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人》古代番外:星垂平野闊
【壹·參商】
永和七年春,欽天監(jiān)夜觀天象,道是紫微星旁忽現(xiàn)異星,其光灼灼,似有沖犯之兆。
消息傳到將軍府時,江霑陽正擦拭一柄西域進貢的彎刀。寒光映著他眉間一道疤,那是三年前北疆戰(zhàn)場上,敵軍箭矢擦過的痕跡。
“少將軍,”副將低聲稟報,“吳家小姐今日又去城南施粥了?!?/p>
刀鞘“咔嗒”合攏,江霑陽望向窗外一樹梨花。恍惚間,似又見那日長街落雪,少女抱著《水經(jīng)注》撞進他懷里,銀鐲子碰在鎧甲上,叮當(dāng)一聲響。
“吳扉月……”他摩挲刀柄上刻的星圖,嗤笑,“倒是會裝菩薩?!?/p>
【貳·銀鐲】
城南粥棚。
吳扉月挽著素紗袖口,腕間銀鐲隨動作輕晃。忽聽得馬蹄聲急,抬頭便見玄甲少年勒馬停在她三步外,槍尖挑著一只血淋淋的狼尸。
“吳小姐善心,”江霑陽俯身,帶著鐵銹味的呼吸拂過她耳畔,“不如先救救我這餓狼?”
圍觀人群嘩然退散。
她卻仰頭直視他:“將軍若餓,鍋里還剩半碗薏米粥?!?/p>
他怔住。少女眸如點漆,倒映著他染血的影子。
【叁·星墜】
后來邊關(guān)告急,江霑陽連夜出征。
吳扉月追到城樓,將一袋星圖塞進他鎧甲縫隙:“參宿七的方位我標紅了,迷路時抬頭看看。”
少年將軍大笑:“你看得懂星象,怎看不出我在追你?”
箭雨破空那日,吳扉月正在觀星臺煮茶。茶針斷裂,她回頭,見天邊有星墜如雨。
【肆·長命鎖】
凱旋那夜,江霑陽踹開吳家祠堂。
燭火搖曳間,吳扉月跪在蒲團上,脖頸掛著一把銀鎖,正是他去年塞進她窗欞的“聘禮”,內(nèi)側(cè)刻著“長命百歲”。
“騙子?!彼堕_染血的戰(zhàn)袍,心口一道疤猙獰如蜈蚣,“你說參宿七能保平安……”
她踮腳吻住他。
唇齒間有鐵銹味蔓延,江霑陽才發(fā)覺自己在哭。
【尾聲·歲歲】
史載永和九年,鎮(zhèn)北將軍娶吳氏女。
合巹酒里摻了參宿七那天墜落的隕石粉,賓客笑問何意,將軍答:
“她要我長命百歲。”
屏風(fēng)后偷吃糕餅的新娘噎住,銀鐲子笑落在地上,叮當(dāng)一聲響。
?。ㄍ辏?/p>
《自欺人》全員古風(fēng)番外:權(quán)謀與星火
【壹·金玉其外】
江霑陽,江氏商行嫡子,生來便含著金鑰匙,府庫里的銀子堆得比城墻還高。
他自幼習(xí)武,擅使一柄鎏金錯銀的彎刀,刀鞘上嵌著西域進貢的寶石,陽光下能晃瞎人眼。
人人都道江小將軍驕縱跋扈,卻不知他每夜都會爬上屋頂,對著星空描摹星圖,只因幼時有個算命的說,他命里缺一顆“參宿七”。
【貳·書香門第】
吳扉月,吳氏獨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對古書極為能手,小詩才女。
她生得溫婉,眉目如畫,卻總愛穿一身素白,腕間一只銀鐲,據(jù)說是祖?zhèn)鞯摹版?zhèn)魂鈴”,行走時叮當(dāng)作響。
京中貴女們私下議論:“吳家小姐瞧著清冷,誰知道是不是裝模作樣?”
