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一從背后環(huán)抱住正在洗臉的喬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蹭過喬殊剛洗過的頭發(fā)。他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別鬧"，卻還是向后靠了靠，讓季少一抱得更舒服些。

"我們身上的味道一樣哎。"季少一突然說。

喬殊的動作頓了一下，洗掉臉上的泡沫，轉頭看他："什么？"

"味道。"季少一湊近喬殊的頸窩深吸一口氣，"殊殊子，你聞起來和我一樣。"

（頂級過肺）

喬殊眨了眨眼，似乎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他轉過身，捧起季少一的臉，鼻尖貼上他的皮膚，像只確認領地的小動物般仔細嗅聞。

季少一被他認的樣子逗笑了，胸腔輕輕震動。

"真的"喬殊喃喃道，"怎么會？"

陽光透過浴室的磨砂玻璃照進來，在水汽未散的空氣中形成朦朧的光柱。兩人站在光里，像被包裹在一個只屬于他們的氣泡中。

??季少一伸手拿過架子上的洗發(fā)水，透明瓶身，淺藍色標簽，柑橘調的香氣，又拿起旁邊的沐浴露，同樣的品牌，只是香氣略有不同。

"因為我們用的一樣啊。"季少一笑著說。

喬殊接過瓶子看了看："這不是我原來用的。"

"當然不是，這是我買的。"季少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殊殊子，你半年前用完了自己的那瓶，就直接用了我的，記得嗎？"

喬殊閉上眼睛，任由季少一的手指在他頭頂亂摸

"然后你就一直用我的了，沐浴露也是。某天我發(fā)現(xiàn)你的用完了，就把我的分裝到你的瓶子里，后來干脆就共用一個了。"

喬殊擦著頭發(fā)，突然笑了："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

"因為我們太習慣對方的存在了。"季少一湊近，鼻尖蹭過喬殊的耳后，"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他們走出浴室，臥室里還殘留著昨夜的氣息。季少一拉開窗簾，晨光傾瀉而入，照亮了床頭柜上兩個并排放置的香水瓶

同樣的品牌，同樣的款式，只是一個味道更木質，一個更清新。

"連香水都開始混著用了。"喬殊拿起其中一瓶，噴了一點在手腕上，又給季少一噴了另一瓶，然后兩人交換著手腕去聞。

季少一抓住喬殊的手腕，將他拉進懷里。兩人的胸膛相貼，心跳聲漸漸同步。季少一低頭，額頭抵著喬殊的，呼吸交融。

??

喬殊閉上眼睛，深深吸氣。季少一的氣息包圍著他，熟悉得像是自己的延伸。

柑橘、雪松、陽光曬過的棉布，還有某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只屬于季少一的味道現(xiàn)在自己也是他的味道了。

"我喜歡這樣。"季少一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喜歡和你分不清彼此的感覺。"

季少一吻了吻他的鼻尖，然后是嘴唇。這個吻很輕，像羽毛拂過，卻讓喬殊的胸口泛起一陣暖意。分開時，兩人的呼吸都帶著同樣的溫度，同樣的頻率。

廚房里飄來百合的香氣。是季少一昨晚插的。他們穿著同款不同色的睡衣，赤腳踩在木地板上，腳步聲重疊在一起。

"牛奶要多少？"季少一問，手里拿著自己送他的馬克杯。

"一杯就好。"喬殊回答，從背后抱住季少一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季少一笑了，倒了兩杯一模一樣的。他們坐在餐桌前，晨光透過窗戶在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今天下班我去找你？"季少一問，手指繞著喬殊的指尖。

"嗯。"喬殊點頭，"晚上去超市？洗發(fā)水快用完了。"

"買兩瓶？"

"一瓶就夠了。"喬殊說，"反正我們用的都一樣。"

季少一笑著湊近，在喬殊唇邊留下一個帶著牛奶甜味的吻。這個吻里，有他們共同的清晨，共同的生活，和再也分不清彼此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