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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幻想  一個個單獨的小故事  狗血   

【鏡中靈途】

紙頁間的風聲

墜落的感覺持續(xù)了很久,仿佛穿過無數(shù)層薄紗,每一層都帶來不同的感官沖擊——刺骨的寒冷、灼燒的熾熱、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許明緊緊抱住蘇凌,靈樞鏡的藍光護罩是他們唯一的保護。

當墜落終于停止時,兩人重重摔在一片草地上。許明仰面朝天,大口喘息,肺里火辣辣地疼。靈樞鏡掉在一旁,鏡面蒙上了一層白霧般的薄膜。

"蘇凌?"他掙扎著坐起來,發(fā)現(xiàn)女孩躺在幾步外,一動不動。

許明爬過去,顫抖的手指探向她的頸動脈。指尖傳來穩(wěn)定的跳動,讓他松了口氣。蘇凌只是昏迷了,可能是穿越維度的沖擊太大。

環(huán)顧四周,他們似乎在一片山坡上。下方是個古色古香的小鎮(zhèn),青瓦白墻,炊煙裊裊。遠處山巒疊嶂,云霧繚繞。天空呈現(xiàn)出奇異的淡紫色,太陽比平時看到的要大一圈,散發(fā)著柔和的橘紅色光芒。

"這是哪里..."許明喃喃自語,靈視能力自動開啟,卻只看到一片模糊的波紋,仿佛這個地方拒絕被"看透"。

蘇凌輕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她的金色眼眸在異世界的陽光下顯得更加明亮,像是兩枚真正的金子。

"核心空間...白景云..."她猛地坐起來,隨即因頭暈而扶住額頭。

"慢點。"許明扶住她,"我們逃出來了,但不知道這是哪個維度。"

蘇凌環(huán)視四周,眉頭緊鎖:"不是鏡中界,也不是我所知的任何附屬維度。"她注意到靈樞鏡的狀態(tài),"鏡子被干擾了,短時間內(nèi)無法用它穿越。"

"那我們得先找個地方落腳。"許明指向山下的小鎮(zhèn),"那里看起來有人居住。"

蘇凌點頭,兩人互相攙扶著向山下走去。隨著距離拉近,小鎮(zhèn)的細節(jié)逐漸清晰——石板鋪就的街道,木質(zhì)招牌的店鋪,穿行其間的行人衣著樸素,像是古代與現(xiàn)代的混合風格。

奇怪的是,所有行人走路的速度都比正常慢許多,一個抬腳的動作能持續(xù)兩三秒,說話的聲音也被拉長,變成低沉的嗡鳴。

"時間流速不同。"蘇凌觀察道,"這里的一秒可能相當于外界的幾分鐘。"

"那我們得快進去。"許明警覺起來,"否則等找到回去的方法,外界可能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了。"

鎮(zhèn)口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青溪鎮(zhèn)"三個大字。當他們跨過石碑邊界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流過全身,仿佛穿過了一層水膜。更奇怪的是,鎮(zhèn)內(nèi)居民的動作突然變得正常了。

"你們好呀!新來的?"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許明轉(zhuǎn)頭,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坐在石碑旁的柳樹上,晃蕩著雙腿。她穿著簡樸的藍色布裙,頭發(fā)扎成兩個小髻,眼睛大而明亮,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智慧。

"你好。"許明謹慎地回答,"我們是...旅行者。"

女孩咯咯笑起來:"所有來青溪鎮(zhèn)的人都是旅行者,迷路的旅行者。"她輕巧地跳下樹,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我叫小滿,在這里住了...唔,記不清了,反正很久很久。"

蘇凌和許明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叫小滿的女孩明顯不是普通人。

"你能告訴我們這是哪里嗎?"蘇凌溫和地問。

"青溪鎮(zhèn)呀,時間夾縫里的小泡泡。"小滿歪著頭看他們,"你們是從大戰(zhàn)里逃出來的吧?身上有核心空間的味道。"

許明渾身一緊:"你知道維度核心?"

