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金鐘仁又與祝元諳聊了許多,從辦公室一直到校門口。
邊聊邊走,感覺距離都被拉長了許多,以至于原本說的馬上出來,變成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邊伯賢已經(jīng)給祝元諳發(fā)過信息了,他去學(xué)校旁找了一個好停車的位置,叫祝元諳快些出來,所以她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好了學(xué)弟,我表哥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了?”祝元諳從金鐘仁手里接過資料和包,這是在金鐘仁強烈的“紳士要求”下,要幫祝元諳拿手中的東西。
“嗯,好,學(xué)姐,那下周樸家宴會,你會來嗎?”金鐘仁歪著腦袋。
“會的?!毙iT口下美人點點頭。
“好,學(xué)姐,手機聯(lián)系?!甭牭娇隙ǖ拇饛?fù),他又立馬揚起笑容,把手機舉起來,搖了搖。
又一次搖頭后,美人轉(zhuǎn)身,朝著目的地走去。而身后的人卻像是得到巨額財富一般,高興了好一陣。
“表哥?”祝元諳敲了敲副駕的車門,隨后車窗被降下來,示意祝元諳上車。
“剛才怎么用了這么久?”邊伯賢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邊不經(jīng)意的提出。
他其實剛才看到了,那個男生,一路送她到校門口,兩個人還聊的眉開眼笑,最后那男生還舉起手機,肯定又是說的“手機聯(lián)系”之類的話吧......
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邊伯賢心里不禁冒出一股無名火,也只能狠狠壓抑下去。
“啊,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學(xué)弟,和他聊了不少,有些忘了時間,抱歉啊表哥,讓你久等了。”祝元諳滿臉歉意。
“學(xué)弟?很可愛?”邊伯賢聽到這個形容詞都有些懵了。
他當(dāng)然知道那所謂的“很可愛的學(xué)弟”是金家小少爺金鐘仁,但是,這小子,跟“可愛”有一點關(guān)系嗎?
肯定是那小子圖謀不軌,故意裝成這樣子來引誘他家安安的!
邊伯賢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說起來表哥你也認(rèn)識,是金家的那個小少爺金鐘仁?!?/p>
“哦?是嗎?那還真巧?!闭f得像自己不知道似的。
“他人怎么樣?”邊伯賢又‘不經(jīng)意’地問道。
“挺好的,愛運動,又喜歡笑,還很紳士呢!”
“喜歡笑”,“紳士”,邊伯賢磨了磨后槽牙,輕嗤一聲。
小子,還裝得挺像啊......
回了家之后,祝元諳就回了房間,仔細(xì)的看起了剛才的資料。
“安安,明天在見和街有一個畫展,會有畫家Antic的新畫展出,要不要去看看?”邊伯賢敲門,隨后走進(jìn)來。
他記得祝元諳對賞畫不怎么感興趣,但要說她比較喜歡的一位畫家,那就是近幾年E國異軍突起的這位新銳,署名為Antic的畫家。
“好啊好??!”聽到這個消息,祝元諳來了興趣。她本來對賞畫沒什么興趣,也不會賞,但是這位畫家的畫于她而言真是畫到了她心巴上。
而且剛好有些無聊,這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好機會。
等到第二天,祝元諳換好衣服就跟邊伯賢出去了。邊伯賢今天穿的要偏正式一點,白色針織T恤外套了一件長款黑灰西裝,下搭黑色武師褲,帥氣非常。
恰好那畫展的管理人是邊家生意場上的一位老客戶,所以恰好趁這個機會去談一些事務(wù),邊伯賢就選了這套穿著。
到了畫展之后,里面的人不少,邊伯賢先陪著祝元諳逛了一會兒,隨后畫展主人出現(xiàn),邊伯賢就隨著那人去了別處聊,叫祝元諳自己先看。
Antic的畫在畫展最里處,因為祝元諳幾乎是直奔這里來的,所以現(xiàn)下這畫前人還不算多。
這幅新作是頗為大膽的暗黑哥特風(fēng)的油畫。哥特式的中世紀(jì)教堂聳入云天,大門緊閉,其上纏繞著無數(shù)鐵鏈,像巨獸一般威壓無窮,暗色背景下,在教堂前,卻有一位少女,身著洛可可風(fēng)的短裙,卻手執(zhí)寶劍,劍指教堂,雖然沒有畫出少女的正面,可飄逸的短發(fā),堅決的背影,依然透露出堅毅。這幅畫的世界里沒有光,但少女好像就是光明本身。
畫下還有一小段注釋:我的繆斯,我的公主,我的騎士,為我掙脫枷鎖,還我自由。
在這幅畫右側(cè)還有一幅續(xù)作。
教堂毀壞了,鎖鏈斷掉了,大門敞開了,可少女自身卻傷痕累累,跪坐在了地上,只能用劍苦苦支撐,頭望向教堂深處,嘴角卻掛著微笑,勝利的微笑,希望的微笑。
天亮了......
少女用自身換來了世界天光。
這幅畫下面同樣也有一段注釋:我永遠(yuǎn)失去了我的繆斯,我的公主,我的騎士,我自由了,但我不會再有自由。
這兩幅畫的名字叫《自由》。
小作者嘿嘿
小作者這兩幅畫還是有點子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