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就是在這里被襲擊的。"敖瑞鵬似乎察覺到了我的遲疑,"但她活下來了,還留下了重要的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
"關(guān)于'重生計劃'的真相。"他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還有...關(guān)于你的真實身份。"
我感覺一陣暈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連自己的身份都要重新確認(rèn)?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后傳來細(xì)微的腳步聲?;仡^一看,一個穿灰衣服的男人正站在走廊盡頭。他戴著帽子,看不清臉。
"快走!"敖瑞鵬一把將我推開。
槍聲響起,子彈擦過我的肩膀,在墻上留下一個焦黑的痕跡。我跌倒在地,手肘火辣辣地疼。
敖瑞鵬轉(zhuǎn)身舉槍還擊,黑暗中爆出幾朵火花。"往左邊跑!"他朝我喊,"穿過那個門就是停車場!"
我爬起來就往他說的方向跑,身后傳來打斗聲。那個灰衣男人和敖瑞鵬扭打在一起,武器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當(dāng)我沖出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我愣住了。停車場里停著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車頂上赫然印著"快遞"兩個字。
這不是三年前姐姐說要去取的那輛快遞車嗎?
車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影鉆了出來。我差點尖叫出聲——那是白鹿!
"快上車!"她朝我揮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了過去。但就在我要上車的瞬間,一只手猛地拽住我的胳膊。
"別上當(dāng)!"是敖瑞鵬的聲音。他滿臉是血,但還是緊緊抓著我,"她才是真正的'白玫瑰'!"
白鹿的表情瞬間變了。她掏出手槍,對準(zhǔn)敖瑞鵬:"對不起,小滿。這一切都是注定的。"
我完全懵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連白鹿也牽扯進(jìn)來了?
"你姐姐說得對,"白鹿的聲音很平靜,"你果然比想象中要聰明得多??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遠(yuǎn)處突然傳來警笛聲。幾束強(qiáng)光刺破黑暗,照亮整個停車場。
"警察!不許動!"有人喊道。
白鹿咒罵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跑。但她的車鑰匙掉在地上,彎腰去撿的瞬間,敖瑞鵬撲了上去。兩人扭打在一起,槍支滑向我腳邊。
我低頭看著那把槍,手在發(fā)抖。這一切都太瘋狂了,太不真實了。我的姐姐沒死,白鹿是敵人,敖瑞鵬既是保護(hù)者又是騙子...
警車已經(jīng)開進(jìn)停車場,紅色和藍(lán)色的燈光交錯閃爍。但我似乎聽到另一個聲音,很輕,像是從地底傳來。
"小滿...來找我..."
我抬頭望去,聲音來自一輛老舊的廂式貨車。那是三年前的那輛快遞車!
我鬼使神差地朝它走去,背后傳來白鹿的尖叫和警察的呵斥。但此刻,我只想知道真相。關(guān)于姐姐,關(guān)于我自己,關(guān)于這場持續(xù)了三年的陰謀。
\[未完待續(xù)\]我盯著那輛快遞車,腳像被釘在地上。警笛聲越來越近,白鹿的尖叫和扭打聲混在一起,但這些聲音都變得遙遠(yuǎn)了。
只有那個聲音清晰可聞:"小滿...來找我..."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槍,金屬的涼意傳遍全身。白鹿還在掙扎,敖瑞鵬死死壓著她,臉上全是血。我看著他,他朝我搖頭:"別過去!"
但我已經(jīng)邁開步子。腳步不由自主,就像被什么牽引著。越靠近那輛車,心跳就越快。駕駛座上放著一個白色信封,和剛才敖瑞鵬給我的那個一模一樣。
"別碰那輛車!"白鹿突然用盡力氣喊出聲,"你會后悔的!"
我打開車門的瞬間,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面而來。是姐姐常用的那款香水。后視鏡上掛著一個小熊掛件,是我小時候送她的生日禮物。
"姐?"我的聲音在發(fā)抖。
沒有人回答,但副駕駛上放著一張照片。照片里我正在睡覺,床頭柜上擺著一只粉色兔子鬧鐘——那是三年前我最喜歡的鬧鐘。
冷汗順著脊背流下來。這輛車,這個人,這個聲音...都太熟悉了。但理智告訴我,這可能是另一個陷阱。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猛地轉(zhuǎn)身,槍口對準(zhǔn)來人。是警察,舉著盾牌慢慢靠近。
"放下武器!"他們齊聲喊。
我卻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快遞車上。白鹿已經(jīng)被制服,敖瑞鵬站起來,擦掉臉上的血。他的眼神很復(fù)雜,像是在懇求我別犯錯。
手機(jī)又震動起來。還是那個號碼:【林小姐,時間不多了。你姐姐留給你的東西,就在車?yán)?。?/p>
我深吸一口氣,鉆進(jìn)駕駛座。儀表盤下面有個暗格,輕輕一按就彈開了。里面躺著一個U盤,還有一張字條:
"當(dāng)你看到這些,說明我已經(jīng)沒得選了。原諒姐姐,也請相信自己的判斷。真相只有一個,但真相未必能帶來解脫。"
我捏著U盤,手心全是汗。停車場的燈光忽明忽暗,警車的紅藍(lán)光交錯閃爍。敖瑞鵬朝我走來,一只手還捂著傷口。
"給我。"他伸出手,"讓我來處理。"
我看著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面時,他也是這樣站在我面前。那天我在片場摔了道具,是他默默幫我收拾。后來我們爭吵、和好、再爭吵...每一次他都在。
"你真的在乎我嗎?"我問。
他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你覺得呢?"
遠(yuǎn)處傳來新的動靜。幾輛黑色轎車駛?cè)胪\噲觯囬T打開,下來幾個穿西裝的人。為首的那個我認(rèn)識,是姐姐公司的大股東。
"看來是躲不過了。"敖瑞鵬握緊拳頭。
我突然把U盤塞進(jìn)衣領(lǐng)里。敖瑞鵬的眼神變了,但他什么都沒說。白鹿被押上警車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小滿,記住。"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不是所有真相都值得知道。"
警官走過來:"林小姐,請配合調(diào)查。"
我看了看敖瑞鵬,又看了看快遞車。夜風(fēng)卷著塵土吹過,我忽然想起姐姐失蹤前的那天晚上。她也是這樣站在車旁,回頭對我說:"小滿,姐姐馬上就回來。"
這一等,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