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指尖落在輪椅扶手上，跟著窗外傳來的鳥鳴輕輕打節(jié)拍。這是他轉入康復病房的第一周，靶向治療的副作用漸漸消退，醫(yī)生允許他每天做半小時肢體訓練，經紀人特意把他的樂譜本帶來，放在輪椅側邊的口袋里。

“嘉祺哥，今天練抬臂還是屈膝？”康復師推著訓練器械進來時，他正翻到《朱雀》的樂譜頁，指尖在紙面上描摹著熟悉的音符。“先抬臂吧，”他抬頭笑了笑，嘗試著把手臂抬到與肩齊平，剛堅持幾秒，腋下的肌肉就傳來酸痛——長時間臥床讓肢體協(xié)調性變差，連簡單的動作都變得吃力。

訓練到一半，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劉耀文探進半個腦袋，手里舉著個平板電腦：“嘉祺哥，看我們新排的舞蹈片段！”屏幕里，丁程鑫、宋亞軒幾個人正在練習室里跳著新舞，動作整齊有力。馬嘉祺盯著屏幕，手指不自覺地跟著節(jié)奏動起來，直到劉耀文把平板遞到他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眶有些發(fā)熱。

“等你能站起來，我們一起摳動作細節(jié)?！眲⒁亩自谳喴闻?，把一個定制的護腕遞給她，“這是我讓朋友做的，上面繡了我們的隊標，訓練時戴著能護著點手腕?！瘪R嘉祺接過護腕，指尖觸到布料上凸起的刺繡，心里暖暖的——他們總記得他練舞時容易手腕發(fā)力，連護腕都考慮得這么周到。

下午的康復訓練加了平衡練習，馬嘉祺扶著助行器，在康復師的指導下慢慢往前走。每走一步，腿部的肌肉都在顫抖，額角滲出細汗，他卻咬著牙不肯停下，目光落在窗外的玉蘭樹上——花瓣已經開始舒展，像極了他此刻慢慢復蘇的力量。

“慢點走，不用急?！倍〕迢蔚穆曇敉蝗粡拈T口傳來，他手里拎著個保溫桶，身后跟著宋亞軒。“我們查了康復食譜，給你燉了山藥排骨湯，醫(yī)生說能補氣血?！彼蝸嗆幇颜郫B小桌板支在輪椅前，丁程鑫盛出一碗湯，小心地吹涼了才遞過去。

喝湯時，馬嘉祺說起剛才看舞蹈片段的事，丁程鑫立刻拿出手機：“那我們現(xiàn)在就跟你同步動作要點，等你歸隊就能跟上進度?！比齻€人圍在小桌板旁，對著手機里的舞蹈視頻一點點分析，宋亞軒還會模仿動作給馬嘉祺看，逗得他忍不住笑出聲，病房里的空氣都變得輕快起來。

傍晚，康復師來檢查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馬嘉祺的平衡能力比預期好很多?！翱磥砥綍r有偷偷練習？”馬嘉祺不好意思地笑了，指了指樂譜本：“跟著音樂打節(jié)拍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活動手腳?！笨祻蛶燑c點頭：“音樂能輔助康復，下次可以試試跟著節(jié)奏走步?！?/p>

夜幕降臨時，馬嘉祺靠在床頭，翻著隊友們寫的康復鼓勵卡。宋亞軒畫了個Q版的他站在舞臺上，丁程鑫寫著“每天進步一點點，我們等你一起站上舞臺”，劉耀文則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康復后要比一場籃球，我肯定讓著你”。他把卡片疊好放進樂譜本里，指尖再次落在熟悉的音符上，在心里輕輕唱起旋律。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照進來，落在輪椅和助行器上。馬嘉祺知道，康復之路還有很長，或許還會遇到困難，但只要身邊有這些并肩的伙伴，有心里不滅的音樂和舞蹈，他就能一步步走下去，直到重新站在聚光燈下，和兄弟們一起唱響屬于他們的練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