"當然啦!"小滿驕傲地挺起胸,"我爸爸以前是平衡者的成員,他跟我說過好多故事。"她突然壓低聲音,"你們被白家人追殺,對不對?"

蘇凌的手悄悄移向腰間的銀劍,但小滿擺擺手:"別緊張,青溪鎮(zhèn)是中立的。這里的人都是迷失者,不參與任何派系斗爭。"她轉(zhuǎn)身向鎮(zhèn)內(nèi)走去,"來吧,你們需要休息和食物。然后我再告訴你們怎么離開。"

兩人猶豫片刻,還是跟上了小滿。鎮(zhèn)上的居民對陌生人見怪不怪,只是投來好奇的目光就繼續(xù)各忙各的。小滿帶著他們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家名為"時光小筑"的客棧前。

"老板娘!來客人啦!"小滿推門喊道。

客棧內(nèi)部溫暖舒適,木質(zhì)家具擦得發(fā)亮。柜臺后站著一位豐腴的中年婦人,見到他們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

"哎呀,稀客稀客!"老板娘快步迎上來,"兩位是要住店嗎?"

小滿替他們回答:"他們需要最好的房間,老板娘。記我賬上。"

"又記你賬上?"老板娘叉腰,"小丫頭,你上次幫忙除蟲的工錢還沒結(jié)呢!"

小滿笑嘻嘻地掏出一枚奇特的硬幣,上面刻著沙漏圖案:"這個夠嗎?時間幣哦,真正的稀罕物。"

老板娘眼睛一亮,一把抓過硬幣:"夠住一個月了!樓上右轉(zhuǎn)盡頭那間,視野最好。"

房間確實如老板娘所說,寬敞明亮,窗外能看到整個小鎮(zhèn)和遠處的山景。兩張床鋪整潔干凈,中間還有張小圓桌。

小滿跳上其中一張床,盤腿坐下:"好啦,現(xiàn)在說說你們的計劃。"

許明關(guān)好門,檢查房間確認沒有監(jiān)聽法術(shù),才開口:"首先,我們需要知道怎么離開這里。"

"簡單。"小滿豎起一根手指,"青溪鎮(zhèn)每個月圓之夜會出現(xiàn)'時間裂隙',那時可以穿越到其他維度。問題是..."她又豎起第二根手指,"你們得先解決身上的追蹤印記。"

"追蹤印記?"蘇凌皺眉。

小滿跳下床,繞到蘇凌身后,突然伸手在她衣領(lǐng)下一摸,扯出一根幾乎透明的細線:"白家的'血引絲',用親人血脈制作的追蹤工具。白景云就是靠這個差點在核心空間抓住你們。"

許明接過細線觀察,它在他手中微微顫動,指向蘇凌的方向:"能銷毀嗎?"

"普通方法不行。"小滿搖頭,"需要'無時之水',正好鎮(zhèn)東的老鐘表匠收集了一些。"

蘇凌警惕地看著小滿:"你為什么幫我們?"

小滿的表情突然變得憂傷:"因為我爸爸也是被白家害死的。平衡者本應中立,但他們發(fā)現(xiàn)白家想利用核心能量做的不只是'凈化'..."她沒說完,搖搖頭,"總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許明通過靈視觀察小滿,發(fā)現(xiàn)女孩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時間波紋,確實不是普通人。更奇怪的是,她的靈能結(jié)構(gòu)有種不自然的扭曲,像是被強行修改過。

"我們什么時候能見那位鐘表匠?"他問。

"明天一早吧。"小滿走向門口,"老約翰晚上不接待客人,他的鐘表們需要'休息'。"她在門前轉(zhuǎn)身,"對了,記住兩點:一,別告訴任何人你們的真實身份;二,午夜后不要出門,青溪鎮(zhèn)的夜晚...不太一樣。"

