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從陽臺溜進來，給客廳的地板鑲了道金邊。馬嘉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宋亞軒抱著吉他調弦，指尖劃過琴弦，彈出一串細碎的音符，像水珠落在玉盤上。

“想聽什么？”宋亞軒抬頭笑，睫毛上沾著點夕陽的光，“我最近學了首新歌，調子特別軟，適合現(xiàn)在彈?！?/p>

馬嘉祺還沒來得及回答，劉耀文從房間里沖出來，手里舉著個沙錘：“我來伴奏！昨天剛學會怎么搖，保證不搶拍?！?/p>

賀峻霖也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手里拿著本歌詞本：“我給你們翻頁，這首歌的歌詞超溫柔，等會兒我跟你們一起唱?！?/p>

丁程鑫端著水果盤從廚房出來，剛切好的葡萄顆顆飽滿，紫瑩瑩的。“先吃點葡萄潤潤喉，”他把盤子放在茶幾上，牙簽插得整整齊齊，“等會兒唱歌有力氣。”

張真源挨著馬嘉祺坐下，手里拿著個毛線團，正慢悠悠地繞線：“我給你們打下手，線繞好了，丁哥就能繼續(xù)織毛衣了，天冷得快，得趕在降溫前織好?！?/p>

嚴浩翔靠在沙發(fā)扶手上，手里拿著本雜志，卻沒怎么看，目光落在宋亞軒的吉他上：“彈吧，我錄個視頻，等以后剪在一起，就是咱們的家庭音樂會?！?/p>

宋亞軒清了清嗓子，指尖輕輕落下，溫柔的旋律立刻漫了開來。是首不知名的小調，沒有激昂的高潮，只有像流水一樣的平緩，混著劉耀文偶爾搖響的沙錘聲，賀峻霖跟著哼的調子，竟意外地和諧。

馬嘉祺拿起一顆葡萄放進嘴里，甜絲絲的汁水漫開，和琴聲的溫柔纏在一起。夕陽慢慢沉下去，客廳的光線漸漸暗下來，丁程鑫起身開了燈，暖黃色的光立刻裹住了整個房間，把每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落在地板上，像一幅流動的畫。

“你看這歌詞，”賀峻霖把歌詞本遞到馬嘉祺面前，“‘風會記得花的香，光會記得窗的亮，我會記得，每個平常的晚上’，是不是寫得特好？”

馬嘉祺看著歌詞，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宋亞軒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躍，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劉耀文搖著沙錘，眼睛跟著旋律的節(jié)奏眨動；賀峻霖輕聲唱著，聲音軟軟的，像怕驚擾了什么；丁程鑫在給大家剝橘子，動作慢悠悠的；張真源的毛線已經繞好了，正低頭數(shù)著針數(shù)；嚴浩翔舉著手機，鏡頭穩(wěn)穩(wěn)地對著他們。

旋律漸漸走向尾聲，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客廳里安靜了幾秒，接著爆發(fā)出一陣輕輕的掌聲。

“太好聽了！”劉耀文把沙錘往桌上一放，“再來一首！這次我保證不搖錯拍子?！?/p>

賀峻霖也點頭：“對，再來一首，唱那首咱們以前一起練過的，我還記得歌詞?！?/p>

宋亞軒笑著點頭，剛要抬手，卻被馬嘉祺按住了琴弦?！拔襾碓囋?？”他輕聲說，眼里帶著點不確定。

大家都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都露出驚喜的笑。丁程鑫立刻把吉他往他面前推了推：“好啊，你試試，吉他弦我剛調過，不硬，好按?！?/p>

張真源往他背后塞了個靠墊：“坐舒服點，不用急，慢慢彈，我們聽著?！?/p>

馬嘉祺深吸一口氣，指尖落在琴弦上，有些生澀，卻很認真。是首他們以前經常唱的歌，旋律早就刻在了心里。剛彈了兩句，賀峻霖就跟著唱了起來，劉耀文的沙錘也輕輕響起，宋亞軒湊過來，和他一起按住和弦，指尖偶爾碰到一起，兩個人都笑了。

嚴浩翔的手機一直舉著，鏡頭里的馬嘉祺低著頭，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指尖的動作雖然慢，卻很穩(wěn)。丁程鑫和張真源靠在沙發(fā)上，跟著節(jié)奏輕輕點頭，眼里的溫柔像要溢出來。

一曲終了，馬嘉祺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蛷d里的掌聲比剛才更響了些，帶著點藏不住的驕傲。

“超好聽！”劉耀文拍著手說，“比宋亞軒彈得有感覺，畢竟是‘原唱’嘛?！?/p>

宋亞軒笑著推了他一下：“就你嘴甜，明明是人家彈得穩(wěn)?！?/p>

丁程鑫把一杯溫水遞到馬嘉祺手里：“彈累了吧？喝點水，手酸不酸？我給你揉揉?！?/p>

馬嘉祺搖搖頭，手里還殘留著琴弦的溫度。窗外的夜色已經濃了，星星在天上眨著眼睛，客廳的燈光暖融融的，琴聲的余韻好像還在空氣里飄，混著橘子的甜，葡萄的香，讓人心里軟軟的。

他忽然明白，所謂幸福，從來都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這樣平常的晚上——有琴聲，有歌聲，有身邊的人，有暖光，有水果的甜，把每個普通的瞬間，都釀成了值得記住的模樣。

嚴浩翔把視頻保存好，笑著說：“這可是珍貴影像，等以后咱們老了，就翻出來看，看看誰的嗓子變啞了，誰的頭發(fā)白了。”

“那時候我還搖沙錘，”劉耀文說，“保證比現(xiàn)在搖得好?！?/p>

賀峻霖接話：“我還跟你們一起唱，歌詞肯定記得比現(xiàn)在牢?！?/p>

馬嘉祺靠在沙發(fā)上，聽著他們的笑聲，看著燈光下的每個人，忽然覺得，這樣的琴聲，這樣的日常，大概會和記憶里的月光、陽光一起，被好好收藏，記很久很久。

因為這些平常的晚上，藏著最不平常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