只有江霑陽知道,她曾在雨夜抱著一只受傷的野貓,哭得比貓還兇。
【叁·草根侯爺】
燕郊,出身農(nóng)戶,十二歲那年一把火燒了地主家的糧倉,逃到京城,從賭場打手一路混成了“燕小侯爺”。
他開的地下賭坊日進斗金,卻總愛蹲在街邊啃燒餅,法琺第一次見他時,他正被一只京巴狗追得滿街跑。
“英國來的小妞?”他挑眉,沖她咧嘴一笑,“要不要賭一把?我輸了,這賭坊歸你;你輸了……歸我?!?/p>
法琺氣得踩了他一腳:“登徒子!”
【肆·異國明珠】
法琺,海外異國的二公主,因政變流落中原,成了京中最神秘的“異域美人”。
她金發(fā)碧眼,膚白如雪,說話時總帶著古怪的腔調(diào),卻寫得一手好字,尤其愛抄佛經(jīng)。
燕郊第一次見她抄經(jīng),嗤笑道:“你這洋妞,還信這個?”
法琺頭也不抬:“我信報應(yīng)?!?/p>
比如……某人遲早被狗咬。
【伍·玉面閻羅】
林斐河,翰林院最年輕的文官,京城第一美男,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他生得溫潤如玉,卻總冷著一張臉,尤其討厭被人觸碰,直到沈纖因當(dāng)眾扯開他的衣領(lǐng),笑吟吟道:“林大人,你鎖骨上這顆痣……真好看?!?/p>
全場寂靜。
林斐河耳尖通紅,咬牙道:“沈小姐,請自重。”
沈纖因輕笑:“自重?那多無趣?!?/p>
【陸·毒凰臨世】
沈纖因,帝后最寵愛的公主,權(quán)傾朝野,府中男寵無數(shù),連官員任免都要經(jīng)她點頭。
她曾參與政變推翻皇帝,又聯(lián)合外敵誅殺太子,最后連親兄弟都毒殺殆盡。
世人罵她“妖女”,她卻只是懶懶倚在軟榻上,指尖繞著林斐河的一縷發(fā)絲:“林大人,你說……本宮是惡人嗎?”
林斐河閉目:“殿下心中自有答案?!?/p>
她大笑,笑聲如淬毒的銀鈴。
【柒·星火燎原】
江霑陽在戰(zhàn)場上中了埋伏,生死未卜。
吳扉月夜觀星象,見參宿七光芒驟黯,當(dāng)即摘下銀鐲,孤身闖入敵營。
燕郊帶著賭坊的打手們接應(yīng),法琺則用異國的火藥炸開了城門。
而林斐河……被沈纖因軟禁在公主府。
“想去救人?”她撫著他的臉頰,“求我。”
林斐河沉默良久,終于低頭:“……求你?!?/p>
沈纖因笑了:“真乖?!比缓笏H自帶兵,抄了敵軍老巢。
【尾聲·與君共醉】
戰(zhàn)后慶功宴上,江霑陽摟著吳扉月的腰,得意洋洋:“看,我家夫人多厲害!”
燕郊醉醺醺地趴在桌上,法琺正往他臉上畫烏龜。
林斐河被沈纖因灌了三杯烈酒,此刻伏在案上,面色緋紅。
沈纖因把玩著他的發(fā)帶,輕聲道:“林斐河,你若是女子……本宮一定娶你。”
林斐河迷迷糊糊:“……荒唐?!?/p>
卿卿叼著一只燒雞跑過,尾巴掃翻了酒壇。
星河璀璨,人間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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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人》青梅竹馬番外:天作之合
【壹·青梅竹馬】
林斐河和吳扉月的緣分,從娘胎里就定下了。
林夫人和吳夫人是閨中密友,兩人同日診出有孕,便指腹為婚,笑言:“若是一男一女,便結(jié)為夫妻;若是兩男或兩女,便做兄弟姊妹?!?/p>
結(jié)果,林斐河先出生三日,吳扉月緊隨其后。
兩個襁褓被并排放著,小小的手指無意識地勾在一起,惹得兩家長輩笑彎了眼。
“天作之合?!绷掷蠣斵垌毿Φ?。
【貳·兩小無猜】
五歲時,林斐河已經(jīng)能背《千字文》,而吳扉月卻總愛拉著他去后院挖蚯蚓。
“斐河哥哥,你看!這條最胖!”她捏著一條扭動的蚯蚓,獻寶似的舉到他面前。
小林斐河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扉月,女子應(yīng)當(dāng)嫻靜……”
話未說完,吳扉月手一抖,蚯蚓直接掉進了他的衣領(lǐng)。
“?。。?!”
