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又響起了“咚咚”聲。
喻白一下子站起來,“艾瑪,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受傷了?”
看到地上的玻璃碎渣,喻白壓根想不起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難不成我是魂穿到這個世界?
一體雙魂?
原主還活著?
他想弄死我?
來不及深想,喻白去開了門。
“這,沒事吧?”師傅看到喻白額頭的傷口。
喻白抬手碰了碰傷口,“嘶,不小心磕了下?!?/p>
師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什么也沒說,跟著喻白進了衛(wèi)生間。
他檢查熱水器時,喻白靠在門框上,注意到鏡子里的自己——是他的臉。
原主怎么長得和我一樣啊。
不一會兒,師傅開口,把喻白從恍惚中拉回來,“好了。”
喻白點點頭,送他出門。
季桐君下班回家時,喻白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讓喻白猛地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剛進門的他。
“你干嘛?嚇我一跳?!奔就┚压陌釉谛P(guān)的柜子上,脫下外套掛好。
走近了,他皺眉看著喻白額頭上的傷:“怎么弄的?都結(jié)痂了?!?/p>
“沒事,不知道怎么回事,磕了一下?!?/p>
喻白移開視線,“你吃飯了嗎?”
“沒呢。”他松了松領(lǐng)帶,嗅了嗅空氣,“什么味道?”
季桐君跟過來,看到餐桌上擺著的兩菜一湯,挑了挑眉:“看不出來啊。”
“給你露一手。抱歉啊,麻煩你很久了,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記得了……”
喻白想自己應(yīng)該是沒有承接原主的記憶。
腦袋空空的。
季桐君看向喻白的眼神卻有些扭捏。
喻白問他,“怎么了?”
就在這時,季桐君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示“母上大人”三個字,他嘆了口氣接起來。
“喂,君兒啊,明天有空嗎?”
“沒有。”季桐君干脆利落地回答,同時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嘗了一口西紅柿炒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聲,音量之大即使不開免提喻白也聽得一清二楚。
“沒空也得有空!你說你都奔三了,女朋友都沒有,明天我跟你媽安排了相親?。∪思夜媚锿玫??!?/p>
季桐君翻了個白眼:“沒空,不去,沒興趣?!?/p>
“你到底要干啥?”他父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行!你要找個男的我也認(rèn)了,可瞅瞅你,別人家像你這個年紀(jì)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你連個對象都沒有!”
喻白忍住笑聲。
還好我年紀(jì)小,家里沒人催婚。
季桐君瞪了喻白一眼,對著電話說:“爸,我這兒有案子,真沒空。改天再說?!闭f完就掛了電話。
“大齡剩男?!庇靼仔÷曕止?,把米飯推到他面前。
季桐君不怒反笑:“那怎么了,你還在大齡剩男家里呢?!?/p>
喻白:“你名字挺有意思的,桐君,古意即古琴?!?/p>
“想不到你還是個文化人。古琴呢,自然是知音才能合得來,但知音難覓啊?!?/p>
他們安靜地吃了一會兒飯,季桐君問:“經(jīng)常做?”
喻白夾菜的手頓了一下:“嗯,我媽工作忙,我經(jīng)常幫忙?!?/p>
季桐君卻沉默半晌,“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p>
“什么呀?”
季桐君:“你家?!?/p>
我家?
喻白反應(yīng)過來了,他說的是原主的家。
他想,看看也行。
畢竟是自己將要住的地方。
飯后,季桐君主動收拾碗筷。
看他洗完后,喻白準(zhǔn)備回房睡覺,卻被他按回沙發(fā)上。
“別急,我們應(yīng)該先談?wù)?。?/p>
季桐君斟酌片刻,“首先,你能告訴我你的全名嗎?”
“喻白。比喻的喻,白色的白。”
喻白不知道原主叫啥。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穿越文都是同名同姓,還長得一樣,所以他也不例外吧。
季桐君在文件夾上記下什么,然后抬頭:“現(xiàn)在還記得你的身份證號碼嗎?”
喻白報了一串?dāng)?shù)字。
季桐君看著喻白:“再想想,這個身份證號碼不屬于你。”
“不可能!”喻白激動起來,“我有身份證,我……可能我記錯了吧?!?/p>
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對哦,原主不一定跟他的身份信息一樣。
“喻白,”季桐君突然靠近,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看著我。你最后一次見到你父母是什么時候?真實的記憶,不是那些……”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不是你想象中的場景?!?/p>
“什么叫想象?”喻白立刻炸毛。
得,魂穿代入感太強了。
喻白推測原主家庭不太好……
季桐君突然握住喻白的手,他驚了一下,“季警官,干嘛?”
“睡覺去吧?!?/p>
“哦哦。”
喻白終于逃離苦海了。
警察的氣場真是強大。
季桐君望向緊閉的房門,撥通了另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