說完,她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許明和蘇凌沉默片刻,消化著這些信息。窗外,橘紅的太陽正緩緩沉入山后,給小鎮(zhèn)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光芒。

"你覺得能信任她嗎?"許明低聲問。

蘇凌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山景:"不完全信任,但她關(guān)于血引絲的解釋是對的。白家確實有這類法術(shù)。"她轉(zhuǎn)身面對許明,"更重要的是,我們現(xiàn)在別無選擇。"

老板娘送來晚餐——簡單的粥、腌菜和烤餅,但對饑腸轆轆的兩人來說堪比盛宴。吃飯時,許明注意到蘇凌的動作有些僵硬。

"你的傷..."他放下碗筷。

"沒事,只是有點疼。"蘇凌試圖輕描淡寫,但許明已經(jīng)起身走到她身邊。

"讓我看看。"

蘇凌猶豫了一下,還是轉(zhuǎn)過身,撩起背后的衣服。白燁的光箭造成的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周圍皮膚呈現(xiàn)出不健康的灰白色,隱約有黑色細紋向四周蔓延。

"影毒!"許明倒吸一口冷氣,"為什么不說?"

"說了又能怎樣?"蘇凌苦笑,"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回去的方法。"

許明不由分說地取出靈樞鏡,嘗試用鏡光凈化毒素,但鏡子仍然被那層白霧覆蓋,反應遲鈍。

"沒用,穿越時消耗太大,它需要時間恢復。"他懊惱地說,然后想起什么,從內(nèi)袋取出一個小瓶子,"幸好還帶著這個。"

瓶子里是蘇凌之前給他的解毒藥丸。他倒出兩粒,用一點水化開,輕輕涂抹在傷口上。藥液接觸傷口的瞬間,蘇凌的身體明顯繃緊了,但她咬住嘴唇?jīng)]發(fā)出聲音。

"忍一下。"許明的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下來,"馬上就好。"

他小心地處理完傷口,又從床單上撕下一條干凈布條,為蘇凌簡單包扎。這個過程中,他的手指偶爾碰到她背部的肌膚,觸感溫暖而柔軟,讓他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謝謝。"包扎完成后,蘇凌低聲說,迅速拉好衣服,耳尖微微泛紅。

夜幕完全降臨,兩人決定輪流守夜。許明堅持讓蘇凌先睡,自己坐在窗邊警戒。窗外,青溪鎮(zhèn)的夜晚確實如小滿所說"不太一樣"——街道上的燈籠自動亮起,但火光不是常見的暖黃色,而是一種幽藍的冷光。更奇怪的是,偶爾會有模糊的影子從街道上飄過,形狀似人非人。

午夜過后,許明感到眼皮越來越沉。就在他快要睡著時,床上的蘇凌突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他立刻沖到床邊,發(fā)現(xiàn)她在噩夢中掙扎,額頭布滿冷汗。

"蘇凌!醒醒!"他輕輕搖晃她的肩膀。

蘇凌猛地睜開眼睛,金色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她一把抓住許明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師父...我看到師父了...她在警告我..."

"只是噩夢。"許明安慰道,但沒有掙脫她的手,"我們安全了,暫時。"

蘇凌搖搖頭,呼吸仍然急促:"不,不是噩夢。在核心空間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什么在呼喚我...現(xiàn)在更清晰了。"她松開許明,坐起身,"師父留下了信息,關(guān)于白家真正的計劃。"

許明在她床邊坐下:"什么信息?"

"我不確定...只有片段。"蘇凌按住太陽穴,"一座塔,黑色的塔,建在維度裂縫上...白家想用它做什么可怕的事..."

許明正想追問,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鐘聲,仿佛來自很遠又很近的地方。鐘聲過后,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呵氣成霜。

"時間異常!"蘇凌警覺地抓起銀劍,"小滿警告過午夜后不要出門,但沒說過室內(nèi)也不安全!"

