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站臺之上,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臉上帶著結(jié)痂的貪婪池水傷疤,手中不停的攻擊朝摩嚴而去。
“他是竹染?”
白子畫看著那個略微熟悉的身影,有些不確定的猜測,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太多年,他的變化也實在太大,讓人有一瞬間的不敢確信。
“對啊,就是他。”
芙綢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手指稍有輕微的卷著自己胸前的一縷頭發(fā),眼神有些嫵媚的看著他們。
“你說他們師徒之間的恩怨?你現(xiàn)在過去阻止多不好。”芙綢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家務(wù)事,你一個外人,插手多不好看!”
看著白子畫略微有些走神的樣子,芙綢眼疾手快的在他的背后點了一下。
感受到這人在自己背后的動作,白子畫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干什么?”
感受到自己的所有法力瞬間被封住,白子畫嘗試著調(diào)動起體內(nèi)的仙力,可是那些仙力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樣,他的整個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好戲,當然是要慢慢看才好?!避骄I忽視掉對方的殺人的眼神,“你要乖乖的,不然我會生氣的。”
在白子畫的頭上摸了摸,芙綢有些留戀地勾住他的一抹發(fā)絲,拿在鼻尖嗅了嗅,“師父,果然好香?!?/p>
手中的頭發(fā)如綢緞一樣,光滑,順暢,還散發(fā)著一抹淡淡的清香。
“你干什么?”
看著與自己湊得特別近的芙綢,白子畫身體下意識的想要往后面縮,可是根本就動不了,只能感受著對方呼吸間噴灑在自己脖頸處的熱起。
看著他有些發(fā)紅的耳尖,芙綢像是找到了什么樂趣,湊近對方的臉上,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在那里面尋找自己的倒影。
看著對方眼睛里倒影出來的自己,芙綢下一秒身體又縮了回去,從他眼睛里看到的自己,芙綢感覺那里面的人有些陌生。
身形張揚,眼神肆無忌憚,甚至還有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看著突然離開的芙綢,白子畫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一抹淡淡的失落,但是這種情緒下一秒就被平復(fù)了下來,他看向不遠處打斗的人群,聲音竭力的克制住自己,“你到底還想玩兒到什么時候?”
只見的下面的人,勝負基本上已經(jīng)差不多分出來了,雖然有一兩個蠻荒之人逃離,但大部分的都已經(jīng)被斬殺在原地,仙門同樣損失慘重。
身在蠻荒,這些人不可以使用術(shù)法,但是出來以后,他們身體里的封印便被破解,能進到里面的人,之前哪一位不是罪大惡極,仙術(shù)都同樣不低,更何況在這里面過了那么多年,心性更是野蠻如獸,吃人都是毫不帶眨眼睛的,與他們交手,仙門弟子多半吃虧。
等視線轉(zhuǎn)到另一邊的時候,芙綢表情突然間僵硬了一下。
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不過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摩嚴原本不抵竹染,就在即將要落敗的時候,被一個人救了下來——殺阡陌。
他們兩個竟然聯(lián)手了,看著招招都朝竹染致命地方攻擊的殺阡陌,芙綢有些糾結(jié),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出手救人。
竹染還不可以死,但是她也不想和殺阡陌離心,竹染的死活又很重要,但是殺阡陌的心情也同樣重要。
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呢?
看著在兩人攻擊下,只能狼狽逃竄的竹染,芙綢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怎么連點保命的本事都沒有?
真是太沒用了。
無奈不能真的看著他死在自己的面前,芙綢攔在了殺阡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