,以及遠處傳來的模糊音樂聲。席禧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確認了目標的大致位置后說道:
席禧“這家伙基本上都在B區(qū)活動,偶爾會溜達到C區(qū)。咱們重點查B區(qū)?!?/p>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緊了自己的外套拉鏈,將衣領(lǐng)往上攏了攏,似乎想隔絕一些周圍的寒意與污穢。
席禧“走吧,B區(qū)應(yīng)該在東南方向?!?/p>
到了B區(qū),眼前是一棟圓柱形的高樓,周圍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喝醉酒在路邊嘔吐的醉漢,有被幾個人逼債的賭徒,甚至還有站街的ji女。
一路走來,席禧的目光掃過這些人的臉龐,內(nèi)心泛起了一絲微妙的不適。
兩人走進樓房,入門大廳里全是賭牌的賭桌和機器,各處都是吵吵嚷嚷的。
席禧皺了皺眉,顯然是不喜歡這樣的地方。
陳留聲“吵死了這地方?!?/p>
他也同樣不喜歡。
席禧“我們直接上五樓?!?/p>
她拉著陳留聲往電梯走去。
按下按鈕剛準備進電梯,她的余光就瞟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席禧“馬隊?!”
她退出電梯,兩步跑過去,將那個身影轉(zhuǎn)過來。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