許明感到靈視能力自動激活,看到房間的墻壁正在"褪色",變得半透明。更可怕的是,有東西在墻外游走,模糊的人形輪廓,卻有著不成比例的長肢和過大的頭部。

"別動。"他低聲警告,"別引起它們注意。"

兩人屏息靜氣,看著那些人影在墻外徘徊。其中一個人影突然停在窗前,將臉貼在玻璃上——如果那能稱為臉的話:沒有五官,只有三個黑洞排列成三角形。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開始泛白,異?,F(xiàn)象逐漸消失。房間恢復原狀,溫度也回升到正常水平。許明和蘇凌長舒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手不知何時又握在了一起。

"青溪鎮(zhèn)的夜晚..."許明搖搖頭,"確實'不太一樣'。"

蘇凌輕輕抽回手:"我想這不是普通的維度夾縫。這里可能是'時間遺忘之地',傳說中那些被時間拋棄的人和物的最終歸宿。"

許明正想回應,樓下突然傳來老板娘驚恐的尖叫聲。兩人立刻抄起武器沖下樓,看到老板娘癱坐在廚房門口,臉色慘白。

"怎么了?"許明問。

老板娘顫抖的手指指向廚房:"小、小滿...她..."

許明和蘇凌沖進廚房,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愣住了:小滿站在餐桌旁,手里拿著一片面包,而她的右臂——從肩膀往下——完全消失了,不是受傷,而是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干凈利落地不存在了。

更詭異的是,小滿自己似乎毫不在意,還沖他們笑了笑:"早啊!要來點果醬嗎?"

"你的手臂!"蘇凌難以置信地盯著小滿的肩膀,那里平滑得像是天生就沒有右臂。

小滿低頭看了看,仿佛才注意到這個事實:"哦,昨晚又消失了一部分。"她語氣輕松得好像在討論天氣,"沒事,過幾天可能會長回來,也可能不會。要看時間潮汐的情況。"

許明通過靈視觀察小滿,發(fā)現(xiàn)女孩周身的時間波紋更加紊亂了,那些不自然的扭曲正在緩慢地"吞噬"她的身體。

"這是時間遺忘癥的晚期癥狀。"老板娘顫抖著解釋,終于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小滿這孩子...在鎮(zhèn)上住了太久太久,時間開始收回給她的'禮物'了。"

小滿無所謂地聳聳肩(單肩),繼續(xù)往面包上涂果醬:"別大驚小怪的。老約翰說只要找到'錨點',就能穩(wěn)定下來。"她咬了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說,"吃完我們就去找他,解決你們的血引絲問題。"

許明和蘇凌勉強吃了幾口早餐,跟著小滿出了客棧。清晨的青溪鎮(zhèn)寧靜祥和,與昨晚的詭異景象形成鮮明對比。居民們已經(jīng)開始一天的活動,街邊小販叫賣著早點,鐵匠鋪傳來叮叮當當?shù)那么蚵暋?/p>

"他們...都是時間迷失者?"許明低聲問,靈視讓他能看到每個居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時間紊亂。

小滿點頭:"青溪鎮(zhèn)是個奇妙的地方。時間在這里流動得比外界慢很多,所以很多受傷的、被追殺的人逃到這里養(yǎng)傷。但待得太久的話..."她晃了晃不存在的右臂,"時間會要求'補償'。"

"你在這里多久了?"蘇凌問。

小滿歪頭思考:"按外界時間算...大概三百年?按青溪鎮(zhèn)的時間...記不清了,太久啦。"

許明震驚地看著這個外表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三百年?"

