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面對面的無聲對峙中,最終還是榮石先低下頭敗了陣。
距離宵禁時間不剩兩個時辰,榮石特意讓索杰準(zhǔn)備了套便衣,徐二航一拿到手就利落地換上了。
“請!”榮石打開后座的車門,邀著徐二航坐到后座上。
徐二航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但想必榮石這么做有他的理由。
一路沿街而去,街上空蕩蕩的,就算徐二航以下屬的身份與榮石同坐后座也無人會察覺。
等到魯家大門的時候,徐二航這才清楚街道兩旁的店鋪早已閉門歇業(yè),耿宇派著兄弟們一直守在附近不讓人靠近。
車子就停在魯家的大門門口,數(shù)十名弟兄就守在兩旁防止行人路過。
徐二航則是跟在榮石身后一齊踏入魯家,留索杰和耿宇兩人苦唧唧地扛著一大堆賠罪禮在后頭追。
賠罪禮一放下,索杰和耿宇就十分有眼力見地退出去守在門外的不遠處。
榮石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挑明此次的來意。
“榮石啊,這門婚事可是伯父伯母在世時給你定下的。你就算再不喜歡宜宣也不能當(dāng)著全承德的百姓叫我們魯家叫宜宣下不來臺面!”
沒等魯家父母開口,魯一韋就先發(fā)制人了。
緊接著,魯宜宣就紅著眼眶開口道,“你是不是還在介意上次的事?”
“宜宣,這是兩碼事?!睒s石不希望魯宜宣一直沉浸在差點兒被日本人玷污的陰影之中,“當(dāng)時我們兩家長輩定下婚約一事我根本就不知情,我要是早知道他們會不顧我的意愿強行定下這門親事我當(dāng)時說什么都會趕回來阻止的。”
眼看著榮石被魯家長輩罵得一聲不吭,徐二航這才摘下帽子開口替他解釋,“流言是因我而起的,很抱歉給魯家造成了極大的名譽損失,但榮大少爺實是為了護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但我來魯家,確實是為了退婚一事,這點不可否認?!睒s石神情十分嚴(yán)肅地看向了魯家的兩位長輩,“現(xiàn)在日本人虎視眈眈,保不齊哪天就對你們威逼利誘,我也不可能永遠能及時趕到護下魯家。我希望借著退婚一事,你們正好能離開承德,遠離紛爭?!?/p>
“那我們走了你怎么辦?”魯一韋不敢想象,“我還是留下來幫你吧?!?/p>
“你會開槍嗎?你敢殺人嗎?”徐二航不想說廢話,“很快,這里就會打起來了,到時候沒人能顧得上誰。人在沒有變強大之前,所有的無用功都是拖累。”
“夠了,”榮石開口呵了徐二航一聲,“別說了?!?/p>
“不說?”沒有人比徐二航更清楚對敵人仁慈的下場,“等著將來竹木純一拿他們做人質(zhì)你就開心了?到時候他拿所有人質(zhì)的命逼著你把槍口對準(zhǔn)自己的同胞時你就樂意了?”
魯宜宣知道這很殘酷,但徐二航的話著實刺耳,不禁開口諷刺了一句, “可就算這樣!你不也是靠著你姐姐徐一航才出的名嘛!”
“連你也認定,敢殺敵的只有我姐姐就夠了。”徐二航一直在忍著,等著時機一到就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至少在我看來,膽小懦弱的徐二航在所有人的心中塑造得非常完美?!?/p>
就在這時,索杰來報,“我們的人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探子?!?/p>
“那正好,我們再演一出戲?!毙於酵犷^瞥向榮石,“榮魯兩家因婚事決裂,魯大小姐對榮大少爺傷心欲絕,于是全家舉遷離開承德。”
榮石不禁挑了挑眉,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于是乎就有了后面“榮石薄情寡義,不顧父母之命退了親事”“魯大小姐為情所傷,傷心欲絕之下暈倒住了院”的流言,三日不到的時間就已經(jīng)傳遍全承德了。
這動靜鬧得實在大了些,連竹木純一都坐不住冒昧登門拜訪?!皹s會長,我此次來是……”
竹木純一話還沒說完,榮石就先打斷開口道,“將軍抱歉,近日榮某實在有些忙,你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p>
話音剛落,索杰就把紙條遞給了井口植樹,榮石頭疼得直揉太陽穴?!靶旒医忝玫牡刂肪驮谶@里,將軍可以先派人去核實一下?!?/p>
“麻煩榮會長了?!敝衲炯円辉诳催^紙條上的地址后,直接吩咐井口植樹帶兵前往,“去吧?!?/p>
等井口植樹出門后,竹木純一開始跟榮石聊起天來?!奥犝f,榮會長退了跟魯家的親事,是急著給心上人的孩子一個身份?!?/p>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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