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郊邊走邊說，神秘兮兮地挑眉：“有一個好消息，你們聽不聽？”
吳扉月頭也不抬，隨口接道：“下一節(jié)是體育課？”
燕郊一愣，隨即垮下臉：“……都知道??？”
他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全班同學(xué)早已做完操，都到了樓下，一副隨時準(zhǔn)備沖到操場上的架勢。
法琺翻了個白眼：“廢話，課程表就貼墻上，你當(dāng)我們瞎？”
燕郊：“……”
可惡，裝逼失敗。
操場上，體育老師吹響哨子：“先跑兩圈熱身！”
江霑陽慢悠悠地跟在吳扉月身后，突然湊近：“同桌，你知道為什么跑步要熱身嗎？”
吳扉月：“……為什么？”
江霑陽一本正經(jīng)：“因為‘熱’了才能‘身’輕如燕?！?/p>
吳扉月：“……”
來了，冷笑話攻擊。
她加快腳步，試圖甩開他，結(jié)果江霑陽也加速，還故意在她耳邊重復(fù)：“‘熱’了才能‘身’輕如燕……”
吳扉月忍無可忍，一腳踩在他鞋上：“閉嘴！”
江霑陽：“嘶——疼疼疼！”
但嘴角還在笑。
自由活動時間，法琺神秘兮兮地拉過吳扉月：“喂，我發(fā)現(xiàn)個秘密?！?/p>
吳扉月：“什么？”
法琺壓低聲音：“江霑陽剛才跑圈的時候，一直在偷看你?！?/p>
吳扉月：“……你看錯了。”
法琺：“不可能！我視力5.0！”
吳扉月：“那你該去配眼鏡了。”
法琺：“……”
這女人嘴真硬。
燕郊不知從哪兒搞來一個籃球，沖江霑陽挑釁：“單挑，敢不敢？”
江霑陽懶洋洋地站起身：“輸了叫爸爸。”
燕郊：“……行！”
十分鐘后，燕郊癱在地上，氣喘吁吁：“你……你打籃球怎么這么猛？”
江霑陽單手轉(zhuǎn)球，笑得囂張：“天賦?！?/p>
吳扉月站在場邊，默默移開視線。
他剛才扣籃的樣子，確實(shí)有點(diǎn)小帥。
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下課前三分鐘，體育老師突然宣布：“今天測立定跳遠(yuǎn)！”
全班哀嚎。
江霑陽站在起跳線前，回頭沖吳扉月眨眼：“同桌，看我給你表演個‘飛’一般的感覺?！?/p>
吳扉月：“……你閉嘴跳吧?！?/p>
江霑陽助跑、起跳，然后摔了個狗啃泥。
全場寂靜。
吳扉月：“……這就是你的‘飛’一般的感覺？”
江霑陽趴在地上，生無可戀：“……地太滑?！?/p>
法琺：“噗……”
燕郊：“哈哈哈哈哈哈！”
吳扉月：“……”
忍住，不能笑。
但嘴角它不聽使喚！
體育課后的教室
江霑陽趴在桌上，悶悶不樂：“同桌，我腿疼。”
吳扉月：“活該。”
江霑陽：“你都不安慰我？”
吳扉月：“……跳遠(yuǎn)都能摔，你也是個人才?！?/p>
江霑陽：“……”
委屈，但不說。
法琺的補(bǔ)刀：“江霑陽，你剛才摔的那一下，比我奶奶跳廣場舞還滑稽?！?/p>
燕郊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飛’一般的感覺！哈哈哈哈！”
吳扉月的內(nèi)心OS
……其實(shí)有點(diǎn)可愛。
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隔天，“跑操不能天天不跑，不然就會進(jìn)老登的黑名單！”體育委員站在隊伍前扯著嗓子喊。
吳扉月站在第一排，生無可戀地盯著地面，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黏在臉上，像只被曬蔫的小貓。
為什么……
為什么我要站在第一排……
為什么江霑陽也在這里？？
江霑陽插著兜晃到第一排，體育老師皺眉：“身高那么高站第一排？”
“老師！”江霑陽一臉認(rèn)真，“跑步會縮水！”
老師：“……”