"時間在這里的作用方式不同。"小滿解釋,"我進來時確實是個小孩,后來長大過,又縮小過...時間在青溪鎮(zhèn)不是線性的,更像是...一團毛線?"她苦惱地尋找合適的比喻,"總之復雜得很。"

他們來到鎮(zhèn)東的一座古怪建筑前,它看起來像是把十幾種不同風格的鐘樓拼湊在一起,尖頂、圓頂、方頂雜亂無章地組合著,外墻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鐘表,從古老的日晷到精密的機械鐘應有盡有。

小滿推開歪歪斜斜的木門:"老約翰!我?guī)Э腿藖砝玻?

里面比外觀看起來大得多,更像是一個鐘表博物館。數(shù)百個鐘表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擺放著:有的懸浮在半空,有的倒掛在屋頂,有的甚至嵌在墻壁里只露出一半。所有鐘表顯示的時間都不相同,滴答聲此起彼伏,形成一種奇特的韻律。

"別碰任何東西!"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深處傳來,"尤其是你,小滿!上次你弄亂了我的主時序鐘,害得我修了一個月!"

從鐘表堆中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穿著綴滿口袋的背心,鼻梁上架著一副由多個鏡片組成的奇特眼鏡。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頭發(fā)——不是普通的灰白,而是完全由細小的沙粒組成,不斷流動卻不會掉落。

"老約翰,這兩位需要無時之水。"小滿說,"白家的血引絲。"

老約翰的多個鏡片同時轉(zhuǎn)向許明和蘇凌,上下打量:"外面來的?鏡守和白家血脈?有趣。"他轉(zhuǎn)身向里走,"跟我來,但別碰任何東西!"

他們小心地穿過鐘表迷宮,來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工作區(qū)。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透明水箱,里面裝著一種不斷變換顏色的液體——時而透明如清水,時而渾濁如牛奶,時而漆黑如墨汁。

"無時之水。"老約翰驕傲地介紹,"從時間靜止的維度收集的,非常稀有。"他取出一個小瓶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點液體,"足夠溶解血引絲了。"

蘇凌警惕地問:"代價是什么?"

老約翰笑了:"聰明姑娘。確實,在青溪鎮(zhèn),一切都有代價。"他的多個鏡片閃爍著詭異的光,"我需要你們幫個小忙。"

"什么忙?"許明問。

"西邊的古井最近不太穩(wěn)定,時間回流現(xiàn)象越來越頻繁。"老約翰遞過小瓶子,"調(diào)查一下原因,如果是我想的那種東西在搞鬼...處理掉它。"

小滿倒吸一口氣:"你是說'時噬者'?"

老約翰點頭:"很可能。它們被時間異常吸引,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味。"

許明接過小瓶子,里面的液體摸起來既不是冷也不是熱,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無感":"什么是時噬者?"

"時間維度的清道夫。"老約翰解釋,"吞噬被時間拋棄的東西...包括人。"

蘇凌皺眉:"聽起來很危險。"

"當然危險!"老約翰不耐煩地說,"不然我干嘛不自己去?"他指了指許明腰間的靈樞鏡,"但那東西應該能對付它們,至少能驅(qū)散。"

許明和蘇凌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需要無時之水,但冒險對付未知生物似乎也不太明智。

"古井在哪里?"許明最終問道。

小滿舉起左手(她僅剩的那只):"我?guī)銈內(nèi)?!我對付過時噬者,有經(jīng)驗!"

老約翰哼了一聲:"你那叫對付?差點被整個吃掉!"

"但我活下來了呀!"小滿不服氣地撅嘴,"而且記下了它們的弱點!"