向來沉穩(wěn)的林小公子,第一次尖叫著跳了起來。
【叁·詩書相伴】
十歲時,林斐河已是京城聞名的神童,而吳扉月卻對星象著了迷。
她常常半夜溜到屋頂,對著星空寫寫畫畫。林斐河發(fā)現(xiàn)后,雖嘴上說著“夜露寒涼,于禮不合”,卻總會在書房留一盞燈,等她回來。
某夜,吳扉月指著天邊一顆亮星問:“斐河哥哥,那是什么星?”
林斐河看了一眼:“參宿七?!?/p>
“參宿七……”她輕聲念著,忽然笑了,“那以后,我就叫它‘斐河星’。”
少年耳尖微紅,卻故作鎮(zhèn)定:“胡鬧?!?/p>
【肆·情愫暗生】
十五歲,林斐河入翰林院,成了最年輕的編修。
吳扉月則因精通文書,被欽天監(jiān)破格錄用。兩人雖不能像兒時那般日日相伴,卻總能在宮墻下“偶遇”。
“真巧,林大人也來賞花?”吳扉月歪頭一笑。
林斐河輕咳一聲:“……嗯?!?/p>
其實,他每日都會在此處等她下值。
【伍·醋意橫生】
江霑陽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份平靜。
那日,吳扉月在城南施粥,江霑陽騎馬經(jīng)過,槍尖挑著一只野兔丟給她:“吳小姐,送你加餐?!?/p>
林斐河遠遠看見,手中的書卷“啪”地捏皺了一角。
當(dāng)晚,他破天荒地去了吳府,手里拎著一盒剛出爐的桂花糕,吳扉月最愛吃的。
“斐河哥哥?”她驚喜地迎上來,“你怎么來了?”
林斐河抿唇:“……路過。”
【陸·心意相通】
江霑陽的追求越發(fā)大膽,甚至當(dāng)眾放言:“吳扉月,本將軍娶定你了!”
林斐河終于坐不住了。
那夜星輝滿天,他攔下剛下值的吳扉月,聲音微?。骸办樵?,我……”
吳扉月眨了眨眼:“斐河哥哥想說什么?”
“我……”他深吸一口氣,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卷畫軸,“送你。”
畫上,是幼時的他們——小林斐河板著臉,小吳扉月笑嘻嘻地往他頭上插花。
畫角題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p>
吳扉月眼眶一熱,撲進他懷里:“笨蛋!我等這句話好久了!”
【柒·天作之合】
大婚那日,京城轟動。
林斐河一身紅衣,俊美如謫仙;吳扉月鳳冠霞帔,明媚如驕陽。
江霑陽抱臂站在一旁,酸溜溜道:“嘖,便宜這小子了?!?/p>
燕郊湊過來,笑嘻嘻地捅他:“老大,要不咱倆也湊合過?”
“滾!”
洞房花燭夜,林斐河輕輕掀開蓋頭,低聲道:“夫人。”
吳扉月笑靨如花:“夫君。”
窗外,參宿七熠熠生輝。
【尾聲·歲歲年年】
后來,林斐河成了內(nèi)閣首輔,吳扉月則著了一本《家譽良書》,被后世奉為經(jīng)典。
兩人膝下兒女雙全,每日依舊一個批奏折,一個觀星象。
偶爾,吳扉月還會捉條蚯蚓嚇唬他:“斐河哥哥,你看!”
林斐河依舊會板著臉:“胡鬧?!?/p>
然后悄悄把蚯蚓放回花圃,再回頭抱住她,輕笑:“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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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p>
他們的故事,從開始就是圓滿。
《吳扉月×林斐河:青梅燼》
【壹·青梅】
五歲的吳扉月踮腳往林斐河頭上插花,他板著臉說“于禮不合”,卻任由她擺弄。
“斐河哥哥好看!”她拍手笑。
他耳尖通紅,偷偷藏起那朵海棠,夾進《詩經(jīng)》里。
后來那本書被翻爛了,花瓣碎成塵埃。
【貳·長命鎖】
十二歲,兩家正式定親。
林斐河將祖?zhèn)鞯拈L命鎖系在她頸間:“保你平安?!?/p>
吳扉月撇嘴:“我才不要平安,我要和你去看西域的星星!”
