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林溪抱著個巨大的保溫桶站在男生宿舍樓下,抬頭望著三樓那扇開著的窗戶。窗臺上曬著件洗干凈的白襯衫,后背隱約能看到淺褐色的印子,那是吳世勛上周被泥土弄臟的那件。
樸燦烈“林溪!這里這里!”
樸燦烈的腦袋突然從窗口探出來,左手打著繃帶吊在脖子上,右手還揮舞著個紅色塑料袋。
樸燦烈“快上來,我給你留了好東西!”
林溪剛走進宿舍樓道,就聽見二樓傳來車銀優(yōu)的聲音。
車銀優(yōu)“樸燦烈,你再往樓下扔?xùn)|西試試?”
緊接著是塑料瓶落地的輕響,和樸燦烈的哀嚎。
樸燦烈“哎呀我的腳!”
她推開門時,正看到車銀優(yōu)彎腰撿地上的蘋果,吳世勛坐在書桌前擦舞鞋,而樸燦烈翹著受傷的腳踝,正試圖用沒受傷的手去夠桌上的薯片。
樸燦烈“你看誰來了!”樸燦烈眼睛一亮,指著桌上的塑料袋,“我讓我媽寄的特產(chǎn),你嘗嘗這個魚干,超辣!”
林溪把保溫桶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是滿滿一桶南瓜粥。
林溪“我媽說這個養(yǎng)傷最棒,尤其是給某些‘英雄救美’結(jié)果把自己弄成重傷員的人。”她特意加重“重傷員”三個字,沖樸燦烈眨眼睛。
樸燦烈剛想反駁,就被車銀優(yōu)塞了勺粥。
車銀優(yōu)“閉嘴,趁熱吃?!彼讣饫p著白色紗布,動作卻很穩(wěn),“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p>
樸燦烈“不要!”樸燦烈把頭扭向林溪,“我要林溪喂!”
林溪林溪拿起勺子舀了點粥,突然作勢要往車銀優(yōu)嘴里送:“那我喂銀優(yōu)啦?”
樸燦烈“哎別別別!”樸燦烈立刻投降,乖乖張嘴,“我吃我吃還不行嗎?!?/p>
林溪吳世勛在旁邊看得輕笑出聲,林溪突然把勺子轉(zhuǎn)向他:“世勛也嘗嘗?我特意多加了冰糖?!?/p>
他剛要接,就見她手腕一轉(zhuǎn),把粥喂進了自己嘴里,還沖他做了個鬼臉。
林溪“騙你的~ 你的手又沒受傷,自己盛啦?!?/p>
吳世勛吳世勛挑眉,從保溫桶里舀了滿滿一勺,趁她轉(zhuǎn)頭時突然遞到她嘴邊:“那你幫我嘗嘗甜度夠不夠。”
林溪被喂了個正著,臉頰鼓鼓地瞪他,車銀優(yōu)和樸燦烈在旁邊笑得直拍手。
下午舞團排練時,林溪看著“傷員”格外不順眼,樸燦烈吊著胳膊在旁邊坐立難安,樸燦烈用沒受傷的左手笨拙地翻樂譜,吳世勛后背的傷還沒好,只能做些簡單的動作。
林溪“你們兩個個,”林溪突然叉腰,“今天都給我當觀眾!誰也不準動!”
樸燦烈樸燦烈哀嚎:“那多無聊啊!我可以幫你數(shù)拍子!”
林溪“不用,”林溪從包里掏出個巨大的毛絨熊,往他懷里一塞,“你抱著它當評委就行,記得給我打滿分哦?!彼职岩槐韭嫊f給車銀優(yōu),“銀優(yōu)負責看漫畫,不準偷看我練舞,不然罰你抄樂譜!”
林溪最后她走到吳世勛面前,從口袋里掏出個眼罩:“世勛眼睛太尖,總挑我毛病,今天戴這個,等我跳完才能摘?!?/p>
三人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只能乖乖聽話。林溪打開音樂時,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樸燦烈正跟毛絨熊擠眉弄眼,車銀優(yōu)的目光越過漫畫書落在她身上,而吳世勛雖然戴著眼罩,耳朵卻悄悄朝著她的方向。
她突然改變了舞步,把《晨光》跳得輕快又俏皮,轉(zhuǎn)圈時故意朝樸燦烈的方向歪了歪,嚇得他差點把熊扔出去;最后收尾時,她踮著腳走到吳世勛面前,突然摘下他的眼罩,在他眼前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林溪“怎么樣?”林溪叉腰笑,“是不是比平時跳得好?”
樸燦烈樸燦烈第一個鼓掌:“必須滿分!比上次在花房還厲害!”
車銀優(yōu)車銀優(yōu)合上書:“調(diào)皮了不少,不過……確實更有靈氣了?!?/p>
吳世勛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從口袋里掏出顆糖,跟上次一樣塞到她手里。
吳世勛“獎勵你的?!?/p>
林溪剝開糖紙含在嘴里,甜絲絲的味道漫開來。她突然覺得這樣吵吵鬧鬧的日子也還不錯。
林溪“明天我?guī)Ъt豆湯來,”她宣布,“不過有條件銀優(yōu)不準總幫燦烈抄樂譜,世勛……”她故意拖長音,“不準總偷偷看我練舞!”
樸燦烈樸燦烈立刻舉手:“我舉報!世勛剛才戴著眼罩都在偷看!”
吳世勛伸手敲了下他的腦袋,林溪笑得直不起腰。之后幾人又開始了拌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