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花了一個(gè)月的時(shí)間把這里清理干凈。
丹尼爾一直在這片荒蕪大地上行走著,踏下的腳印很快便被黃沙埋沒,而他不曾停下步伐。
他做了很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足以讓此處的“居民”獲得新生。
我見證著他所做的一切,也向他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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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這里有一處城市廢墟,也是整個(gè)星球唯一處沒有荒漠化的地方。
到處都是武器和房屋的殘骸。我看到丹尼爾拿著那個(gè)金幣和武器圖案比對(duì),不能說有一些相似,簡(jiǎn)直是一模一樣。
那個(gè)老人,是軍人啊。
真?zhèn)ゴ竽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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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gè)似乎都在渴求著某種奇跡。
但看到廢墟里、書桌下,緊緊相擁的三人,還是流下了不爭(zhēng)氣的眼淚。
他一直在道歉。
我一向是很跳脫的人,但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戰(zhàn)爭(zhēng),真的是一件很混蛋的事。
直到丹尼爾回頭,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淚流滿面。
“尤勒守,你知道嗎?”
“所謂奇跡,不過是有人把信念化作現(xiàn)實(shí)罷了。”
“我也該去做些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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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遇到的所有“居民”一起埋葬在廢墟的教堂之下,雖然不知姓名,但還是為他們立了無字碑。
和他們一起埋入泥土的,還有老人的那枚金幣。
“沙漠的夜晚很冷,這處篝火就不滅了?!?/p>
他喃喃自語(yǔ)。
低頭,從便攜式空間取出一小盆綠苗放到墓碑前。
“這是一種特殊的香草亞種,香氣濃郁但并不刺鼻,在幾百米外就可以聞到這股香氣,因此有些人會(huì)將它稱為引路草?!?/p>
“希望它能指引你們?!?/p>
“愿天空能成為你們新的歸所,新的家園?!?/p>
“愿你們的靈魂能夠安息?!?/p>
我看著他。
“丹尼爾?!?/p>
“我們都相信奇跡嗎?”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但或許,我們可以期待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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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我和丹尼爾是那種典型的“不是一路人,但能走一段路”的朋友。
或許一開始只是單純地好奇,但最后仍然發(fā)展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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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ing——
“……”
“尤勒守??!”
“放下那只魔獸幼崽!”
“不行??!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
“你怎么跟一只雞……還是一只禿毛的雞這么有感情??!才拉扯一天,快還給她!”
“但是它一只小魔獸它什么都不懂??!它只是一只弱小可憐無助的魔獸幼崽!它只是想活著??!”
“那是他的媽!媽?。 ?/p>
“嗚嗚嗚它媽媽被我燉了,它的遺愿是讓我把它的孩子拉扯大,難道你忍心看到可憐的小雞就此喪命嗎?!”
“……那這只是!”
“這只也是媽媽……?”
“不,這種魔獸只會(huì)有一個(gè)母親……她是把我們都當(dāng)甜點(diǎn)了啊,混蛋!”
!歐布,是同類相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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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委屈你了……”我悲痛欲絕地想把手中的小雞團(tuán)成球扔給那只魔獸,但低頭看看他呆萌的大眼睛,我實(shí)在下不去手。
于是我做出了一個(gè)決定。
一個(gè)極速剎車,雞崽子咕嚕嚕從手上掉了下來,我從地上撿起來扔給丹尼爾。
“給你,拿去燉了吧!”
看著飛奔而來的魔獸,我想,是時(shí)候了!
本來想來個(gè)美少女華麗變身,但是手比腦子更快地拿出了平底鍋……平底鍋也是可以的!
重來!于是我掏出了特制平底鍋,朝著它的頭就是一鍋鏟!
呯!
鍋爛了。
我倆都亞麻呆住了。
但魔獸并沒有給我們思考的時(shí)間,它再一次撲了上來。我沒有閃躲,只是用余光瞥了瞥丹尼爾的方向。
我靠,他怎么沖過來了!
“站那別動(dòng)!”
但丹尼爾沒有停止步伐,反而跑得更快了。這樣下去兩個(gè)人都得栽在這。
但我有元力啊親!我變成水她是打不到我的!
“你躲開?。 ?/p>
“我不……”
“傻子!” 我狠狠推開了他,魔獸離我只有一步之遙了。
爪牙割破皮膚的瞬間,那一點(diǎn)冰冷的東西從皮膚上穿過,好像……有點(diǎn)痛。
(?Where's my Yuanli?)
然后我就感到身體一輕,不是飛起來了,而是被抱起來了。
我還想丹尼爾怎么那么帥,但感覺不太對(duì)勁,我抬頭一看,是個(gè)漂亮姐姐——在我震驚的目光中,她一巴掌把那個(gè)魔獸拍死了。
我正想敬佩地鼓掌,結(jié)果一抬手,給我抖成帕金森了。
身體上的疼痛在提醒我,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于是我就華麗麗地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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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版的俊臉,我嚇得一腳踹開。
(丹:……?)
真要命,差點(diǎn)又掛了一次。
看著身上滿滿的繃帶,我發(fā)出一聲驚呼。
“天吶,我怎么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