后來她走遍西域,鎖在,人非。
【叁·錯位】
十八歲殿試放榜,他中狀元,她入欽天監(jiān)。
慶功宴上,江霑陽當(dāng)眾挑釁:“林大人這般俊俏,不如尚公主?”
林斐河握碎酒杯,卻見吳扉月笑著給江霑陽斟酒。
那晚他第一次醉酒,在吳府墻外站到天明。
【肆·斷簪】
沈纖因逼婚那日,吳扉月闖進公主府。
“還我。”她伸手要長命鎖。
林斐河卻將定親玉佩擲在地上:“吳小姐,你我婚約作廢?!?/p>
玉碎時,她發(fā)間的銀簪也斷了。
后來他官至首輔,終身未娶;她遠走邊關(guān),再不信星象。
【伍·終章·觀星】
垂暮之年,林斐河站在廢棄的觀星臺下。
侍女問:“大人看什么?”
他望著參宿七:“年少時,有人說過要帶我看盡天下星辰?!?/p>
風(fēng)過處,仿佛聽見少女清脆的笑:
“斐河哥哥,那顆星以你命名可好?”
參宿七依舊亮著,再無人應(yīng)答。
“青梅猶在,人已成各?!?/p>
《自欺人》林斐河×沈纖因·瘋批愛情番外:囚凰
【壹·初見】
林斐河第一次見到沈纖因,是在御花園的梅林。
那年他剛中狀元,一襲白衣被宮人引著穿過朱紅宮墻。忽然聽見頭頂一聲輕笑:“林大人這相貌,倒是比探花郎更配‘探花’二字?!?/p>
他抬頭,沈纖因斜倚在梅樹上,鵝黃裙裾垂落枝頭,耳垂一粒朱砂痣紅得刺目。手里把玩著的,正是他昨日殿試寫的策論。
“公主殿下?!彼卸Y,袖中手指微微蜷起。
她將宣紙撕成碎片,揚手一撒:“全是廢話?!?/p>
紙雪紛飛里,她跳下梅樹,赤足踩過他影子的咽喉:“我要聽真話?!?/p>
【貳·馴服】
沈纖因是帝后嫡女,卻比所有皇子都狠。
十二歲毒殺試圖輕薄她的太監(jiān),十五歲帶著金吾衛(wèi)抄了戶部尚書的家,十七歲在秋獵時一箭射穿太子的手掌。
“為什么是林斐河?”心腹文恪不解。
她正在染指甲,聞言輕笑:“因為他被燙到手指時,皺眉的樣子……”蔻丹劃過脖頸,“讓我想咬斷這里。”
當(dāng)晚林斐河在翰林院值夜,推門見滿地鮮血。沈纖因坐在尸堆上拋玩一顆夜明珠:“林大人,本宮缺個掌燈人。”
他鎮(zhèn)定地跨過尸體,接過燈臺:“臣只掌明燈?!?/p>
“巧了?!彼讣庹囱谒夹漠嬃说兰t痕,“本宮最愛燒燈。”
【叁·沉淪】
林斐河漸漸發(fā)現(xiàn):她批折子時愛咬他衣袖,殺人前會要他彈《鳳求凰》,有次甚至用他腰帶來勒斷叛將的喉嚨。
“殿下……”他按住她沾血的手,“該用膳了?!?/p>
沈纖因突然扯開他衣領(lǐng)咬在鎖骨上,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抬頭:“你比御膳房可口?!?/p>
后來叛軍圍城,她把他鎖在黃金籠里:“乖乖當(dāng)我的雀兒,嗯?”
他卻掰開籠欄,反手給她套上鐐銬:“臣教過殿下,《周易》第三卦是什么?”