離開鐘表店后,三人向西邊走去。街道逐漸變得冷清,房屋也越來越破舊。許明注意到這里的居民身上時間紊亂的跡象更加嚴重,有人長著兩雙手,有人半邊身體是透明的,還有個孩子整個人都是倒著的,腳踩在天花板上行走。

"青溪鎮(zhèn)的邊緣地帶。"小滿解釋,"時間在這里更不穩(wěn)定。古井是鎮(zhèn)上最古老的地方,據(jù)說青溪鎮(zhèn)就是圍繞著它形成的。"

他們來到一片荒廢的廣場,中央是一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石砌古井,但井口周圍的空間微微扭曲,像是透過熱浪看東西一樣。

"感覺到了嗎?"小滿壓低聲音,"時間回流...井里有什么東西在干擾正常時間流。"

許明的靈視能力自動增強,他看到井口不斷噴出淡灰色的"霧氣",那些霧氣所到之處,時間就像錄像帶倒放一樣回退——落葉重新飛回樹枝,雨水從地面升回天空,甚至一只路過的貓倒退著走路。

"確實是時噬者。"小滿肯定地說,"它們吞食時間時會產(chǎn)生這種回流效應。"

蘇凌拔出銀劍:"怎么引它出來?"

"不用引。"小滿緊張地看著古井,"它已經(jīng)知道我們來了。"

話音剛落,井口的石板突然坍塌,一股灰黑色的粘稠物質(zhì)從井中涌出,如同活物般向他們蔓延而來。物質(zhì)表面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張人臉,有老有少,表情痛苦,嘴巴無聲地開合,仿佛在尖叫。

"被它吞噬的人!"小滿后退幾步,"別被碰到!它會把你從時間中抹除!"

許明迅速取出靈樞鏡,鏡子仍然被白霧覆蓋,但能感覺到它在緩慢恢復。他嘗試激活鏡光,只得到微弱的回應。

"不夠強!"他咬牙道,"還需要時間恢復!"

時噬者已經(jīng)擴散到整個廣場,形成一個半圓將他們包圍。蘇凌揮動銀劍,劍光劃過黑灰色物質(zhì),暫時驅(qū)散了一部分,但很快又聚攏回來。

"物理攻擊效果有限!"她喊道,"需要時間法術(shù)!"

小滿突然沖到前面:"我來爭取時間!"她舉起僅剩的左手,做了一個復雜的手勢,"Tempus Fractus(時間碎片)!"

一道銀光從她掌心射出,擊中時噬者中心。黑灰色物質(zhì)瞬間凝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但僅僅三秒后,它又開始蠕動,而且似乎被激怒了,以更快的速度撲來。

"跑!"小滿轉(zhuǎn)身就逃,但為時已晚。時噬者的一條"觸手"閃電般纏住她的腳踝,開始將她拉向主體。

"小滿!"許明沖上前抓住她的手,卻被一起拖向那團可怕的物質(zhì)。蘇凌試圖用銀劍砍斷觸手,但劍身直接穿了過去,無法造成傷害。

危急關(guān)頭,許明的靈視能力突然爆發(fā)到前所未有的強度。時間在他眼中變得極慢,他能看到未來幾秒的所有可能性——在大多數(shù)結(jié)局里,他們?nèi)硕急粫r噬者吞噬。但有一條路徑...

"蘇凌!"他用盡全力喊道,"寅時位,震卦方向,全力一擊!"

蘇凌沒有絲毫猶豫,銀劍立刻轉(zhuǎn)向他指示的方位,灌注全部靈能刺出。劍尖刺入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卻發(fā)出金屬碰撞般的脆響。

整個時噬者劇烈顫抖起來,發(fā)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高頻尖嘯。抓住小滿的觸手松開了,黑灰色物質(zhì)開始不受控制地翻滾。

"現(xiàn)在!鏡光!"許明將靈樞鏡對準時噬者中心,用盡全部精神力激活它。

鏡子終于回應了他的呼喚,射出一道純凈的藍光,直接命中時噬者的核心。那團物質(zhì)如同遇到沸油的積雪,迅速消融退散。幾秒鐘后,廣場上只剩下些許灰色的痕跡和若有若無的嗚咽聲。

"成、成功了?"小滿癱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許明也跪倒在地,太陽穴突突直跳。剛才的能力爆發(fā)消耗太大,鼻腔里有溫熱的液體流下——是血。

蘇凌立刻扶住他:"你怎么樣?"

