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他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力道不重卻滿是威懾,“再吵一句,我現(xiàn)在就調(diào)頭回去,讓你親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拖后腿。”
姜幼瞬間僵住。
夜風(fēng)掠過耳畔,她伏在裴衍肩上,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
明明氣得要命,托著她腿彎的手卻穩(wěn)得紋絲不動(dòng)。
“……對(duì)不起?!?她終于小聲說。
裴衍腳步一頓。
良久,他嘆了口氣,掌心輕輕覆上她發(fā)涼的腳踝。
“姜幼,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裴衍一腳踹開房門,渾身濕透,黑襯衫緊貼在肌肉上,雨水混著未干的血跡從指尖滴落。
他一把扣住姜幼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怒意。
她被他拽得踉蹌,右臂上的刀傷還在滲血,染紅了半截衣袖,疼得眼眶發(fā)紅,卻死死咬著唇,一聲不吭。
裴衍盯著她蒼白的臉,胸口劇烈起伏,猛地將她按在墻上,聲音低啞狠厲:“我讓你待在酒店,你當(dāng)耳旁風(fēng)?嗯?”
姜幼睫毛顫了顫,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不肯掉下來,只是偏過頭,不看他。
“說話!”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頭。
她終于開口,嗓音微顫:“……我媽不能等?!?/p>
裴衍冷笑,指腹重重擦過她唇上咬出的血痕,嗓音危險(xiǎn):“所以你就敢一個(gè)人摸進(jìn)毒窩?姜幼,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她抿唇不語,眼淚卻在這一刻滾落,砸在他手背上,燙得他指節(jié)一僵。
操。
他閉了閉眼,突然松開她,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扯出醫(yī)藥箱,動(dòng)作粗暴地翻出酒精和繃帶。
“過來?!?他冷聲命令。
姜幼沒動(dòng)。
裴衍抬眼,眸色陰沉,直接伸手將她拽到身前,按坐在床邊。他單膝跪地,握住她受傷的手臂,酒精棉狠狠按上傷口——
“嘶……”她疼得縮了下,眼淚掉得更兇,卻還是不肯出聲求饒。
裴衍盯著她濕潤(rùn)的睫毛,胸口那股火越燒越旺,可手上的力道卻不受控地放輕,他低罵一聲,忽然俯身,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垂,嗓音沙?。?/p>
“現(xiàn)在知道疼了?偷偷跟著我的時(shí)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際,姜幼脊背一顫,眼淚無聲地往下掉。
裴衍呼吸一滯,指腹蹭過她臉頰的淚痕,語氣終于軟了幾分:“……別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還是不說話。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嗤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抬頭,嗓音低啞帶哄:
“行,我錯(cuò)了,不該兇你?!?拇指摩挲她的唇瓣,“但下次再敢亂跑——”
他低頭,狠狠吻住她,把未盡的威脅吞進(jìn)唇齒間。
姜幼呼吸一滯,被他扣住后腦加深這個(gè)吻,血腥味和灼熱的喘息交織,直到她缺氧般軟在他懷里,他才抵著她額頭,啞聲警告:
“我就用別的方式讓你長(zhǎng)記性?!?/p>
該死!
這小女人在身邊,他的目光根本挪不開一丁點(diǎn)兒!
半夜把她哄睡以后,還特意讓裴一裴二守在套房門口。
池夜看了都夸張,道:“沒必要守著吧?”
“聒噪!”他冷冷撇下這句話大步流星離開酒店,池夜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