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線上的那天,陽光把病房的白墻染成了暖金色。
馬嘉祺坐在病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病號服的衣角。丁程鑫坐在床邊,手里捏著個解壓玩具,是只軟乎乎的捏捏樂?!搬t(yī)生說拆線不疼,就像螞蟻輕輕爬了一下,”他把玩具塞到馬嘉祺手里,“緊張就捏這個,軟的,不硌手,我剛洗過了。”
張真源提前去護士站問了流程,回來時手里拿著包無菌紗布?!白o士說拆完線要輕輕蓋一下,”他把紗布放在床頭柜上,邊緣整整齊齊,“這個紗布是純棉的,透氣,不悶傷口,我疊了四層,厚度剛好?!?/p>
賀峻霖往馬嘉祺手里塞了顆水果糖,橘子味的,糖紙是亮晶晶的橙黃色?!昂@個,嘴里有味道就不緊張了,”他幫馬嘉祺把糖紙剝開一角,“慢慢含,別嚼,等護士來的時候,甜味剛好漫開,就不覺得怕了?!?/p>
宋亞軒抱著個小鏡子走進來,鏡面用軟布擦得干干凈凈?!暗炔鹜昃€,我們看看傷口長得怎么樣,”他把鏡子放在馬嘉祺能輕松看到的角度,“護士說你恢復得特別好,傷口長得很平整,我特意找了個帶花邊的鏡子,看著好看點。”
嚴浩翔把病房的窗簾拉開大半,讓陽光剛好落在馬嘉祺膝蓋上?!瓣柟鈺駮袷娣?,”他又把床頭的小臺燈關了,“自然光看著清楚,也不晃眼,護士拆線的時候看得仔細,不疼。”
劉耀文從外面買了束向日葵,插在個小小的玻璃花瓶里?!盎ǖ昀习逭f這個花期長,”他把花瓶放在窗臺,花盤朝著馬嘉祺的方向,“你看這花盤圓圓的,像笑臉,醫(yī)生說多看亮色恢復快,花瓣我都擦過了,沒灰?!?/p>
護士進來時,丁程鑫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給馬嘉祺留出足夠的空間,手卻始終搭在他的手背上,掌心溫溫的?!胺潘牲c,”他聲音壓得很低,像怕驚擾了什么,“我數(shù)到十就拆完了,一……二……”
拆線的動作果然很輕,馬嘉祺含著糖,橘子的甜混著陽光的暖,倒真沒覺得疼。賀峻霖在旁邊舉著鏡子,角度剛好能讓他看到護士的動作,卻又不會盯著傷口緊張?!澳憧?,快好了,”賀峻霖輕聲說,“就剩最后一針了?!?/p>
拆完線,張真源小心翼翼地把紗布蓋在傷口上,邊緣輕輕壓了壓,不松也不緊?!斑@樣就好,”他對著護士確認了一遍,“不用貼膠帶,透氣最重要,對吧?”
宋亞軒立刻把向日葵捧過來,讓花盤湊近了些?!澳懵劼?,有淡淡的香味,”他笑得眼睛彎彎的,“護士說拆了線,再過兩天就能回家休養(yǎng)了,到時候把這花也帶回去,放陽臺上,跟茉莉作伴?!?/p>
嚴浩翔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把換下來的病號服疊得整整齊齊?!盎丶业囊路叶检俸昧?,”他從包里翻出件淺灰色的衛(wèi)衣,“純棉的,貼身穿不扎,領口我拉松了,不勒脖子,回家就能換上?!?/p>
劉耀文往保溫桶里倒了點溫水,遞到馬嘉祺嘴邊。“喝點水簌簌口,”他把杯沿擦了擦,“剛含了糖,喝點水舒服,溫度剛好,不燙喉嚨,等會兒我們?nèi)窍禄▓@走走,護士說拆線后適當活動好。”
陽光越爬越高,透過向日葵的花瓣,在床單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馬嘉祺摸了摸蓋著紗布的傷口,那里已經(jīng)沒什么痛感,嘴里的橘子糖還在慢慢化著,甜絲絲的。丁程鑫正跟護士打聽回家后的注意事項,賀峻霖在記飲食禁忌,張真源把紗布又輕輕按了按,宋亞軒在給向日葵換位置,嚴浩翔和劉耀文已經(jīng)在商量回家的路線。
他忽然覺得,拆線這一天,好像比想象中溫柔許多。那些藏在解壓玩具里的安心、糖塊里的甜、掌心的溫度、向日葵的暖,都在說:最難的關已經(jīng)過了,剩下的路我們陪你慢慢走,從病房到花園,從醫(yī)院到家門,一步都不會落下。
丁程鑫轉(zhuǎn)過身時,正好對上馬嘉祺的目光,他笑了笑,眼里的光比陽光還亮:“等會兒下樓,我給你拍張照,背景就用這向日葵,回家洗出來,貼在相冊里,紀念今天。”
馬嘉祺點點頭,看著窗外的陽光漫過窗臺,漫過向日葵的花瓣,漫過床邊每個人的肩膀,忽然覺得,這一天的陽光,大概會記得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