"沒事...只是靈用過度的后遺癥。"許明擦掉鼻血,看向小滿,"你還好嗎?"

小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腳踝:"還好,只被吃掉了一只鞋。"她好奇地看著許明,"剛才那是'通明'境界的靈視?你能看到未來片段?"

許明點點頭,仍然感到頭暈目眩:"只有幾秒...而且不確定...第一次這么清晰..."

"太厲害了!"小滿扶他站起來,"老約翰說得沒錯,你們確實特別。"

三人回到鐘表店,老約翰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清澈的無時之水。

"干得不錯。"他難得地露出笑容,"時噬者短期內(nèi)不會回來了。"將瓶子遞給蘇凌,"涂在血引絲上就行,它會溶解所有血脈追蹤法術(shù)。"

蘇凌接過瓶子,小心地將液體倒在衣領(lǐng)下的血引絲上。那根幾乎透明的細線立刻卷曲起來,發(fā)出輕微的嘶嘶聲,最終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了。

"謝謝。"她真誠地說。

老約翰擺擺手:"公平交易而已。"他轉(zhuǎn)向許明,"你的靈樞鏡需要多久恢復?"

許明檢查了一下鏡子,白霧已經(jīng)散去大半:"大概一天?"

"那就等滿月之夜吧。"老約翰看了看墻上最復雜的那座鐘表,"還有三天。足夠鏡子恢復了。"

小滿拍拍手(單手):"太好了!那這幾天我可以帶你們參觀青溪鎮(zhèn)!這里有很多有趣的地方!"

許明和蘇凌對視一眼。三天...按青溪鎮(zhèn)的時間流速,外界可能只過了幾小時。他們確實需要這段時間休整,特別是許明的靈能和靈樞鏡都需要恢復。

"那就這么定了。"許明說,"謝謝你們的幫助。"

離開鐘表店時,小滿神秘地湊近許明:"對了,晚上鎮(zhèn)上有'時間集市',很多迷失者會出售從各個維度帶來的奇珍異寶。你們可能會找到有用的東西...比如關(guān)于白家那個黑色高塔的線索。"

許明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我們在找這個?"

小滿眨眨眼:"我爸爸是平衡者成員,記得嗎?我知道的比表現(xiàn)出來的多得多。"她蹦跳著走開了,"日落時分在鎮(zhèn)廣場見!"

回到客棧房間,許明立刻倒在床上,靈能透支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來。蘇凌坐在窗邊,若有所思地望著遠處的山脈。

"你覺得小滿可信嗎?"許明閉著眼睛問。

"部分可信。"蘇凌回答,"她確實幫了我們,但明顯有自己的目的。"

許明回想起小滿被時噬者攻擊時的驚恐表情,那不像演戲:"至少她對白家的恨意是真實的。"

"嗯。"蘇凌輕聲應道,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許明,剛才你指揮我攻擊的那個位置...你是怎么知道的?"

許明睜開眼,看到蘇凌正認真地看著他:"靈視...但和以前不一樣。我不僅看到了時噬者的弱點,還...知道你會理解我的指令。就像..."

"就像我們共享了某種思維。"蘇凌接上他的話,"那一刻,我完全明白你在說什么,盡管指令聽起來毫無邏輯。"

兩人沉默片刻,都意識到這種默契非同尋常。許鏡心與蘇清之間是否也曾有過這樣的聯(lián)系?這個念頭同時在兩人心中浮現(xiàn),卻都沒有說出口。

"休息吧。"蘇凌最終說道,"晚上還要去那個時間集市。也許真能找到關(guān)于黑塔的線索。"

許明點點頭,重新閉上眼睛。在半夢半醒之間,他恍惚看到一座漆黑的巨塔矗立在無數(shù)世界的交匯處,塔頂射出一道血紅的光柱,直插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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