法琺在后面戳了戳燕郊：“你能縮水嗎？”
燕郊：“我又不是海綿寶寶?！?/p>
烈日當(dāng)頭，塑膠跑道被曬得發(fā)燙。
江霑陽邊跑邊歪頭看吳扉月：“你累嗎？”
吳扉月懶得理他，但夏季校服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她總覺得江霑陽的眼神不對勁。
“你看什么？”她瞪他。
少年立刻轉(zhuǎn)開視線：“沒?！?/p>
但三秒后又偷偷歪頭看過來。
生理反應(yīng)吧……大概。
回到教室，吳扉月癱在座位上，額頭上的碎發(fā)濕漉漉地黏著。
江霑陽湊過來，笑得像只狐貍：“同桌～你累不累啊？”
他晃了晃手里的礦泉水瓶，已經(jīng)喝了一半。
“我請你喝水?！?/p>
吳扉月：“……？”
“你有??？”
江霑陽無辜眨眼：“沒啊，我好熱啊，同桌～”
尾音還故意拖長。
吳扉月深吸一口氣：“那你把扣子解開啊?！?/p>
潛臺詞：這種小事也要跟我匯報？
江霑陽突然捂住領(lǐng)口：“那你不許看?！?/p>
吳扉月：“……what？”
夏季校服前幾個扣子，哪個正常人跑完操不解開？
除了江霑陽這個傻子！
她眼睜睜看著江霑陽慢吞吞地解第一顆扣子，解到一半又停住，欲言又止地看她。
吳扉月終于忍無可忍，抓起英語書拍在他頭上：“你解個扣子還要跟我打報告？！”
江霑陽捂著腦袋，耳根通紅：“……怕你偷看?！?/p>
吳扉月：“……”
這人沒救了。
法琺的銳評：
“江霑陽，你解個扣子比大姑娘上花轎還磨嘰?！?/p>
燕郊的神補(bǔ)刀：
“他可能以為自己是迪士尼在逃公主，解個扣子都得配BGM?！?/p>
吳扉月的內(nèi)心OS：
但為什么他耳朵紅起來還挺……萌的？
不行，不能被他傳染智商！
江霑陽的日記：
「今天同桌看我解扣子了，她是不是喜歡我？」
那瓶礦泉水是江霑陽故意喝一半的，就想看吳扉月會不會間接接吻。
不會。
班級里，吳扉月仰頭灌了一口冰水，杯壁上的水珠滾落到鎖骨，又滑進(jìn)衣領(lǐng)。
江霑陽盯著那滴水珠的軌跡，喉結(jié)動了動：“哪有跑完操喝冰的？拉肚子怎么辦……”
少女甩了個白眼：“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江霑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但我們都……”
吳扉月像觸電般甩開他，水灑了一半。
江霑陽賤兮兮地縮回手，指尖還殘留著她皮膚的涼意，她手腕好細(xì)……
“馬上高二了，你學(xué)理？”江霑陽用校服擦著桌上的水漬。
吳扉月頭也不抬：“嗯?！?/p>
“那我也學(xué)?！?/p>
吳扉月終于抬頭：“傻子?！?/p>
江霑陽眨眨眼：“你罵我？”
“對。”她戳著他的月考成績單，“你文科年級前還能及格一點(diǎn)，理科連及格都考不到，還學(xué)理？”
“不是傻B是什么？”
江霑陽忽然笑起來，眼角彎成月牙：“好，那我傻～”
你選的，我都跟。
哪怕是條死路。
放學(xué)后吳扉月去交分科表，在辦公室門口撞見江霑陽。
他正扒著門縫偷看，見她來了立刻站直：“巧啊同桌?！?/p>
表格從她指間抽走，江霑陽寫下“理科”，又探頭看她手里的表格。
吳扉月迅速合上文件夾：“看什么看？”
“確認(rèn)下你有沒有騙我嘛?！彼犷^，“萬一你偷偷選文……”
“神經(jīng)病。”她踹他一腳，“讓開?！?/p>
江霑陽側(cè)身讓路，卻在擦肩而過時低聲說：“同桌，理科班見?！?/p>
周末圖書館，吳扉月對著物理題皺眉時，陰影籠罩下來。
江霑陽把冰可樂貼在她臉上：“我是你那個傻子同桌，這題選C。”
“你怎么在這？”
“路過。”他拉開椅子坐下，攤開的數(shù)學(xué)卷子滿是紅叉，“教我。”
吳扉月瞥見他書包里露出的文科筆記，突然明白過來，這家伙……在偷偷補(bǔ)理科？
