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真的看出來了芙綢的不愿意回答,白子畫只能有些失望的離開,他不明白自己的徒弟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以前的她,善良,溫柔,也很是聽自己的話,從來不會有任何行差踏錯。
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對她疏于管教,讓她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是在蜀山的時候,被殺阡陌帶走的時候嗎?
還是更早,白子畫已經(jīng)想不明白了。
現(xiàn)在的芙綢每次看到他,就算眼里是平靜的,但是他也能捉到對方的那一抹不耐煩。
如果糾纏的久了,芙綢便會如同剛剛的那個樣子一樣,大吼大叫,臟話脫口而出,脾氣極為暴躁,戾氣慎重。
看著走遠(yuǎn)的白子畫,直到對方的背影消失不見,芙綢看著面前的仙牢,忍不住的嗤笑一聲,就這些東西還想困住自己?
芙綢隨手一揮,人就落在了仙牢之外。
長留的仙牢,布置很是特殊,位置在懸崖峭壁之上,下面,便是無盡的深淵,每一間牢房都是單獨的,看著面前的青石地板小路,芙綢一點點的往前走,每隔數(shù)百米,才會碰到另外一間仙牢,數(shù)千米之內(nèi),一共也就那么幾間,都是為了關(guān)押,窮兇極惡之徒。
看著懸崖下面深不見底的空間,芙綢直接跳了下去,白色的長裙在腰間飛舞,下面透出一股炙熱的巖漿。
落在巖漿的上層表面上,芙綢停住繼續(xù)往下跳的身影,腳趾浮在炙熱的火平面上,一層無形的結(jié)界,護住自己的身體。
上方的懸崖峭壁蜿蜒曲折,不遠(yuǎn)處有一個巨大的圓盤。圓盤上面挺立著一根倒刺,尖銳而又鋒利,如同星辰之盤,看這上面刻著的神秘符文,芙綢逐漸朝那里靠近。
看來這里就是窮極之門的開關(guān)入口,每到窮極之日的時候,這里的結(jié)界便是最弱的時候,手指撫摸在巨大的輪盤之上,心思一瞬間百轉(zhuǎn)千回。
這里應(yīng)該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上面都布上了一層層灰塵,看著指尖的臟污,芙綢手指一揮,周圍的灰塵消失殆盡。
腳下灼熱的巖漿不停的翻滾,芙綢把視線移到輪盤指向的方位,那里的巖漿口最是灼人。
里面翻涌的巖漿幾乎呈現(xiàn)出黑色的狀態(tài),時不時的冒出咕咚咚的泡泡,有時甚至還會因為過度灼熱的溫度,發(fā)出劇烈的轟炸聲,周圍被巖漿碰見到的石頭,開始四分五裂。
這里確實隱秘,怪不得她找了多年之久,一直沒有找到窮極之門的入口。
要不是整個長留山都被自己翻遍了,她也不會想著來仙牢,碰一碰運氣。
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給找著了。
芙綢把一抹靈力,留在了巨大的輪盤之上,到合適的時間,便會發(fā)出應(yīng)有的作用。
“妹妹,你在哪里?”
聽著上頭的呼喚,芙綢腳下幾個翻越間,重新落回了上面的仙牢之內(nèi),看著外面的花千骨,芙綢揮袖間撤去仙牢的結(jié)界。
“你來這里做什么?”
芙綢皺了皺自己好看的眉頭,有些不解地看著花千骨,沒想到這人還愿意過來看自己。
“我擔(dān)心你,你被關(guān)在這種地方,我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
花千骨自己身后拿出一個食盒,朝自己遞了過來,看著對方食盒里的那碗桃花羹,以及對方臉上的那抹焦急,芙綢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看著花千骨聲音平靜的問,“你不怪我嗎?”
看著芙綢那極力掩藏在眼底的不安,花千骨有些心疼,聲音很溫和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搶神器,但是我覺得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你忘了我們發(fā)過誓的,我們要一直不離不棄,一直在一起?!?/p>
“你不要害怕,在窮極之日到來之前,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
花千骨聲音堅定的保證道。
“你現(xiàn)在和我一樣被趕出了長留山,你要怎么救我,而且這可是大罪,你不怕師父懲罰你嗎?就算你不怕師父,你也不怕天下人的唾棄和指責(zé)嗎?”
芙綢試探著花千骨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