“……”
“屯卦?!辩備D咔嗒鎖緊,“意為難生相纏。”他吻在她眼瞼。
【肆·共墮】
新帝登基那日,沈纖因被囚冷宮。
林斐河官袍染血走進來,她正把毒酒往唇邊送:“來送我?”
他打翻酒杯,將人扛上肩頭:“來劫囚?!?/p>
“首輔大人瘋了?”她在顛簸中笑出淚花。
“三年前就瘋了?!彼唛_密道門,“從殿下撕我策論那刻起?!?/p>
史載光啟三年冬,廢公主沈氏自焚于冷宮。
而南海某座島上,有人把玩著新買的珊瑚釵:“林大人,這顏色像不像你殺丞相那晚的血?”
林斐河給她披上外袍:“殿下,該喝安胎藥了?!?/p>
幾年后,沈纖因踮腳湊近林斐河耳畔:“知道為什么選你嗎?”
林斐河攬住她后腰:“因為臣是唯一……”
“因為你腰間玉佩,和我養(yǎng)死的那只畫眉同色?!?/p>
“……”
“騙你的?!彼斫Y(jié),“因為你眼里有火,能燒著我的冰?!?/p>
《自欺人》燕郊×法琺·歡喜冤家番外:賭你一顆心
【壹·冤家路窄】
燕郊第一次見到法琺,是在他的賭坊里。
那日她戴著面紗,一襲異域長裙,金發(fā)碧眼在人群中格外扎眼。燕郊正翹著腿數(shù)銀子,一抬眼,就見她纖纖玉指“啪”地拍在賭桌上:
“你們出千。”
全場嘩然。
燕郊樂了,叼著根草桿晃過去:“小娘子,話可不能亂說?!?/p>
法琺冷笑,一把掀開骰盅,三顆骰子疊成柱,最頂上那顆還詭異地立著。
燕郊:“……”
法琺:“賠錢,否則我報官。”
燕郊盯著她翡翠般的眼睛,忽然咧嘴一笑:“不如賭一把?你贏了,賭坊歸你;你輸了……”他湊近,“歸我?!?/p>
法琺抬腳就踹:“登徒子!”
【貳·雞飛狗跳】
后來燕郊才知道,這“英國小妞”竟是異國流落的二公主,暫住吳扉月府上。
他故意放狗追她,結(jié)果法琺爬樹上不來了,氣得用波斯語罵他。燕郊在樹下笑到打滾:“你罵人怎么像唱歌?”
法琺怒極,摘了顆果子砸他:
“嗷!?。 ?/p>
正中他腦門。
吳扉月聞聲趕來,就見燕郊捂著額頭蹲地上,法琺坐在樹杈上晃著腿,笑得明媚又得意。
“你們……”吳扉月扶額,“能不能消停一天?”
【叁·心動陷阱】
燕郊發(fā)現(xiàn)法琺有個習(xí)慣:每逢初一十五,必去城南佛寺抄經(jīng)。
他故意堵在寺門口:“洋菩薩也信這個?”
法琺不理他,燕郊就搶過她的經(jīng)卷念:“‘愿眾生離苦’?”他挑眉,“包括我?”
“你最該下地獄?!狈ìm去搶,卻被他舉高。
爭執(zhí)間,經(jīng)卷散落滿地。燕郊彎腰去撿,忽然愣住,每一頁角落,都畫著個小人:或蹲著喂貓,或翹腿數(shù)錢……全是他。
法琺耳尖通紅,轉(zhuǎn)身就跑。
燕郊追上去,一把將人摟進懷里:“英國小妞,你完了。”
【肆·賭局終章】
法琺要回國的前夜,燕郊翻進她窗子。
“再賭最后一次?!彼统鲼蛔樱拔亿A了,你留下;你贏了……”
法琺打斷他:“我贏了,你學(xué)狗叫?!?/p>
燕郊大笑:“成交!”
骰子轉(zhuǎn)動。
三點。
法琺贏了。
燕郊卻突然單膝跪地,捧出一枚戒指:“汪。”
法琺:“……你耍賴!”