她奪過他的卷子：“動能定理都能錯，你真是傻B?！?/p>
江霑陽咬著筆帽笑：“嗯，我傻。”
突如其來的暴雨困住兩人。
江霑陽脫下校服罩在吳扉月頭上：“冰水少女，淋雨會感冒哦?！?/p>
她掀開衣服瞪他：“誰要你……”
話沒說完，江霑陽已經(jīng)沖進(jìn)雨里，轉(zhuǎn)身倒退著喊：“理科班見！不然我就天天去文科班找你！”
雨水模糊了他的輪廓，唯有聲音穿透雨幕。
吳扉月捏著濕漉漉的衣角，突然想起他成績單上被涂改過的排名，那個笨蛋……
把文科優(yōu)勢科目都故意考砸了。
《江霑陽的冷笑話》
英語老師正在講解閱讀理解，教室里一片安靜。
江霑陽突然戳了戳吳扉月的胳膊：“同桌。”
吳扉月頭也不抬：“嗯？”
“你知道為什么英語單詞里‘book’和‘look’長得像嗎？”
吳扉月：“……為什么？”
江霑陽一本正經(jīng)：“因為它們都‘帶眼睛’?！?/p>
吳扉月：“……”
這什么鬼邏輯？？
前排的法琺轉(zhuǎn)過頭，一臉嫌棄：“江霑陽，你講笑話的水平跟你英語成績一樣爛?！?/p>
江霑陽挑眉：“那你笑一個？”
法琺：“呵?！?/p>
午飯時間，吳扉月端著餐盤坐下，江霑陽緊隨其后。
“吳扉月?！彼畔驴曜樱砬閲?yán)肅。
“干嘛？”
“你知道為什么食堂的番茄炒蛋是甜的，而青椒炒肉是咸的嗎？”
吳扉月：“……為什么？”
江霑陽：“因為番茄和蛋是‘甜’蜜關(guān)系，青椒和肉是‘咸’魚翻身?！?/p>
吳扉月：“……”
燕郊剛好路過，聽完后直接翻了個白眼：“江霑陽，你閉嘴吧?！?/p>
江霑陽聳聳肩：“不好笑嗎？”
吳扉月默默低頭扒飯：“……好笑。”
才怪。
體育課跑完800米，吳扉月累得坐在操場邊喘氣。
江霑陽走過來，遞給她一瓶水：“吳扉月?！?/p>
“嗯？”
“你知道為什么跑步的時候不能回頭看嗎？”
吳扉月：“……為什么？”
江霑陽：“因為‘回頭’會‘跑’得更慢。”
吳扉月：“……”
她緩緩抬頭，面無表情：“江霑陽?！?/p>
“嗯？”
“你再講這種笑話，我就把你扔進(jìn)鉛球區(qū)?！?/p>
江霑陽：“……”
她生氣了？
還是……害羞了？
放學(xué)路上，吳扉月和江霑陽一前一后走著。
江霑陽突然停下腳步：“吳扉月。”
“又干嘛？”
“你知道為什么路燈晚上才亮嗎？”
吳扉月：“……為什么？”
江霑陽：“因為它白天‘睡’著了?！?/p>
吳扉月：“……”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江霑陽追上去：“不好笑嗎？”
吳扉月：“好笑，好笑到我想把你塞進(jìn)垃圾桶?！?/p>
江霑陽：“……”
她是不是在笑？
嘴角好像翹了一下？
晚自習(xí)前，江霑陽趴在桌上，突然抬頭：“吳扉月。”
吳扉月正在寫作業(yè)，頭也不抬：“說?！?/p>
“你知道為什么數(shù)學(xué)題這么難嗎？”
吳扉月：“……為什么？”
江霑陽：“因為它們‘解’不開‘心’結(jié)?！?/p>
吳扉月：“……”
她緩緩放下筆，轉(zhuǎn)頭看他：“江霑陽。”
“嗯？”
“你再說一個冷笑話，我就把你的英語卷子撕了?！?/p>
江霑陽：“……”
她生氣了。
但耳朵好像紅了？
【番外小劇場】
江霑陽的冷笑話清單：
“為什么魚不會騎自行車？——因為它們沒有‘腳’踏車?！?/p>
“為什么數(shù)學(xué)老師總是很冷靜？——因為他們‘解’決問題太‘冷’靜了。”
“為什么吳扉月不愛笑？——因為我的笑話不夠‘熱’?！?/p>
吳扉月的反應(yīng)：
面無表情
翻白眼
想打人
法琺的吐槽：
“江霑陽，你的笑話比北極還冷?！?/p>
燕郊的補(bǔ)刀：
“建議你閉嘴，保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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