“愿賭服輸?!彼UQ?,“夫人,該回家了?!?/p>
窗外,卿卿叼著紅綢跑過,尾巴掃翻了燈籠。
婚后某日,燕郊摟著法琺感慨:“早知道當(dāng)年就該讓你贏更多?!?/p>
法琺揪他耳朵:“現(xiàn)在后悔?晚了!”
燕郊笑著親她手背:“不晚,賭你一輩子,剛開局呢。”
《燕郊×法琺:賭局無贏家》
【壹·冤家】
燕郊第一次見到法琺,是在他的賭坊里。
她戴著面紗,一擲千金,連贏三局。
“小娘子好本事?!彼鹬輻U,笑得痞氣,“不如賭點別的?”
“賭什么?”
“賭你一顆心。”
法琺冷笑,掀翻賭桌:“登徒子!”
后來他翻遍全城,只為尋她丟下的那只翡翠耳墜。
【貳·怕狗】
法琺養(yǎng)了只雪白的小犬,專愛追著燕郊咬。
“英國小妞!”他跳上石桌,“管管你的畜生!”
她倚窗輕笑:“它只咬壞人?!?/p>
多年后,那只老狗死在戰(zhàn)場,嘴里還叼著燕郊的半截衣角。
【叁·經(jīng)文】
燕郊發(fā)現(xiàn)法琺每月初一都去佛寺抄經(jīng)。
“洋菩薩也信這個?”他搶過經(jīng)卷。
“愿賭局無輸贏,刀兵永不起?!彼鬼?/p>
他大笑:“那不如賭我明日來不來?”
她沒等到明日。戰(zhàn)火燃起時,異國使團連夜撤離。
【肆·銅錢】
碼頭分別那日,燕郊拋給她一枚銅錢。
“正面你留下,反面我跟你走。”
銅錢墜地,豎著卡進船板縫隙。
法琺哭著踢他:“你又出千!”
他最后一次抱緊她:“英國小妞,要長命百歲啊?!?/p>
銅錢至今嵌在那艘廢棄的商船上,長滿青苔。
【伍·遺物】
燕郊戰(zhàn)死的消息傳來時,法琺正在梳妝。
翡翠耳墜突然斷裂,滾進火盆。
侍女遞來一個染血的荷包,里面是:
半張沒寫完的婚書,還有她當(dāng)年撕碎的賭約,最后剩下一朵干枯的英倫玫瑰。
她最終帶著這些,葬在了異國的雪地里。
他賭盡天下,唯獨不敢賭她平安。
唉,命運啊,是最殘忍的玩笑,連“長命百歲”成了最痛的詛咒
“我們本該有一萬種可能,”
“偏偏走向最痛的那種?!?/p>
《吳扉月×江霑陽:參宿七熄滅的那一日》
【壹·最后的星圖】
江霑陽出征那日,吳扉月站在城樓上,指尖死死攥著銀鐲。
“你答應(yīng)過我。”她聲音發(fā)顫,“參宿七不滅,你就回來?!?/p>
他仰頭大笑,鎧甲映著晨光:“放心,老子命硬得很!”
可轉(zhuǎn)身時,他悄悄塞給燕郊一封信:“若我回不來……燒給她?!?/p>
【貳·血染的謊言】
捷報傳回京城那日,滿城歡呼。
吳扉月抱著卿卿在府中等他,桌上擺著他最愛的桂花釀。
直到燕郊渾身是血闖進來,手里捧著個檀木匣子。
“嫂子……”他跪在地上,喉結(jié)滾動,“老大他……騙了你?!?/p>
匣中是一截斷槍,和一顆染血的隕石,那是他曾答應(yīng)給她的“星星”。
【叁·觀星臺上】
吳扉月獨自爬上觀星臺,手中星盤瘋狂轉(zhuǎn)動。
“參宿七明明還亮著……”她指甲掐進掌心,“江霑陽,你騙人……”
可當(dāng)她低頭看向燕郊給她的信,上面只有一行字:
“對不住,這次星星說了謊?!?/p>
原來他早知此去無回,卻仍笑著對她說:“等我?!?/p>
【肆·銀鐲墜地】
葬禮那日,吳扉月沒掉一滴淚。
她平靜地主持完儀式,卻在眾人散去后,獨自跪在靈前,一遍遍擦拭他的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